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将见状脸色大变:“有埋伏,戒备!”
只是还没等他话落,队伍中接二连三的传来爆炸声,不少马匹和士兵被炸飞,更有不少人马被飞溅起的石灰糊了脸,进入眼睛,轻的一阵灼痛,重的瞬间失明,这又引起了一阵慌乱,一时间人翻马踏,死伤无数。
两边道路掀开一排,露出黑乎乎的人头,一个个架起□□朝队伍放箭,箭如急雨奔袭而来,瞬间又有不少突厥骑兵中箭倒地。
副将见势不妙,当机立断:“进村!”
副将一马当先进了村,后面的连忙跟上,埋伏的于健见状抽出长刀跳出来:“冲啊,杀啊!”
埋伏的士兵全都提刀冲杀过来,将突厥队伍切割成一块块,联合结阵绞杀,务必要将他们留在这里,不让他们进村跟日海等人回合。
日海听到身后的动静,连忙回头,正好看到副将带着人冲过来,忙问道:“怎么回事?”
副将急声道:“快走,我们中计了!他们不知道用了什么妖术,我们的人马被炸得四分五裂,死伤无数!”
日海怒骂:“这帮龟孙子,有种出来跟爷爷面对面的干!”
“日海!”
日海虽然不会说中原话,但对于自己的名字还是听得懂的,闻声转头看过去,只见右侧屋顶上不知何时站了一个身着银甲的小将,对方此时手里拿着一把□□正对准了自己,见自己转头看过去,便直接放箭。
日海下意识的挥刀格挡,一刀将那箭羽斩落,朝林晚怒骂道:“龟孙子,有种下来我们单挑!”
他话音落,便听得四面八方传来箭羽的破空声不绝于耳。
副将见状连忙:“小心埋伏!”
众人连忙格挡。
箭雨不绝,副将心急如焚,对日海说:“将军,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赶紧先离开这里再说。”
日海也知道不妙,恨恨的瞪了林晚一眼,“你给老子等着!”
林晚微微一笑:“既然来了,就别走了!”
林晚收起□□,从腰间抽出一个竹筒,一拉引线,用力一扔,竹筒扔到了突厥队伍里,砰的一声炸开,威力倒是没有外面的那么大,但是突厥兵马刚刚在外面受了地雷的轰炸,这会儿早就已经是惊弓之鸟,爆炸声响起,队伍瞬间就乱成了一锅粥。
特别是四面八方的弓箭也在这个时候收了起来,那些弓箭手都跟林晚一样掏出一个竹筒拉了引线直接就扔过来,那些突厥人见状吓得魂飞魄散,不知道谁喊了一声“跑啊!”,众人便如鸟兽散,队伍瞬间彻底散乱,陈大就带着人摸过来,专砍马腿,瞬间人仰马翻,死伤无数。
日海被副将等亲卫拥着往前跑,正要出村,却不料地上刷的弹起几道绊马索,日海等人没注意,顿时被绊倒在地,日海和副将反应极快,趁着马匹还没倒下便跳下了马,手持大刀警惕的站在原地,没一会儿其他没死的侍卫也都跳下马围拢了过来。
日海见左右两侧十来个手里拿着绊马索的西北军又跑动起来,像是要用绳索将他们捆绑起来,一刀将一根绳子给砍断了,忍不住骂道:“你们这些只会耍阴谋诡计的中原人,有种跟爷爷单挑!”
林晚提着□□出来:“好啊,姑奶奶就陪你单挑!”
日海认出林晚,顿时目露凶光:“没想到竟然是个臭娘们,不在家洗衣做饭生娃,竟敢来拦你爷爷,你爷爷就教教你怎么做个女人!”
日海挥刀砍杀过来,林晚持枪迎战。
日海身高九尺,壮如山塔,林晚娇小玲珑,两个都不如人家高大威武呢,却也丝毫不惧,充分发挥轻巧灵活的优势,将一柄□□使得如臂指使,点拨拿缠,竟是丝毫不落下风,反而牢牢的掌控着节奏,叫日海一身力气无从下手,心里憋闷不已。
最后日海忍不住,怒吼一声,不管不顾双手握刀便朝林晚斩落,意图来个一力降十会,直接破了林晚的节奏,将她斩杀,谁知林晚早就已经窥透他的意图,抓住他门口大开的瞬间,揉身上前,奋力一刺,正中心脏,日海瞪大眼睛望着林晚半晌,刀落地,人也轰然倒下。
主帅被斩,对士气的影响是非常大的。
日照一死,那些突厥兵更加无心恋战。
一场激战下来,这支千人突厥兵仅逃出了不足百人,其余全被歼灭。
对于那些逃窜的突厥士兵,林晚没让人去追,而是让人迅速打扫战场,清数己方伤亡,而后迅速离开,等到西北城里派来的突厥救兵来到,林晚等人早就已经不知踪迹。
林晚他们连走两个时辰,直到确定突厥追兵追不上他们了,方才停下歇息。
于健等人这会儿才算是找到机会释放心中喜悦:“痛快!痛快啊!”
原本以为这一战他们会伤亡惨重,没想到他们伤亡人数不足百人,而死亡人数才仅十人,重伤仅五人,其余伤患都是轻伤,不影响上战场。
这一场胜利在西北以飓风一般的速度传扬开来,那些还在坚守的城镇得到消息一扫疲惫,又有了对抗突厥的勇气,而那些失散在外的游兵散勇得到消息都连忙朝林晚的方向赶去,争取今早归队,而那些老百姓闻言也都热泪盈眶,暗暗祈祷林家军能够重整旗鼓,早日将突厥打出去,收复西北,让他们还归家园!
林晚一行稍作休息之后,便赶赴方城,和方城的周将军里应外合,杀得那两千突厥兵落花流水,不敌败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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