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刘导说……说你、你要潜规则我。”庄焕一脸沉痛。
宁一恒挑挑眉:“你还敢去刘导哪里告我的状?你知道……”
哼。庄焕当然知道,刘大维是演员出身,是建国初最著名的女演员柳梦茵的徒弟。柳梦茵是杰出的表演艺术家,一生成就傲人,唯一的“污点”就是有个渣男小外孙,宁一恒。
所以按照辈分来说,宁一恒要叫刘导一声“叔”。宁一恒向来低调,更加不喜欢用过世的姥姥的身份给自己镀金什么的,因此知道柳梦茵、刘大维、宁一恒之间这几层复杂关系的人其实也不多。
不过很多年前,宁一恒却是亲自给庄焕讲过柳梦茵的。
“我知道。”庄焕阴阳怪气地说,“这可是在刘导的剧组里,要你不在乎,那我也豁出去了,我光脚的不怕你穿鞋的,你不要脸我也不要。”
宁一恒的微笑全然僵在了脸上。知道他们关系亲厚的不多,但这也不算是什么秘密。
刘导和他家关系亲厚到了什么程度,到了宁一恒他爹拉着刘导的手说,这混蛋小子要是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你给我往死里打。
像宁一恒他们这样的家庭,对宁一恒进入娱乐圈本来就很抗拒。不过是因为太宠这个小儿子了,才随了他的意思。但宁家也是有底线的,他们相当在意面子、在意宁一恒和整个家族的形象,因此对宁一恒的要求是,努力做一个演员,只追求艺术,低调工作老实做人。不能搞些乱七八糟的幺蛾子,更加不能有任何负-面-新-闻。
宁一恒凭借着过人的天赋和热爱,混的那叫一个风生水起,他是真的喜欢表演,他也尽量按照家里的要求,低调,不炒作,专心演戏。但不乱搞这点宁一恒无论如何都做不到,他天性风流多情,年纪很小的时候就有一大堆风流债,进入了这个名利场之后更是如鱼得水,跟他好过的人,多得他自己都快记不住了。他乱七八糟的事儿多了去了,不过就是没人敢乱传罢了。
宁一恒在圈子里地位高,简直恨不得横着走,但有些人的面子他还是必须要给的,比如刘大维。刘大维就跟他亲叔叔似的,他有什么动向,刘大维肯定要教育他一番,然后再给他家报备,又被教育一番。
宁一恒最怕他妈她姐联合起来在他耳边碎碎念,还有就是这几年他感觉自己年纪大了,稍微有了些家族荣誉感,怕自己太出格给家里抹黑。
所以,宁一恒要是真的在刘大维眼皮子底下乱来,少不了又要被念叨,宁一恒并不希望刘导知道些什么。
但庄焕至于吗?他只是逗逗庄焕,还真没想过就在剧组里乱来,怎么得也得到影视城外面的酒店啊。只是拍戏以外这么无聊,大家互相找点乐子有什么不好?还是说他看不上自己?他脑子有问题还是眼瞎?
宁一恒仔细观察庄焕的表情,分不出他究竟是认真地不从,还是只是在玩欲擒故纵。他一把拽紧了庄焕的裤腰带,问道:“你这是欲拒还迎吗?”
庄焕也咬着牙做出了一个别扭的微笑道:“不,我是认真地在拒绝。我阳痿,怕你不尽兴。”
宁一恒目瞪口呆地看着庄焕认真的脸,好半天才说憋出一句:“你他妈这种话都说得出口,我算是服了你了。”
庄焕梗着脖子不语。
宁一恒又伸手掐了下庄焕的腰,越发地觉得庄焕有趣。他慢悠悠地笑起来,道:“所以你得罪了我,还想就这么糊弄过去是吗?你差点把我毁容,就这么算了?”
庄焕道:“怎么会呢,你这是天生丽质,只是被我撞了一下不会毁容的。而且你大度,肯定不会和我计较的,我保证我以后一定夹着尾巴做人,绝对不惹你生气。但反正……我就阳痿,不看雪不看月亮,不谈诗词歌赋不聊人生哲学。”
宁一恒嗤笑一声,玩味地看着庄焕。敢情要是自己为难他,就是自己不大度?
“你想得美。”宁一恒决定大度一回,反正来日方长,他也没那么急,玩玩再吃,还更加有趣。
“没这么简单。”宁一恒继续笑得如同和煦地春风,道:“你这样道歉就算了?这么没诚意,你想让我接受不可能。”
“那你想怎么样?”
“至少请我吃顿饭,我就勉强同意把这事儿翻篇,以后再也不提。”
庄焕犹犹豫豫地半天不想答应,不确定宁一恒是不是真的这么好打发。
宁一恒见他不答话,便道:“我告诉你,我是不想给刘导找麻烦,但我要是真的找了,我也有办法摆平,只是要费点功夫。你自己看着办吧,是请我吃一顿饭,还是我现在把你裤子给扒了?”
庄焕脸上的颜色一会儿白一会儿青,他简直扑上去咬死宁一恒。
“好!”庄焕一想到杨乐音的失望的脸,顿时觉得一顿饭能算什么?低声下气装孙子,庄焕还是会的。
“那就这么定了,就今天晚上,就在影视城门口的法国餐厅。”
庄焕顿时一阵肉疼,他在这影视基地飘了好几年一次都没舍得去过,那地儿消费不是一般地高。
“行,就哪儿!”庄焕心想自己破财消灾,撑死你这臭傻-逼,愤愤地说,“你不能骗我,就今晚吃饭之后,这事儿就彻底翻篇,骗人是王八。”
“你这小娘炮……你才王八呢。”宁一恒又在庄焕腰上摸了一把这才算稍微满意,松开了庄焕的裤腰带,大摇大摆地起身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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