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已是早桂街附近。
街巷无人,风景秀丽。
姜晏出行用的都是自己挑选的忠仆,不怕有人乱传话。随行的朱鹭是资历最浅的,姜晏查过底,的确也没什么问题。
于是她应允了季桓的邀请。
说是吃茶,季桓选定的地点却并非附近哪家茶肆。
他带她进了一处私园,内里十步一景别有洞天,正是会面交谈的好地方。姜晏一问,原来是季桓新近购置的园子,就藏在早桂街后面,距离侯府不过两刻路程。
“正对着你家的后门,以后五妹妹想我了,或者我想五妹妹了,来往也方便。”
遣开婢女仆役,季桓闲闲坐在亭间,对着姜晏说笑。只是这称呼奇奇怪怪,颇有些阴阳怪气的味道。
以前季桓常唤姜晏为五娘,私底下亲热喊的是晏晏。
姜晏察觉了他情绪的微妙:“我哪里得罪你了?”
“没啊。”
季桓叹气,从怀里抽出一卷薄册,“自从接了五妹妹的委托,桓哥哥这半个月来呕心沥血殚精竭虑,熬红了一双眼,把五妹妹要的东西全都搜罗齐全了。桓哥哥官职特殊,打听权贵私事容易招致危险,然而五妹妹这段时间竟不想着过来看看我,解解我的疲乏……五妹妹果然心里没有我,只拿我当仆役使唤呢。”
哦,不高兴了啊。
姜晏了然,软绵绵地坐在季桓大腿上,搂住他的脖子。承受了诸多欢爱的身体困倦又乏力,她懒得勉强自己,干脆贴着他的胸膛,咬咬滚动的喉结。
“我错了嘛。”
姜晏的声音像小猫抱怨的呜咽声。
她对季桓没多少真情,但必要的时候撒娇敷衍一下,能省掉很多麻烦。
“真的很累么?我以为随便查查就能弄好,我不懂这些呀。”姜晏又用红唇碰了碰季桓的下巴,她还记着之前的托辞呢,“为了应付文会罢了,桓哥哥这般尽心,晏晏心里过不去。”
是么?
季桓望着姜晏无辜的脸,似笑非笑:“我看你挺过得去的。”
姜晏耐性耗尽。哼了一声,扭身抽了薄册要走。
季桓哪里肯让她走。长臂一揽,便从后面抱紧姜晏,埋在她颈间深深吸了一口。
“没心没肺的坏东西。”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声音依旧是笑着的。散漫却又薄凉的视线掠过姜晏侧脸,顺着锁骨流进胸前微微显露的沟壑。不知是不是错觉,胸乳印着斑驳的红痕。
亭间光线明媚,或许是抹胸花纹映出的轮廓也不一定。
季桓伸手揉了一把,指尖勾住抹胸布料,往下拉扯。
姜晏啪地打开他的手,似乎很不高兴:“怎么每次见面都想着做这个?”
季桓笑:“情之所至,难以自制啊。”
这人也有说胡话的本事。
姜晏知道季桓对自己有感情,但感情尚且不及沉知婴浓烈。他有着把七分情演作十分的本领,姜晏也能将四分好感伪装得更高。
男女之间的来往,不过就是这么回事。
姜晏垂眸,某种残酷而又倦怠的情绪划过面颊。下一刻,她转身紧紧抱住季桓,嘴唇蹭他耳垂,声音浸了蜜似的甜:“桓哥哥抱我去暗一点的地方呀。好歹有床有榻……别欺负晏晏。”
姜五娘其实是很少撒娇的。
只有打算使坏的时候,才会玩这一套。
可季桓还真就吃她的性子。无论以前还是现在。
他将人抱起来,借着葱茏树木的掩映,大步走进不远处烧着暖香的耳房。里面光线暗淡许多,斑驳游离的树影透过窗棂落在锦绣软榻,像铺开了一幅香艳的画。
姜晏今日格外缠人。她始终贴着他,一会儿亲喉结,一会儿拿牙齿咬衣襟,待季桓掀开衣摆将昂扬的性器送进她手里,她又懒得抚慰,啐道:“我才不伺候你。”
举止反应并无异样。依旧是往日的姜晏。
季桓打消疑虑,俯身扯掉姜晏亵裤,扶着肉棍一点点插进去。被包裹的感觉实在美妙,以至于他忽略了今日她的身躯过分湿软,进入得无比通畅。
“嗯……”
姜晏发出黏糊的呻吟。
沉知婴做得太久了,现在吞吃季桓的这根……实在有些勉强。
她想让他尽快完事,哥哥哥哥叫个不停,含着性器的甬道收缩得特别厉害。插了没多久就开始哭,说讨厌季桓,比宿成玉还讨厌。没哪个男人喜欢在床事时听另一个男人的名字,季桓也是如此。他撞得凶猛又激烈,直把姜晏的声音全都撞碎了,肏没了,胯骨一次次顶在泛红的臀尖,还要用唇舌堵她的嘴。
“讨厌死了……”
“呜……”
“慢点……哈啊……”
精水灌注内腔,又被性器推挤出穴口。
季桓皱眉,暗道今日快了些,他有意再来一次,但姜晏不肯给了。
“我要赶时间回家呢,约了叁娘对账。若是去的晚,她该觉着奇怪了。”
对什么帐,姜晏必不可能解释。
反正压根儿没有的事。
她累得一根手指也抬不起来,支使季桓给自己穿好衣裳,又要他抱她出去。季桓手里拿着湿透的巾帕,笑道:“晏晏吃了我许多精水,万一怀了孩子怎么办?”
稳妥起见,姜晏见沉知婴之前,就服用了避子药。
其实她想给沉知婴喂的,但程无荣说自己手头没有男子药物,得花几天做。
现在被季桓这么一问,姜晏对季桓的身体情况疑虑加重。
她不动声色地抽出沾满精液淫水的帕子,报复似的往季桓嘴里塞。季桓毕竟不是沉知婴,下意识躲避,姜晏突然惊呼一声,转移了他的注意力。与此同时,带着咸味儿的绢帕挤进季桓形状优美的嘴唇。
矜贵青年的表情顿时非常别扭精彩。
姜晏扑哧笑了,盈着水的眼眸好似两汪清泉,其间落着点点星辰。她用轻软埋怨的嗓音,说出毫无可信度的谎言。
“那我就嫁给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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