程文海眼珠子一瞪, 最佳捧哏:“哎呀!真的!?你干掉了个世界冠军!你就是新的世界冠军!”
余乐大手一挥:“升国旗奏国歌!”
程文海扯着嗓子就开唱。
两人一唱一和,白一鸣听着听着又不生气了, 明媚的阳光照在他绷紧的脸, 嘴角往上勾, 压都压不住。
后来再上去,路未方再三叮嘱控制速度,注意安全,余乐向来听教练的话,彻底熄了争强好胜的心思。
反正赢的是他嘛。
就因为这事儿,余乐今天一天的心情都棒极了!
中午他们回到酒店睡了一个午觉,等到下午四点,就有通知发过来,说是索道检修完毕,可以下山了。
下山,就意味着分离的时刻到来。
大概是今天玩得太开心,大家都有点舍不得,分开前,程文海还不断与白一鸣确认:“回头去你家集训,你可得准备好吃好住好玩的。”
白一鸣就点头,脸上的表情放松,还挂着一丝笑容。
余乐他们先走,拎着行李到了门口,转身,给白一鸣做了一个打电话的动作。
白一鸣想点头来着,接着脸色又一暗。
余乐想起他被收的手机,暗道自己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连忙补救:“估计过两天就见面了,回头儿我和你再滑一场,让你赢。”
白一鸣暗下的脸又有了点光,点头。
余乐他们拎着行李下楼比较早,还有不少队员没到,早上挤在大厅里的人都不见了,他一眼就看见了坐在大厅沙发上的刑世杰。
大概是昨天孙毅住进刑世杰的屋里,经过一夜的相处关系比较融洽,在其他人都避开刑世杰的情况下,只有孙毅坐在刑世杰旁边的座椅上,虽然没有交谈,但关系看着是好的。
余乐不羡慕。
认识这位国际裁判固然很好,但既然没有深入认识的缘分也不能强求,再说裁判也不能直接给选手发金牌,坡面障碍技巧的裁判可足足有七个,再偏心影响也有限。
再说今天玩得很开心,巩固了他们四个人的友情,还赢了个世界冠军,多开心。
得失之间计较太多反而就失了平常心。
正想着,刑世杰突然抬头看了过来,目光与余乐对手,点头微笑。
余乐便还了一个更恭敬的鞠躬,却没有往前靠。
国家队员陆陆续续抵达,最后队里的教练也从电梯里出来。
余乐在看见柴明的时候,也看见了走在他身后一步的温喜德,看见人似乎才想起来今天光顾着玩了,还有件事没有解决。
温喜德一心想当总教练,队里的队员还都向着他,这个时候柴明带着他们去集训,无论怎么想,都不妥。
那和白一鸣的约定……
就在这时,走出电梯的温喜德目光在大厅里绕了一下,随后在看见刑世杰的时候眼睛一亮,他越过柴明大步走了过去,紧挨着孙毅坐下,同时手搭在孙毅的肩膀上,与刑世杰热情地攀谈了起来。
一看就是在热情的在帮孙毅刷这位国际裁判的好感。
余乐看见这一幕,心里倒是没有什么感觉,只是往周晓阳那边看了一眼。
果然,周晓阳眼巴巴地往温喜德那边看了一眼又一眼,始终没有得到回应后,又落寞地将目光收了回去。
周晓阳可是这一站,坡面障碍技巧的冠军,却被温喜德忽略到这个程度。
看来温喜德做人做事也有失了分寸的时候。
心情复杂的将目光收回来,就看见柴爸爸正用那双老鹰似的眼睛,凶戾地看着自己。
余乐顿时表示,我们柴爸爸就不一样,偏心偏的人尽皆知,就爱给我开小灶,从不遮着掩着,坦坦荡荡的才是真男子汉!
余乐在心里默默为自己的“双标”点了个赞。
“柴教~”余乐黏糊过去,想说去白一鸣他家的事,“那个集训……”
柴明淡着张脸:“回头再说。”
“哦。”
虽然这么说,柴明却在几秒后问了一句:“想去?”
啧!看我们柴爸爸就是这么面冷心热,那些觉得柴爸爸凶的人是眼瞎吧!
余乐得了柴明的爱护,自然要投桃报李,“也要根据您的情况考虑一下,其实在哪儿训练都行,我觉得现在就算换地方训练,也不会比就留在这里,提升更多。”
柴明听完没说话,看脸色像是默认了余乐的理由。
余乐心里叹了一口气,看来又要和白一鸣失联了。
后来人齐了,车到了,所有人拎着自己的装备行李,开拔出发。
……
干职业运动员这一行,一旦进入赛季就特别辛苦,余乐昨天下山后也就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就开始照常训练。
山上有比赛,他们就在训练室里练体能,连续三天的高强度体能练下来,余乐感觉自己都掉了一层皮,几乎都忘记了集训的事。
听说山上的单板滑雪比赛今天已经比完,就在余乐琢磨着是不是要回山上训练的时候,柴明突然在这天训练结束的时候通知他们,“收拾行李,明天出去集训。”
余乐有点儿惊讶,没想到这个敏感时刻,柴爸爸还敢往外跑。
递眼神给路未方,路未方没看见。
程文海倒是单纯地开心:“可算来了!就等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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