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吧,刚好你也欠我点东西。”薛寻野捞过程谓被睡袍绑带勒得纤细的腰,绑带和挂满枪械弹夹匕首的战术腰带是同样的效果,他下次想观赏不同的景色,比如系满了小铃铛的红绳子。
看程谓冷静自持的脸出现裂痕让薛寻野很满足,两人之间的体力仍旧存在悬殊,他压着挣扎的程谓整理好睡袍绑带的结,刚刚怎么把程谓从制药厂地下室抱出来的,现在就怎么把人抱上二楼卧室。
洗漱完出来的檀宥愣在卫生间门口不知所措,程谓腾出手按住卷到大腿的下摆,瞪向螺蛳粉儿让他滚进房间别出来,薛寻野就踹上卧室的门把程谓扔床被中间,捡起床头的牵引绳给他捆上:“一着急就出口伤人,这习惯得改。”
牵引绳足够长,在程谓被反剪到背后的双手绕了几个圈还能在床头柱打上死结,薛寻野欣赏自己的杰作,把omega踹来的脚按自己腿上:“你情绪不稳定,为了好好交流只能暂时把你绑起来,你放心,我不会乘人之危。”
程谓扫一眼自己被alpha攥在手里按揉的小腿,薛寻野的可信度在他这里一向极低。
睡袍溜肩儿了,程谓偏头咬着衣领扯上来,认命地靠在床头靠板上:“那份档案在你手里吧?”
他指的是从保险箱偷出来的那份腺体移植报告。
邓叁二十多年来的罪证全部记录在上面,只要向媒体曝光冰山一角,邓叁的社会公信力就能立即倾塌,警方会主动找上门来了解来龙去脉,他当然乐意等待罪行累累的邓叁被判处死刑的好消息,他将为他二十二年的噩梦蒙上一层白布。
回家的路上薛寻野把那份档案从他战术服底下扒出来了,那时程谓刚从昏迷中苏醒半晌,阻止不了毛手毛脚的alpha又摸进他衣服下,寻了好久才寻到一朵不知道什么时候挂到锁骨的短茎玫瑰,尽管玫瑰削了刺,还是把他皮肤刮出了血丝。
薛寻野的指腹打旋儿揉过程谓大腿上的一道伤疤,正要继续往上,突然转移了方向,掀开旁边的枕头给程谓看藏在底下的档案袋:“在这里,这份东西对我来说不重要。”
褐色的档案袋上还躺着颗颜色独特的玻璃球,剔透得像镶嵌在英帝国王冠上的斯图亚特蓝宝石。程谓却皱起眉,认出那是蓝眼alpha的义眼:“你挖他眼睛干什么?”
看来他还必须把碰过这只眼球的枕套拆下来塞薛寻野嘴里好让他反省自己的不妥。
“这枚义眼里安装了针孔摄像头,”薛寻野又把枕头拍上去了,不让这颗死人的眼球把他omega诱人的身姿给瞧了去,“对你来说可能会有点用。”
程谓把塞枕套的念头去掉了,脚掌抵在alpha肩上把人踹开,蜷着腿缩在床头:“为什么帮我?”
薛寻野捏着程谓的两只脚腕一拽,身躯挪上前拉近两人的距离,程谓再怎么躲也不可能躲到靠板里去,薛寻野越逼越紧,将程谓两只脚扣到自己腰后。
“当做是给你的补偿,我在地下室怎么跟你说的,回来之后就要把你弄了,是吧?”跟程谓一样,薛寻野也只穿了个睡袍,不同的是程谓的平角裤被他坏心眼地挂在了楼下厨房的水龙头上,而他的平角裤放在衣橱里根本没拿出来。
程谓躲他的吻时被薛寻野扳过了脑袋,眼镜的防滑链被他粗鲁弄断了,金色的链子长长地坠在锁骨窝里又痒又冷,末了薛寻野还用它打了只闪着金光的蝴蝶结放在程谓唇边,一手举起手机一手捏着程谓的左右腮帮让他嘟起嘴拍个照,如果程谓不听话那薛寻野也只能让自己不听话了。
程谓迫于羞辱看向镜头,等薛寻野拍完照片,他低声说:“你别把我的照片和……你取证的那些东西放一起。”
薛寻野设置相册密码的手一顿,输入和笔电相同的密码,将手机扔在一边又拱上前和他接吻:“好好,来我们再编个三对翅膀的蝴蝶结。”
防滑链什么时候打了死结的不知道,眼镜什么时候被摘掉的也不清楚,整个接吻的过程,程谓兴致都很低,仅有几次微不可察的迎合都是为了让薛寻野除了接吻而忘记更深一步的事。
兴许是薛寻野的易感期快到了,释放的信息素比往常还要灼热,热浪从四面八方涌向他,将他的皮肤烫得生疼。
程谓今晚心情不佳,很多方面的原因。
他接吻不闭眼,睁着眼冷漠地和薛寻野对视,思考薛寻野标记的那个omega是谁,可能是景桉,那个小明星看起来很乖,估计让摆什么姿势都愿意。但是小明星行程太密集了,薛寻野抱不了自己心爱的omega,就只能在他这半个敌人的身上发泄。
印象中他好像也跟谁这样亲密过,程谓记不起来了,兴许是梦里的事,他的梦千奇百怪,有时会在杀戮基地开辟雪绒花园,有时会躺在工作室的会议圆桌上淋雨,有时会穿着高中校服搂着一个看不清脸的alpha撒娇,还不止一次。
从程谓的直视中薛寻野读不出任何心动的内容,察觉到他的omega心不在焉,他泄气地解开牵引绳丢到床下,抱着程谓躺在被窝里:“是我吻技太差吗,你总是不专心。”
程谓推开他,翻过去背对着他,借着微弱的床头灯光看自己手腕上被勒出的淡红痕迹:“你去狗笼睡。”
“不要,太硌背了。”薛寻野重又抱上来,“我今晚挺累的,让我躺一晚上的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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