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乐音把庄焕给推了过去。
庄焕抓住宁一恒的手,颤声道:“太好了,你没有死……”
宁一恒一下被庄焕逗了了,伸手揉揉庄焕乱蓬蓬的头发,笑道:“这么小的伤怎么可能会死?”
杨乐音尴尬地说:“焕焕,别一直说这个字。”
宁一恒好笑地看着他道:“你没见过这么流血,所以才会害怕,其实也没什么,我小时候淘气伤的可比这严重多了。”
庄焕颤抖着嘴唇没有说话。
就是因为见过,在记忆中留下了抹不去的阴影,所以他才更加害怕。
杨乐音对宁一恒鞠了一躬,又感谢又抱歉都说:“一恒哥,真的非常感谢您,今天要不是您的话,我和焕焕就危险了……还害您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医药费我们会负责的。”
米姐实在是忍无可忍,气愤地说:“这是医药费的事情吗!医生说了一恒额头上会留疤的!就算是缝了美容针,还是可能会留疤的!这是钱的问题吗?你们说!”
庄焕小声地说:“对不起……”
米姐还想说话,宁一恒便抬手打断了她,满不在乎的说:“医生都说了不会特别明显,只是一个小疤而已,现在的医学技术这么高端,一个小疤痕不是什么问题。况且我这个程度,早就不用在意脸上是不是有疤痕了。”
庄焕听着心里还是很难受,他那么好看的脸,留下这样疤痕,简直就像是美玉上留下一点瑕疵,这多让人遗憾啊。
“真的非常对不起。”庄焕和杨乐音都低下头道歉。
宁一恒摆摆手,对庄焕道:“你没事儿吧?医生怎么说的?”
“没事,脸上过两天就好了,然后脚腕扭伤,搽点舒筋活血的药膏,也就七八天。”庄焕应到。
“嗯,那就好,你也休息几天,就在这医院住着吧,刚好咱们也有个照应。”
庄焕现在安静乖顺地就跟小绵羊似的,宁一恒说什么他立刻就点头,他看着宁一恒干裂苍白的嘴唇,就忍不住自责地说:“都怪我,你是为了救我,才被刀划伤脸的……”
宁一恒拉起庄焕的手道:“怎么能怪你呢?你也是为了提醒我,才引起那个人的注意的。”
“不,还是怪我,你是为了我才和那些人打起来的。”
“这也不怪你,只是……”
“咳咳!”
杨乐音和米姐同时干咳了两声,打断了俩人肉麻的对话。
宁一恒放开庄焕的手,对守着的小护士说:“你们先出去吧。”
护士走了以后,杨乐音才说:“一恒哥,您放心,这是北京最好的私立医院,医护人员非常专业,我保证所有的事情都不会见诸报端。”
“我没问题啊,不会有八卦杂志不开眼乱报我的消息,主要是担心一下你们家庄焕。”
米姐上前一步,在宁一恒的耳边道:“一恒,你还是多休息,医生说了你需要静养,别想太多的事情。”
“不急。”宁一恒转头继续看着庄焕和杨乐音,问道,“今天的事情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得罪人了?”
杨乐音顿了一下,斟酌着言语道:“是我的私事,连累了焕焕,也连累了一恒哥,我非常抱歉,我会处理好的。”
“你打算怎么处理?”
“已经报警了。”
宁一恒瞄了她两眼,不紧不慢地说:“那个女的我认识,有点难缠,有什么跟我说实话比较好。”
杨乐音的脸色立刻有些难看,沉默不语。
庄焕立刻道:“你别问了,这不是音音的错。总之现在报警了就别担心了,我们没事的。”
宁一恒还想说点什么,就是突然又一下头晕地厉害,躺回了床上皱眉很是难受的模样。
米姐立刻上前来赶人,不由分说地就把庄焕和杨乐音给赶出了病房。庄焕仍然担惊受怕的模样,忧心忡忡地被杨乐音给带回了病房。
杨乐音安排这几天让庄焕住医院里,虽然他的伤并不是很严重,不过他受伤的消息不能见报,带着伤回家万一被记者看到深挖下去,那绝对是个大丑闻。这医院私密性非常好,庄焕暂时在这里住着,还要安全一点。
杨乐音守了庄焕一夜,第二天庄焕精神好得多了,脚上的伤也不严重,只要有人扶着就可以一瘸一拐地走路。杨乐音要回公司汇报情况,还要给庄焕重新安排日程,接下来好几天都不能工作。于是在她离开之前,把小安给叫来照顾庄焕。
庄焕心里惦记着宁一恒,趁杨乐音走了之后,死皮赖脸地跟小安撒娇,让小安扶他瘸着腿去找宁一恒的病房。
俩人废了老大劲儿才走过去,还在门口的时候,庄焕就听到宁一恒的声音。
“……你是律师,这些都是你来办,总之不能轻易地放过那个女人……好,可以……怎么判得重怎么来,你知道。”
说完宁一恒就挂了电话。庄焕在要敲门,突然听到另外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一恒,你还是把早饭吃了吧。”
庄焕莫名地觉得这声音让他非常不安,突然就有点不敢敲门。他一下呆呆地站在门口,对话声继续传来。
“不吃,还觉得有点晕。”宁一恒闭着眼睛斜靠在床头,像是很疲倦似的揉着自己的眉心。他身边有个背对他的年轻男人,正在摆弄着桌上的早餐,然后转过头来,冲着宁一恒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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