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李书堂心里窝火，瞄了两眼那些人骂张元的话，心疼地简直想打人。
    怎么会有人忍心对这样的好孩子口出恶言？李书堂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我知道了。”好一会儿之后，李书堂拉住张元的手，轻轻捏了下张元的手心，道：“但是我能为你做点什么吗？”
    张元仍然很不敢看李书堂的眼睛，闪躲地道：“不用了，李老师你已经、已经做了很多了。”
    “还不够。元元，如果可以的话，你可以早点签到ks来，这边的团队更专业，可以帮你更多。”
    “别啊，就几个月的时间了，得赔违约金。”
    “如果你只是担心这个的话，那很好办，我们这边负责谈，你和橙欢和平结束合作，应该也不会太多为难，违约金方面会很好谈。还有，这钱也不需要你付，是公司付。”
    “公司的钱也是钱啊，万一签了我赚不回来那钱我可不是坑了公司……”张元掰着手指头算那违约金的数量，算得一阵阵地肝疼，又道，“算了，这些年和橙欢也一直合作愉快，好聚好散也挺不错的，橙欢和之前的公司比起来，对我还是挺好的。”
    李书堂沉默了一阵，想着张元大概是想起十几岁的时候解约赔钱那一段了。这孩子真是赔钱赔怕了，斤斤计较地算钱那小模样，真是让人又好笑又心酸。
    “元元，还是觉得我很抱歉。”李书堂深深地看着张元，道：“不能为你做点什么。”
    张元快速抬眼看了李书堂一秒，又迅速把目光移开，摇头小声说：“已经够了。”
    俩人就这样拉着手沉默了老半天，小鱼在一边看得翻白眼，稍微清了清嗓子，提醒自己还在场。
    张元这才回神，赶紧抽回了自己的手，往小鱼这边躲了躲。
    小鱼把话题岔开，又给张元对了对他接下来几天的行程，看着时间也该告辞了。
    第33章
    张元又开始慌张了，偷瞄了一眼李书堂，心里像是打鼓一样。
    李书堂也看出了张元的尴尬，非常贴心地起身告辞。
    尽管李书堂心里仍然有遗憾，但他知道，刚才那气氛破坏了就是破坏了，自己再多留，也只是徒然地让张元不自在。但今天因为一点儿小意外，进了庄焕的家，也算是有一点儿收获。
    张元松了口气，心里又对李书堂特别感激，他知道自己又紧张了，也就立刻照顾了自己的情绪。他的每次进退拿捏地恰到好处，从来没有让张元感到过任何不适。
    张元给小区安保队拨了电话，确认门口那三个姑娘已经离开，才放心地让李书堂开车离开。
    夜里准备休息的时候，李书堂例行的晚安短信到了，张元依然是很快回复，但今天却有点不能安心睡觉。
    因为和李书堂那短暂而暧昧的一秒的对视，因为李书堂那句没有完整说出口的话，张元的心一直悬着。
    张元想到了李书堂的嘴唇，唇线并不柔和，看上去是很严肃的样子，但每次从那嘴唇里说出来的话，却都甜得腻人。
    那个时候，张元就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两片嘴唇，如果当时小鱼没有出现的话，他们会不会……
    “啊！”张元没由来地自己尖叫了一声，立刻用被子捂住脸。
    张元又不是没有接过吻，他十几岁出道的时候就一直有很多女孩儿喜欢他，这么多年也有过好些女朋友。但张元无法想象自己和一个男人接吻，那感觉太别扭了，太让张元接受不了了。他知道自己对李书堂的所有感情都是基于内心的，是感觉灵魂在一点点的靠近，从来没有肉-欲那方面的意图，但现在好像似乎有点可能会……往那里发展？
    会接吻？！
    然后呢？！
    张元简直不敢往下想，越想越觉得心慌，他没有一点这方面的经验，但他清楚的知道，情到深处那些都是自然而然的事情，要真的在一起了肯定要这样那样，那样这样。
    但是！他心理上能接受李书堂，可这生理上的事情，张元自己都说不清楚。张元越想越是瘆得慌，感觉自己寒毛都起来了。
    两个男人，会有感觉吗？这太怪了！
    正在张元自我纠结到胃痛的时候，小鱼的一通电话把张元给惊醒了。
    张元平复了下心情，接起了小鱼的电话。
    “喂，小鱼啊，怎么、怎么这么晚了，还打电话来。”
    “咳咳，哥，刚才李总在，有些话不方便当面说。现在呢，我说了啊，是这样的，你和李总俩人要出柜的话一定要早点通知我，你知道啊，咱们是一个团队，我得尽早准备应对什么的。”
    “哎呀，你说什么啊，我们只是……那个……什么……”张元越说声音越小，感觉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我就是提醒一下你而已，嘿嘿，不过我现在居然觉得哥你和李总非常般配！好啦，那就祝哥你早点想通，也让李总早点成功，哈哈，晚安！”
    说完小鱼就急匆匆地挂断了电话。
    张元气急地对着忙音发了一通牢骚，但却因为小鱼的一番话心里透亮了许多。他和李书堂现在还什么都不是呢，自己这龌龊的思想就忍不住想到哪里去了？可能人家李总也只是期待着和自己心灵上的沟通而已……
    现在担心这些限制级内容有个屁用，他确定自己是对李书堂产生了一些朦胧的喜欢，但从各方面来说，自己还可能暂时接受不了更多的肉-体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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