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苏明浅留下阴影了。
陈殇许闭着眼睛吻他的手指。这个手刚才抓过玫瑰花,很香很软。
苏明浅这下没什么东西把陈殇许隔开了。蜷曲着手指任由陈殇许吻,掌心苏苏麻麻的。
他支支吾吾道:“那什么,卖,卖/身契要签吗?先签三年试试水?”签完他就去网上搜家政速成视频。
“不可以的小苏,”陈殇许说,“签五十年吧。”
苏明浅掰着指头一算,五十年后他都七十岁了,陈殇许还让他打扫卫生?像话吗?
苏明浅说:“五十年我都退休养老了。”
“五十年后自动续约。”
“你什么意思?人总统都没有自动续约的,我打工还终身制啊?”苏明浅脸垮了。
“小苏,”陈殇许放他下来,但是手依旧环在他的腰间。陈殇许垂头看着他,认真问道,“你觉得人一辈子要挣多少钱,才能让自己下半辈子过上相对财富自由的生活?”
很正经并且常见的一个问题。这个问题苏明浅以前穷的时候天天在思考。差点被动成为哲学家。
“一个亿。”苏明浅眼睛眨都不眨,“我如果挣到一个亿,我就直接退休,找个深山老林建个别墅隐居起来,笑看人生。”
“前提是你没有任何大额消费。”陈殇许提醒他,“汽车和房产这类东西,你都不会购置,也没有要赡养的人。”
赡养的人先不考虑,房子他家有,车苏明浅还是想买的。哪个男人不喜欢车啊?
车是男人的灵魂。
苏明浅说:“那我的人生目标是1.5个亿。”
陈殇许下一个问题让苏明浅的表情凝滞了。陈殇许问:“所以你现在挣了多少了?”
苏明浅现在口袋里和支付宝里的钱加起来一只手就能数清楚。
太尼玛有挫败感了。
“小苏,”陈殇许温柔地牵起他的手,说“那么,从现在开始努力吧。从现在开始,我教你做饭。”
这样我不在的时候,你就不用在厨房里炼丹然后饿死了。陈殇许想。
三年前烟雾报警器响彻整栋楼的画面还在陈殇许脑海里回荡。那天陈殇许带着苏明浅挨家挨户道了五个小时歉。
往事着实有些不堪回首。
十分钟后,已经准备就绪兴致高涨的苏明浅觉得不对劲:“你不是说教我做饭嘛?”
陈殇许罕见地笑了,这笑容藏着苏明浅说不清道不明的危险气息在里面,以至于苏明浅手里的锅铲都很合时宜地掉了。
陈殇许说:“今天太晚了小苏,在教你做饭之前,我们先睡一觉吧?”
“还有就是,虽然这栋房子有两层十八个房间,但是很不幸的是只有一个房间有床,所以小苏,你和我将就一晚吧?”
“说人话。陈殇许。”苏明浅觉得自己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小苏,我想和.你.睡。”
“……死变/态陈殇许,你要是再给我弄奇奇怪怪的玩具让我第二天下不来床你就完了!”
“小苏我爱你。”
“……陈殇许我他妈都看到了你藏在抽屉里面粉色的蕾丝是什么?陈殇许我没想到你原来是这种人!!你要在我面前cos人妖吗?!”
“小苏,你穿上它一定很可爱。”
“小苏,你不要报警……”
“……我咬你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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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和煦的阳光。
苏明浅有种生产结束般的身心疲惫感。
他第一次起床是失败的,因为腰往下实在是太疼了,只要稍微一抬,就有股难以忽视的拉扯撕裂感,不断叫嚣他的神经。
昨晚陈殇许明明已经动作很轻了,可是到凌晨三点的时候事情还是变得不可控制起来。苏明浅甚至一度担心他会不会戳到自己的胃,把自己胃给扯大了。
后半夜苏明浅干脆直接睡着,他都不知道陈殇许一个人是怎么收场的。
但是今早五点多的时候,陈殇许小声在他耳边说:“小苏,你又梦游了。”
苏明浅当时睡得糊里糊涂的,可依旧察觉出了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陈殇许道:“小苏,昨夜我只睡了一个小时。”
苏明浅知道自己一旦梦游起来就黏陈殇许黏得不行,可他没料到自己竟然这么生猛。
他第一次感觉自己很危险。
从床上起来,他才发现身上已经换了一套安静的衣服,衬衫裤子都是一套的,灰黑色棉质,很舒服。
洗漱过后他绕过三个房间和一个阳台,下楼梯去厨房。
果不其然陈殇许已经在做早餐了,平底锅里煎着蛋,陈殇许正给它翻面。
苏明浅揉着眼睛走过去,很自觉地套上陈殇许给他准备的围裙。
但是他搞不懂围裙上粉色的飞天小女警是不是陈殇许故意的。
他很早就想吐糟了,陈殇许自己穿衣打扮品味都很一流,怎么轮到陈殇许给他准备东西,就充斥着各种不可捉摸的少女心元素?
自己到底在陈殇许眼里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啊!
陈殇许转头看见他,眼睛里疲惫的光芒瞬间亮了。
他说:“早上好,小苏。”
“你几点起的。”苏明浅打着呵欠帮他打鸡蛋,四个鸡蛋打在碗里数了数发现只有三个蛋黄,另一个蛋黄直接溅苏明浅手上去了,黏腻腻的有点e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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