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叙言啊......”吴美莲叫住了温叙言,偷偷的拽了下温惠仁的肩膀。
温叙言把她的小动作看的清清楚楚,果然是宴无好宴,他们在伤害自己这件事情上,还真是从来不叫自己失望。
能让吴美莲这么关心的,看来是温叙安的事情了。
果不其然,温惠仁放下了茶杯,“叙言啊,不是爸难为你,你也知道叙安他没出息,自己在国外没法适应,已经病了一个多星期了,这又马上要过年了,一家团圆的日子,关于他和余梦生的事也过去了,补偿,爸也给你补偿了,让他回来吧。”
吴美莲一脸可怜的,哀求的看着温叙言,“叙言,安安知道错了,那孩子你是没看见瘦的都没人样了,阿姨知道你心善,你是哥哥,你就别和他计较了。
阿姨保证,安安回来后一定老老实实,乖乖的听你的话,他现在什么都没有了,让他孤苦伶仃的在国外,我们母子分离,阿姨这心啊......”
吴美莲说着就哭了起来。
“这么不放心,你可以选择跟去国外,没必要留下来。”
装模作样哭着的吴美莲怔了下。
“你这说的什么话!”温惠仁的耐心已经用尽了。
吴美莲劝着他,“你别生气,你最近血压高不能生气。”接着看向温叙言,“叙言你也看到了,你爸爸他年纪大了,我怎么能放心离开他。”
“你大可放心,我们温家请的起人,一个,两个,再多也可以,二十四小时轮流制,保证会把我爸他照顾的红光满面。”
他这话说的,一下就把吴美莲在这个家的位置,变成了好像一个挣钱上岗的工作人员,而不是他温惠仁的妻子。
吴美莲嘴角抽动了两下,被怼的没话说,而且有温惠仁在场,她一向会示弱,一副被欺负了的委屈样子。
“你怎么和你阿姨说话!这事就这么定了,难道要眼睁睁看着叙安死在外面,你连他的股份都拿走了,还想把他逼到什么地步!”
温惠仁怒指着温叙言。
温叙言看着吴美莲眼中的得意,松开紧握的手,转身就走了。
气的温惠仁站起来又跌坐了回去,吴美莲连忙殷勤的给他顺着气,哭哭啼啼的,“你别气,都说别和叙言这么凶,他和叙安不一样,叙安被你打骂惯了,但叙言可是领着温氏向上走的人,哪受得了这些,咱们得给他面子。”
温惠仁:“温氏现在还轮不到他说了算!”
吴美莲心底冷笑,古代的皇帝都防着儿子要篡位,他温惠仁也在防着被自己的儿子彻底夺了权,不然有这么优秀的儿子,怎么会一把年纪还把最多的股份攥在自己手里。
他怕啊,他知道自己对不起温叙言,怕到时候温叙言会对他不理不睬,对他弃之不顾。
这就是她们母子,取得胜利的筹码!
*
温叙言坐在车上,重重砸了下方向盘,他很少有这么暴力的时候,他喜欢用智慧解决问题,而不是武力。
“你还想把他逼到什么地步!”温惠仁的指责在脑海中响起。
现在倒成了他逼温叙安了!
从小就是这样,当他明白没人会保护自己后,他只能努力让自己变得强大,他不像温叙安可以随心的撒娇,耍赖,惹祸,哭泣。
虽然也总是因此受到温惠仁的训斥,甚至也打过。
但他知道的,他们父子更亲近,而父亲的心里也更惦记他那个没用的小儿子,因为知道他没用,所以不放心,所以给他更多的偏爱,只不过是装作严厉而已!
而对于自己的夸赞,随着自己一次次总是做的很好,而逐渐消失,他做好每一件事情开始变得理所当然。
当记忆开始恢复,他突然想永远忘记。
疲惫的向后靠去,突然想起什么,伸手从副驾驶座位前的盒子里,掏出了一盒烟和打火机,他不知道自己以前抽不抽烟,这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车祸醒来后,他也没有想要抽烟的想法,只是有一次偶然发现了。
把烟叼进嘴里后,他知道了,自己以前应该是抽烟的,因为他很顺利的就把烟吸了进去,没有被呛,没有咳嗽。
当尼古丁的味道从身体里走了一遍,充斥在车子里后,疲惫才稍微消散了些。
而余惜辞现在已经完成了广告拍摄,正准备录制广告词。
工作人员拿着广告词的台本过来,“余老师,这里是广告词,您看一下。”
余惜辞接过夹子,没等翻开,工作人员拍了下自己的脑袋,笑呵呵的道:“看我这记性,差点忘记一件重要的事情。”
余惜辞停下动作,看着她,“什么重要的事?”
工作人员笑的更甜了,“余老师,这个广告词是温总亲自设计的,要我们务必要告诉你。”
余惜辞一听是叙言哥设计的,着急的打开夹子。
入眼的字潇洒凌厉,不止亲自设计,还是叙言哥手写的,嘴角下意识的就挂上了笑,开始看内容,习惯性的读了出来。
丝丝滑入味蕾的缠绕
像极了你舌尖的味道
臻心
恋上你的唇
工作人员捧着下巴,这个广告词真的是甜蜜的像是在嘴里化掉的巧克力,这个温总真的是太会了!
她瞄着余惜辞,就见人这么会儿的功夫就变成了传说中的小番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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