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遛狗么你,”薛寻野被迫爬过扶手箱和主驾跳下车,“你给个令,就算你不绑我,我也跟着你走啊。”
毕竟是他欠程谓的,当年没看住,不小心就让人独自潜进了杀戮基地好几年,昨晚在酒店床上他检查过了,程谓身上的伤疤可不比他的少,哪像是十年前那副上好羊脂玉般的无暇样儿。
程谓当他放屁,进屋后踢掉皮鞋穿上棉拖牵alpha上二楼卧室,拉开狗笼铁门按住薛寻野的后颈朝里头塞。
薛寻野刚还顾着欣赏程谓的脚腕想象它们架在自己肩头的样子,转头就摔进个空间局促的狗笼子里,他屈着两条没位置放的腿,左右看看自己的处境:“程先生你这是打算养g……”他把狗字咽回去,改口道,“养我?”
回答他的是铁门上锁的声音,程谓不信任他,锁链在门栓周围绕了很多圈。
“闭眼。”程谓半蹲着命令他。
薛寻野依依不舍地从程谓裤缝风光中移开视线,转过头闭上眼。
程谓设好锁的四位数密码,拿起手机和睡袍进了浴室。
薛寻野束手无策地靠坐在狗笼一角,尝试着用艺术的眼光看待屁股底下印有泰迪狗图案的尿垫,以及被他用来垫脚的粉红色狗粮碗。
然后听着浴室里噼里啪啦的水流坠地声硬/了。
手被绑在身后动不了,操。
他的omega像是有忙不完的事,洗完澡出来在卧室里外走了几个来回,握着手机边讲电话边把文件电脑搬到床上,走路时轻盈的睡袍衣摆在小腿边晃动,脚步声很轻,踩在地面软软的,不像皮鞋跟踏在地面时那样干脆而冷硬。
薛寻野清晰地记得读书时的程谓也是走得很轻,但那时候程谓穿的是廉价的白布鞋和套上去后看不出腿型的校服裤,只有薛寻野知道这个omega的双腿摸起来有多滑腻。
程谓又走出去了,这次没有拐进隔壁书房,薛寻野听见他走楼梯的声音。
很快卧室里飘起一股鸡蛋面的浓香味,程谓捧着个瓷碗站在狗笼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寻找最佳的投食方式。
显然隔着笼子喂食是不明智选择,程谓搁下碗,摸过床头的枪,暂时把薛寻野放了出来解绑,用枪指着他的腺体监督他蹲在床头柜边上把面吃完。
“程先生,我们来打个商量?”薛寻野吃得很慢,“你帮我把医疗所隔离区里剩余的小孩子都偷出来,我给你六百万酬金。”
程谓的枪口在薛寻野的腺体上磨了磨:“给个准数,多少个?”
SSS级alpha全无被枪支威胁着自身珍贵腺体的自觉性,极其从容地吃光omega亲自为他下厨的鸡蛋面,抽了张纸巾擦擦嘴,转身给程谓报了个数。
“你要那么多小孩干什么?”程谓的枪口顶上薛寻野的脑门。
薛寻野露出虎牙笑:“最近办了个幼儿园,这不是想借帮孩子撑撑场子么。”
程谓面不改色,牵着狗绳拽他进浴室:“做梦。”
薛寻野有较强的自我管理意识,程谓接了个电话就离开浴室不看他洗澡了,他淋浴完顺便打了发手枪,出去后还要把手握拉环交还到程谓手上。
每晚睡觉前的那段时间是程谓最忙碌的时候,十多个小时堆积下来的邮件和各投资企业寄来的文件都需要他一项项审阅,庞大的数据比所有药物或香薰都催眠,他不得不在床头柜放一杯冒烟的黑咖。
狗笼里很久没有动静,程谓合上审完的商业计划书,下床蹲在狗笼前观察半晌,悄悄释放出一丝引诱信息素。
歪着脑袋沉睡的alpha毫无反应,程谓把信息素收回去,关了卧室的灯安心将未完的工作和冷掉的咖啡端到隔壁,薛寻野睁眼时只来得及将omega迈出房门的腿收进眼里,随后房门轻声合上,黑暗把他的omega隔绝在外。
狗笼成了他距离心爱的omega最近的住处,薛寻野把藏在尿垫下的两颗弹头攥进手里,这是重逢后程谓送给他的第一件礼物,他得想个办法礼尚往来。
第二天程谓牵着薛寻野到工作室,早上因为薛寻野吃早餐太慢连累他上班迟到,虽然老大不用打卡,但平时以身作则惯了的程谓头一回迟到整整四十五分钟推开工作间的大门,他的脸色不大好。
早高峰塞车时程谓分神思索好久也没理出薛寻野进食速度奇慢的原因,决定以后只给alpha准备流质食物,免去咀嚼或许能节省很多时间。
程谓的情绪很少直达言行,但镜片后的眼睛直视别人的时候会给人以压迫感,聚在一楼长桌旁交头接耳的一伙人全散开了,各回各的工位处理事情。
一股淡淡的烈焰信息素浮在工作室上空,等级越高的alpha信息素对其它等级的AO影响程度越高,程谓眼见公主打翻了一盒散粉,远处的O喝水被呛,捧着摞A4纸的档案员手抖将刚整理过的资料摔到地上,角落缩在纸箱里睡觉的檀宥打了个螺蛳粉味的喷嚏。
从二楼走下来的邢嚣皱着眉退回去,摸出情儿送给自己的香水往空气中喷了喷,正想着替老大组织早会,就撞见了跟在程谓身后眼神高傲没有半点被驯养意识的SSS级alpha。
“操。”邢嚣骂道。
程谓扯一把牵引绳,薛寻野被牵动着低下脖子贴近他,他冷淡地扫了个眼刀过去:“别乱放压迫信息素吓唬我的手下。”
薛寻野转了转脖子上稍紧的项圈:“我只是在向他们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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