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总,你眼睛有问题的话我可以帮你挂眼科。”
“哎,哥怎么这么讨厌,我视力5.5好不好~”
“……余理,现在是在工作,你再这样胡说八道乱撒娇我就把你头发全部剪了。”
“啧。”男人轻微地发出一声不满,陆怀亭听得格外清楚,微微抬头,眼前站着的男人果然是那个欺负余琛、惹讨人厌的坏弟弟。
身旁站着的另一个男人陆怀亭没见过,望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
“嫂子晚上好啊。”余理笑眯眯地同他打招呼。
陆怀亭捧着奶茶喝了一口,没理他。
“怎么还生气,骗你的是我哥,又不是我。”余理蹙起眉,有些委屈地说道。
见陆怀亭还是不理他,余理蹲下身,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说道:“嫂子明知道我哥在外面有好几家公司还这样护着我哥,真是不公平。”
陆怀亭抬起眼,目光凝住了,“什么?”
余琛将陆怀亭爱吃的零食丢进购物车,电话响了,皱着眉头接起电话,顺手又拿了两包陆怀亭拿来磨牙的牛肉干丢进去。
“喂?……审批有困难?”他停住动作,听着手机那头略微慌张的声音微微眯起眼睛,“官方那边与我们的协议签得好好的,有什么理由不批,我们所有的申报程序都是符合国家规定的,谁不批?卡在哪里?今晚出相应的情况说明给我,明天我去谈。”
“嗯,公益性的基金项目是政府扶持……行,你沟通完再回个电话给我,我在外面,先挂了。”
挂了电话,余琛打开微信对着货架上的新产品拍了张照发给陆怀亭。
[你喜欢这种零食吗?]
手机震了震,陆怀亭却顾不上看,听着余理笑吟吟地举着手机同他道:“他没同你讲吗?他大学时期就在德国那边创办了信息技术类企业,主要经营信息技术服务与咨询,现在发展已经很好啦——年营利上百亿吧,虽然年初他置换公司卖了一部分股权,还得给股东分红,不过也够赚啦,还有为了把你讨厌的那个陈洋送进监狱,我哥可是把刚起步的化工企业折价卖了出去。”
陆怀亭皱起眉,“说大话也有个限度,他这么有钱了,还卖刚起步的化工企业做什么?”
余理顿了顿,笑起来,“是,不过十四个亿的流动资产可不是想拿就能拿出来的,他还得通过股东大会决议,我哥一心想替你出气,哪里等得急呢?”
“……”陆怀亭表情微变,“……你和我说这些做什么?”
余理站起身,轻“哎”了一声,乐道:“他这么厉害,不差钱也不差权的,把余氏送给我也全是他自愿,嫂子再生我的气就不应该了吧?”
一旁的秦淮拧眉看向陆怀亭,那人一点也不像‘早知此事’的模样,脸色苍白地仿佛下一秒就要崩裂。
陆怀亭指尖微微发颤。
怪不得余琛一点也不着急,也完全不在乎,原来是一切都准备好的,自己对于他‘失去人生目标’的沾沾自喜反而显得格外可笑。
他沉默良久,抬头看见余理笑着的模样,他冷声道:“那你为什么拥有了余氏还不知足?”
“余琛不稀罕和你争抢,你反而咄咄逼人,是生活过得不如意吗?这么喜欢找存在感?”他话里话外带着刺,刺得余理脸色沉下来,反驳道:“那你呢?你爱他爱得要死要活,现在他还要骗你,你过得很如意吗?”
简直莫名其妙,陆怀亭暗自心想,他不耐地站起身,转身就要走。
“你除了逃避还会做什么?爱他爱得跟条狗似的,他对你很好吗?”余理跟着说道。
陆怀亭皱着眉头回头,“余先生,你是不是精神有问题?我和余琛的事和你有关系吗?我是否逃避,他骗我与否,与你何干?”
“你们过得不幸福。”余理半晌憋出一句。
陆怀亭简直气笑了,“和你有什么关系?”
“谁让他天天说你最爱他。”余理说道。
陆怀亭抿了抿唇,“……”
陆怀亭觉得和这人完全无法沟通,像个神经病,他抬腿就走,也顾不上在原地等余琛了。
倒是秦淮急忙追了过来,看了一眼气呼呼坐在沙发上生闷气的余理,他出声喊住陆怀亭,轻声解释道:“陆先生,我是秦淮,余总的特助……您可能不认识我,但是请您务必不要听余理胡说八道,这小子脑子不正常,心理有问题,他不喜欢大家说余琛好,所以对您出言不逊,您也不用和他计较,余总自然会收拾他的。”
陆怀亭脸色稍缓,语气跟着温和道:“我明白。”顿了顿,他又道:“但是公司的事,是真的对吗?”
秦淮一愣,许久才开口道:“我个人认为事业与爱情并不冲突,你们过去的事我了解一二,明白余琛追求的目标对您造成的伤害,但是……一贫如洗一无所有的余琛,真的还是您爱的那个人吗?您真的舍得他这样的人一事无成吗?”
陆怀亭沉默地垂下眼,没说话。
他当然不舍得,余琛是天之骄子,天天和他一块儿守着个咖啡厅,他每天看着心里也很焦虑难安。
秦淮又道:“他这样辛苦地隐瞒您,是因为知道过去的伤害无法弥补,并非是故意骗您来取乐,陆先生,真心与假意都是很好分辨的东西,您觉得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