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听见自己喊老公了都还不进来呢?是在等着自己出去吗?
不行不行,就是要抱抱才能下床!偶尔任性这么一回应该先生也不会生气的吧。
“哎呀呀,救命呀,救命呀,我下不来床了,被床封印住啦~~~”在床上滚来滚去,就是不愿意下床,想要老公抱抱。
“你再不出来,饭菜就要凉了。”陆谨承轻轻摆弄着手里的一束碎冰蓝玫瑰,忍住自己想要起身进门的冲动。
这束花是他在下班回家的路上买的,说起来其实也是他突然之间的决定。
在等红绿灯的时候,陆谨承无意间看见对面街边有一家新开的花店,店门前还放着庆祝开业的大花篮。
红灯还有最后十秒的时候,陆谨承看着从花店里走出来的小情侣,手上捧着一大束玫瑰花,他突然也很想给自家小Omega买了一束。
正好这几天苏言的心情不太好,自己又因为公事太繁忙不能时时刻刻陪在身边,如果买束花回去,说不定他能够开心一些。
他不进去,就是想让苏言自己走出来看见他手里的玫瑰花,给他一个惊喜。
然而那个小家伙一直在床上撒娇,就是不愿意出来,非要他进去抱。
“啊啊~~我不要~你为什么不进来嘛?你在干嘛呀~我好饿啊,可是我不想走路,一步都不想~~~”
迟到的叛逆期,非要和自家Alpha对着来。
毕竟也不是什么太得寸进尺的事情,苏言一旦撒起娇来,也是倔得不行,非要人哄着宠着。
“啊啊啊我快要掉下去啦~~~”
苏言一直在床上卷着被子滚来滚去的,已经将自己滚成了一条春卷了,稍微不留神就会滚到床底下。
陆谨承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定力,根本受不了自家媳妇嘤嘤嘤的撒娇。
“唉——”
默默地叹了一口气,正准备起身进去将耍着性子的人儿抱出来,便听见卧室里面传来“嘭”的一声。
“呜哇——”
陆谨承赶紧跑了进去,一眼便看见床上裹成一条春卷的人儿,正费劲地伸出一条手臂捂着自己的后脑勺。
看来是刚才撞到头了。
“哎哟,怎么把被子卷成这样啦,”陆谨承将他从被子里面扒拉出来,“让我看看撞到哪了。”
刚才滚的太用力了,不小心撞到了床头,还好脑袋上没有起包,就是有点疼。
苏言可委屈了,眼泪哗哗的往下掉。
“都怪你,你不理我,非得我撞到头了才肯理我呜呜呜........”
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放肆地哭了,还是因为自己不小心搞出来的乌龙,心里觉得又委屈又丢脸,苏言这一哭起来还真是有些停不下来。
陆谨承心疼地将他抱在怀里,一边哄着,一边轻轻的给他揉撞疼的脑袋。
这颗小脑袋这几天可谓是经历风雨,前面额头磕破了,后脑勺今天又撞到床头。
“乖乖,是我不好,下次不会再这样了,不哭不哭。”
苏言像只树袋熊一样挂在陆谨承的身上,委屈地吸着鼻子。
“我脑袋磕破了,好疼.........”
“没破,”陆谨承又摸了摸他的后脑勺,细细地亲着他的侧脸,“好着呢,乖乖。”
“我是说前面,”苏言捏着拳拳在陆谨承的肩膀上捶了几下,“额头疼........”
刚才滚来滚去的时候,也不小心蹭到额头了。
苏言看不见自己额头上的伤口,在床上躺着的时候一不留神就会蹭到。
“让我看看。”
陆谨承轻推着他的肩膀,让他跨坐在自己面前,检查他额头上的伤。
轻轻地揭开那块纱布,发现原来擦伤的地方有些红了。
苏言一脸哀怨的样子,肚子还在这时候咕噜咕噜的叫了几声。
陆谨承亲了他一口,又在他眉心处轻轻揉了揉。
“你乖乖坐在床上,我去给你拿药箱,再擦点药,然后我们一起吃饭。”
“嗯嗯,我刚刚说饿了,不是骗你进来,是真的好饿了没力气走路了。”
苏言看着陆谨承给他拿药箱的身影,垂在床边的两条小腿晃了晃,伸着脚去够床边的拖鞋。
陆谨承拿了药箱过来,看着他伸着小短腿够拖鞋的样子,轻轻笑了笑,走过来弯腰蹲在他面前,帮他把拖鞋给穿好。
伤口恢复的能力有些差,看着还是和昨晚上没什么区别,反而因为不小心蹭了一下看起来更严重了。
上好了药之后额头上凉呼呼的,苏言走到浴室里面对着镜子盯着自己的伤口看,“唉——”
陆谨承进来洗手,听见他的叹息声,“怎么在叹气呀?刚没弄疼你把?”
刚才上药的时候陆谨承的手又轻又稳,苏言一点儿都没觉得疼。
“不是,我就是在想它什么时候才能好,我不会留疤啊?”
苏言身上白皙光滑,从小到大各种摔倒被欺负,手臂和双腿都没有留下什么明显的疤痕。
他是真的不想自己的额头上留下一道疤。
苏言不久前才剪了头发,刘海有些碎,遮不住。
这伤口很靠近没眉毛,如果真的留疤,得将刘海留长还住才行。
“不用担心,等它好些了就给你用去疤痕的药,不会留疤的。”
洗完手,两人才一起走出去吃饭。
房间里面的温度是恒定的,饭菜并没有因为两人耽误的这点时间凉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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