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诀惊奇道:“你会弹琴吗?”
“懂一点点吧,你听听看。”陈谴戳到电子琴前,十指放在黑白琴键上,好久没弹过了,其实有些紧张。
周围聚了一圈人,这里来来往往那么多图个乐子玩玩的,他们擎等着看人出丑然后哄笑一场之余,实际也想知道有没有人能来场免费表演。
陈谴谁都不看,目光专注地落到徐诀脸上,因为只有他,在尚不知晓自己好坏之前就已露出欣赏。
手生,陈谴头几个音符就按错了,内外行人都听出来不成调。
紧接着,一串连贯的音符由陈谴指下流泻而出,他弯起嘴角冲徐诀笑,让眼前人明白不是只有一个人会搞浪漫。
一首十几年前的情歌,到现在听来也不会过时,陈谴记不太清词儿,弹唱一两句会停顿两秒,想起了就继续:“……你问能不能一辈子,那一秒突然爱上了你傻傻的固执。”
他大概很久之前就动心了,可能是徐诀带上一碗不温不凉的甜豆腐脑等他下班的时候,也可能是更早之前,徐诀笑着送他人生得到的第一枚奖牌的时候,记不清了。
“我不要你解释,我不要你发誓,我只要你记得此刻,你眼里我的样子。”
陈谴也不知道自己唱得好不好,但他能看见徐诀的眼里揉了把星星。
“爱我不要解释,爱我不要发誓,从此刻到世界末日,让我们一起把爱化成最美最美的钻石。”
最后一个音长长按下,陈谴看着徐诀,不当众喊他小狗,这是只有他们之间能懂的称呼,他不想徐诀遭人笑话,只想对方惹人艳羡。
这句话他从没正式对徐诀说起过,现在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却无忌惮,他知道对方也会很喜欢:“宝宝,我爱你。”
第77章 看看我的
离开广场好一段距离,徐诀的心尖儿还在颤动,为城市夜景下陈谴看他的眼神,为磕磕绊绊弹唱完的情歌,为一句柔情蜜意的告白。
陈谴松开他的手跑去街边买棉花糖了,回来时咬着一片糖丝儿,雾白色的一缕在嘴边飘。
他仰起脸,只眨个眼徐诀就明白他意欲何为,于是偏头衔去那片糖丝儿,舌尖勾一点,再勾一点,近了,两人沾着甜的嘴唇便碰上了。
直勾缠得糖在唾沫交融间化开来,徐诀才把人放开,在浓密的树荫里谁都不会注意到。
陈谴舔舔唇,说:“进步挺神速。”
徐诀刚高考完,对成绩还没脱敏:“那打几分啊?”
陈谴完全不心慈手软:“扣你一分吧,时间太短了。”
男人可听不得这个,徐诀为自己辩驳:“我昨晚明明两个小时!”
谈起两个小时,陈谴想起什么,一拽徐诀的手臂往对面的快捷酒店走:“差点忘了这茬,保鲜膜该撕下来了。”
拿身份证开了个双人间,陈谴边走边低头瞧房卡上的字儿,电梯门一关,他再不装矜持,抬手把徐诀朝墙上按,手钻进人家衣摆就要摸索。
徐诀上学期末才被评过三好生呢,扣着陈谴的手腕说什么也不让对方在轿厢里乱来:“姐姐,上面有监控的,回房间再?”
陈谴的指甲轻轻剐蹭过徐诀绷紧的腹肌:“看看纹身不行么?”
徐诀将使坏的手从衣服里拿出来握紧了:“回房间别说看看,做别的都行。”
“行吧,胆小鬼。”陈谴安分了。
电梯运作的声音插入轿厢内短暂的沉默,徐诀抛出存了一路的疑问:“你什么时候学会的电子琴?”
陈谴回想了下:“初中的时候吧,我妈教的,她把酒吧乐队闲置下来的电子琴捡了回来,不过我实在没什么天赋,就会弹那么一首。”
徐诀记起陈青蓉还会调酒:“阿姨会的东西真多。”
“不止,我骑摩托也是她教的,放假有空我就骑摩托接她下夜班,不过只能抄小路,得躲条子。”陈谴抬头看了眼攀升的数字,“那时候我也守在门口台阶下背单词,就像你那会儿等我一样。”
所以当徐诀一次次为他等在会所门外的时候陈谴不可能不动容,那个瞬间成为了陈谴每天在夜场里继续活下去的唯一支撑点,现在想想那段灰暗无光的日子也不全是坏事。
大家都不约而同想到了一处,轿厢顿住,电梯门向两边缓缓打开,徐诀说:“我回去就考驾照,以后开小车接你下班,以前冬天只能给你罩外套取暖,以后我们有空调。”
但现在正值夏天,陈谴听着没什么实感,狭小的电梯里闷热过头,他拍了拍徐诀的后腰把人朝外面推:“别说罩外套,我现在只想脱衣服。”
刷上房卡,陈谴推门进屋,徐诀垫后关门,等他一旋身,陈谴已经热得把外面的衬衫脱了下来。
就剩个背心,陈谴卷起一半堆在胸口处,房间里乌灯黑火的什么都看不清,徐诀揪陈谴的红果儿:“姐姐,不是说要看纹身吗?”
陈谴左手勾上他脖子往下压,贴着他嘴唇说:“我突然又不急了。”
视觉被屏蔽后触感愈加分明,徐诀挑开陈谴的裤腰纽扣,褪一半,啪,在最有肉的那处甩一掌。
陈谴今天临出门前照过镜子,那上面的红印儿还没消呢,他不堪欺负,拿房卡的圆角扎徐诀的腹肌:“坏小狗,敢骑到我头上来了?”
“不敢,不过姐姐可以骑我脸上。”房卡在腹部乱刮,徐诀唯恐陈谴刮他纹身上去,忙攥住对方的手,“别碰胯骨这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