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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市中心沉淀着古朴红墙青瓦,让人恍惚以为自己在一息之间穿越了整个世纪。
    桐市是一个历史悠久的城市,这里坐落着一座百年古镇。
    桐市人吃着古镇的小桥流水发展,扬着古镇的文化底蕴富裕,古镇承载了几代人的记忆,就连十几年前席卷华国的工业,也没能代替古镇在桐市最特殊的地位。
    高楼起平原移,小镇却依旧在这里。
    钟宁就是住在桐市最漂亮的小镇里,伴着平原上栋栋拔起的高楼长大的。
    钟宁走过木桥,即使脑子昏昏沉沉,也能毫不犹豫沿着记忆走出步子。
    小巷还是原来的小巷,窄窄的,一块块的青石板从脚下铺过,若是仔细看,每一块都藏着的岁月的痕迹,但只要被清晨的露水一浸,就又成了新亮的模样。
    钟宁沿路走过去就找着了门。
    屋檐藏色的青瓦还很亮,门槛却已经褪色斑驳,钟宁记得自己小时候总是喜欢一个人坐在这个门槛上,从这里望过路的人。
    他在门口站了一会儿,隔壁开着门的一户人家以为他是游客,就问小伙子是不是要住宿。
    钟宁摇摇头,低头找出钥匙扣,找出那把最旧的钥匙,打开了面前这扇被厚厚的灰尘封五年的大门。
    隔壁那人刚要喊让他不要乱碰,见门“吱呀”一声打开了,眼珠子都差点没掉出来。
    钟宁拿袖口掩着鼻息,扇了扇眼漂浮的灰尘,抬脚踏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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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0章
    入夜, 东岗县的某条小巷里。
    东岗县地处华国东南地区,是淮城底下一个很不起眼的小镇县城,经济很不发达, 中壮年大都在外打工, 老人不熬夜孩子要上学,因此晚上夜市都打烊得早。
    十二月风高夜寒,街上人就更少了。
    小巷路边的小炒店都陆陆续续的收摊关了门,只剩下三两家生意冷清的小旅馆里还亮着光。
    最靠巷口的一家旅馆里,老板正闲得犯困,刚站起来打了个哈欠, 忽然看见一群身着黑衣的彪形大汉气势汹汹的往这边走了过来!这群人里黑的白的都有,个个都长的又高又壮,看着凶神恶煞,很容易让人想起电视的黑.帮组织。
    只几秒钟不到, 狭小的旅馆就被这些彪壮的大汉密不透风的围了起来。
    老板大惊失色,各种社会新闻涌进脑子,眼看着这么多人闯进店里,惊的愣是连话都没敢问出口。
    又有脚步声传来。
    一个高大修长, 披着件黑色毛呢大衣的男人从挤满黑衣人的门口走了进来,很有气势,身边还跟了个人, 小心翼翼的在旁边搀着。
    男人一进门便径直朝柜台走了过来。
    店老板被男人看了一眼,悚然一惊,哆哆嗦嗦的往后退到紧贴墙角。
    “昨天晚上有个穿黑色衣服,戴帽子的男生在这里住宿?”
    店老板吓的魂飞魄散,好在男人口中说的男生,他还真有印象, 上下牙打着颤哆嗦道:“是!是有一个!我记得!……戴着帽子,脸上还戴着口罩,身上穿的是件黑色棉袄!”
    “哪间?”
    “楼……楼上。”
    店老板脚下发飘,软着腿跑在前面带路,抖着手打开门,便飞快的缩到了旁边,“就,就是这间了。”
    沈慎之走了进去。
    房间很狭窄,一眼就能往到头,就和酒店里的厕所差不多大小,屋里空气很阴冷,一股子潮气,墙面潮湿的发灰不说,屋顶还掉了一大片墙皮,灰扑扑的水泥从边上一直延伸到窗台。
    已经不是能用破旧来形容了。
    可以说如果不是因为钟宁,作为沈家掌权人的沈先生估计是这辈子都不可能有机会踏进这种地方的。
    房间里最显眼的东西就是床上的那套床单被套了。
    崭新崭新的颜色,白色床单上鲜艳的粉花绿叶在灰暗的房间里看起来甚至有些违和。
    店老板反应过来他们应该是在找人,见他们在看床上,怕他们找自己麻烦,立刻小心翼翼解释道:“这床上的垫单被褥就是他买的,早上五点多就走了,这些也没带走,所以我就这么放着了。”
    这话就是不说,沈慎之也能知道。
    不仅放着没动过,而且也没洗过。
    钟宁在剧组里住的是间大套房,但他不知道的是,除了主演以外,剧组统一都安排的单间,他住的那间套房走的是沈慎之的账。
    里面的一应用品都是沈慎之亲自吩咐人给准备的。
    钟宁用惯了的那款沫浴露洗发水,价格定的高昂,也确实是好东西,味道尤其持久,钟宁去晚宴那天下午还在酒店里刚用过,头发丝儿上都携着香味,在这间小房子里待了一晚上,软乎乎的头发枕在上头滚了不知道多少转,味儿都浸到里面了,没那么容易散。
    沈慎之一进屋就闻见味儿了。
    更别提一掀开被褥,就从床单上隐隐捎入鼻息的那股子甜香,跟被奶汁浸过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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