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 不够成熟, 说的最多的一句是:凭什么听你的, 为什么事事都迁就你。
受, 心思敏感, 攻是好人缘, 他最受不了的是,攻在外对谁都言笑晏晏,唯独对他,越来越不耐烦、没好脸。
两人冲突的最大一次爆发是在见了双方父母之后,情侣间的不和上升到两个家庭层面。
攻说:“你妈根本看不上我。”
受说:“你爸三句话离不开让我们领养个孩子。”
种种……
后来,攻的爸爸硬是在受上门的时候,同时叫了给攻私下找的相亲对象来家里。
一顿饭吃得好不尴尬,巧的是攻和对方还有工作往来,时不时需要见面。
以前有矛盾的时候,床头吵架一晚上就和了,心里的疙瘩越结越大,肌肤之亲也变少了,没有人愿意再折磨自己。
剧情不是一上来就这么狗血,他们是从大学在一起的,青涩的初恋有多甜,分手后,就有多痛心。
许多年过去,受没有再对任何人敞开心扉,一次,受想装修自己努力拼搏买下的房子,结果发现,攻竟是自己找的装修公司的老板。
老板结婚了,妻子是受没见过的一个平凡女人。
两人互相装作不认识,但是交设计图纸的时候,受哭了,他一眼认出画稿的执笔,他曾经和那人说过,未来向往的家是什么样,为此还吵过一架,他以为对方……没上心。
攻,成熟了,他不爱和他结婚的女人,但是必须为自己年轻时犯下的错误买单,他们有一个孩子。
结尾,受独自坐在装修好的房子里看着窗外,不知回忆着什么,也许是他难以忘怀的过去。
电影的心理刻画尤其多,陆清楠攥着家居服的睡裤,结束时,皱得破破烂烂。
另一部,古风,将军和部下更惨。部下眼睁睁看着陛下为戎马归来的心上人赐婚,眼睁睁看着爱的人孤军诱敌,血溅沙场,且,被临终的将军委托,帮将军照顾妻儿。
直至一场阴谋爆发,受才知道,那根本不是将军的孩子,将军,从来没碰过他以外的人。
导演用的刀口舔糖的表现手法,部下是在将军死后,才一点点明白,将军生前对他说的一些话、做的一些事是什么意思。
成亲当天,想拜堂的不是别人;将军受伤,一点小伤要他伺候,根本是在占便宜……
陆清楠没有把自己完全代入,他只是觉得,两个攻和别人结婚的时候很扎眼,尤其是,看见他们和别人有了孩子。
家里有皇位啊,陆清楠关了电视。
他环顾偌大的别墅,去洗手间洗了把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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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燃回来的时候,钟表的时针,超过12点。
到第二天了,没有遵守“今天”回来的承诺,秦燃担心,他的楠楠会生气。
整栋别墅黑漆漆,秦燃拽了拽领子,放松领带,是到家的感觉。
秦燃没有开灯,顺着楼梯一节节轻轻的往上走,马上到四层,能看见房门紧闭的卧室。
光望眼欲穿盯着主卧了,逐渐适应黑暗环境的眼睛捕捉到台阶上的一片阴影,秦燃惊讶的唤道:“……楠楠?”
阴影没回应,但是秦燃不用本人确认,只凭轮廓就能认出他的楠楠。
“怎么坐在这儿?不穿件外套?”秦燃蹲下来握住冰到失去温度的手,紧接着又探了探同样冰凉的脚,“为什么不穿袜子?”
那团阴影继续不声不响,秦燃按亮了手机。显示屏夜间模式下微弱的光亮照清了陆清楠的脸,秦燃更慌了,“哭了?”秦燃心疼的不行,“怎么回事?”
陆清楠一句话不说,秦燃只得先把陆清楠抱起来,直接回卧室。
陆清楠的拖鞋在走动中掉在走廊,洁癖的主人没考虑什么裤子刚才坐在地板上之类,秦燃把陆清楠放到床上,用手背去擦拭沾在睫毛上的泪水。
又问了一遍怎么了,秦燃推测着陆清楠一个人哭了多久,脸上尽是风干的泪痕。
“喝水吗?”
秦燃等了会儿。
“……不喝。”
太好了,说话了。“那接吻吗?”
“……嗯。”
秦燃抚了抚陆清楠的脑袋。
蹲着的高度不太方便,秦燃把陆清楠整个人往大床的中间搬了搬,将人按在床上,自己欺身在上边。
没有女士香水味,一丁点儿都没有,陆清楠嗅了嗅。
一开始,陆清楠只是被动接受。
秦燃还记得陆清楠说过,如果哭了就紧紧的拥住,要很紧很紧。
慢慢的,陆清楠挣扎出两只手臂,环住秦燃的肩。
……
许久,当秦燃试图分开的时候,陆清楠缠着他说:“不够。”
又依偎了好一会儿。
不够,怎么都不够,陆清楠管不得在气息交换中分不清谁的涎液流的哪里都是,他的手开始到处乱动,捏秦燃的肩颈、秦燃的后背,胯骨和腰线。
秦燃先受不住了,他俯在陆清楠的肩膀狠狠咬了一口,说:“宝贝儿,你再这样,我可要扒了你。”
“好。”
秦燃的喉咙着了火,血液沸腾,什么?一向这不行那不行的楠楠能同意?
秦燃用自己的额头抵着陆清楠汗湿的刘海儿,经过热传递,陆清楠的手脚具备了烫人的温度。
“楠楠,知道现在几点了么,我四十几个小时没睡了,有点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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