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更想问哥哥的情况,但是她知道哥哥遇到的那些事情,不是她一个小姑娘家家应该过问的。
“小姐先进屋再说吧。”罗婆婆板着脸,率先进了屋,直奔卧室。
谢宝仪感觉奇怪又不安,但罗婆婆是谢老夫人的心腹,虽然这几年谢老夫人不太管事了,但积威还在,谢宝仪不敢不从,于是磨磨蹭蹭的跟进去,又示意自己的丫鬟跟着自己一起进去,只不过丫鬟被婆子给拦住了。
谢宝仪越发的不安:“罗婆婆,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吗?”
几个婆子将房门口堵住了,罗婆婆才转身对谢宝仪说:“宝仪小姐,这些年谢家可曾亏待过你?”
“没有啊!”谢宝仪茫然的说。
她是谢家的小姐,是她娘的亲生女儿,她娘是谢家的当家主母,平日里最是疼她了,又怎么会亏待她呢?
罗婆婆知道的呀,为什么还要问这种话?
好奇怪。
好不安!
罗婆婆点点头:“既然宝仪小姐知道谢家没有亏待过你,那你为何却不肯为谢家名声着想?”
“什什么意思?”谢宝仪瞪大眼睛:“婆婆,你到底想说什么呀?我,我怎么听不明白?”
罗婆婆严肃的说:“宝仪小姐作为女子,既然已经失去了贞洁,就该以死谢罪,保全家族名声,怎么还能跟个没事儿人一样无动于衷呢?”
谢宝仪震惊:“我,我什么时候失去贞洁了?我没有啊!昨天,昨天明明是——呜呜呜”
罗婆婆上前一步捂住谢宝仪的嘴,一扬下巴,就有婆子从袖子里抽出一根白练,绕上谢宝仪的脖颈,谢宝仪就算是再傻这会儿也知道自己这会儿是什么情况了,她惊恐之下激烈挣扎,可惜门口那边又过来一个婆子,和罗婆婆一起将她抓得紧紧的,再加上脖子越勒越紧,谢宝仪很快因为缺氧脸色青紫,瞳孔发散,最终手脚一松,整个人沉沉的坠落了。
一个婆子伸出手指放在谢宝仪鼻子底下,确定没有了气息才朝罗婆婆点头,罗婆婆示意将人放在床上,而后让之前勒人的婆子选个位置,将白练抛上房梁打成结,这才和其他人合力将谢宝仪搬上去吊起来,又将一只凳子倒放在地上,处理好现场,罗婆婆带着人离开。
离开之前,罗婆婆叫过谢宝仪的大丫鬟:“接下来要怎么做,需要我教你吗?”
大丫鬟含着泪捂着嘴拼命的摇头。
太可怕了。
就连小姐这样的亲生女儿都被毫不犹豫的勒死,她一个丫鬟还能有什么活路?不过是早点死和晚点死的区别罢了?
但,无论如何也不能连累家人不是?
罗婆婆前脚一走,大丫鬟便瘫软在地,眼泪将地板打湿,没一会儿,她忍着害怕爬到内室门口,推开门,看到那晃荡在半空中的身影,她终于宣泄了自己的恐惧:“不好了,小姐上吊了!”
“妹妹!”
谢景恒焦急的身影冲进了院子,很快又冲了出去,骑马在街道上疾驰:“大夫,救救我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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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府。
“哐当!”
林清手里的茶杯跌落在桌子上,茶水洒落,还打了个滚儿。
“对不起。”林清下意思的拿出手帕去擦拭,被林晚拦住,拉着她站起身让人一旁;“让雪桦来擦。”
雪桦也笑道:“二小姐您和小姐去凉榻那边坐会儿,这边奴婢来收拾就行了。”
林晚拉着林清在窗边的凉榻重新坐下,雪桦指挥丫头擦拭桌子,自己重新砌了一壶茶过来,还有点心。
林晚待她放下,摆摆手让她退下,雪桦待人收拾好外面的桌子便退出去了,凉榻那边的窗外也不让人随意走动,好方便林晚和林清说话。
林晚见林清脸色的惊色还未褪去,笑了笑,给她倒一杯热茶:“喝口热茶暖暖身子。”
这大热的天,喝什么热茶暖什么身子呀?
林清知道林晚是在取笑自己,但她是真觉得这大热的天,她浑身冷得像是被冰冻住了一般,的确是需要一杯热茶来暖暖身子。
待喝过了热茶,林清才感觉自己重又活了过来,看到林晚依旧神色淡定,一时间不免有些复杂:“长姐,你早就猜到了是吧?”
林晚悠闲的喝茶:“这很难猜吗?”
林清噎住。
她就没想到啊。
难不成,她真的这么笨?
不过,长姐好聪明。
说开之后,林清吹起彩虹屁就没有那么大的负担了,“长姐你真的好聪明,我就没有猜到。我想过是谢夫人出事,也想过可能是谢老夫人,可怎么都没有想过,竟然会是谢宝仪出事。”
林晚摇摇头:“如果是别的事情,你可以根据实际情况来猜,但是今日这事情,你不能从实际出发,你得从利益出发。我问你,谢景恒好端端的,为什么要从谢家跑出来?”
还骑着马!
也不知道他那什么还能要不。
林晚心里啧啧两声。
林清凝眉思考:“他是想告诉大家,他没事,人好好的,昨天出事的人不是他。”
“聪明。”林晚笑道:“所谓舆论,其实就是人们当下的关注点,想要让人们将目光从这个关注点挪开,其实也很简单,只要制造出一个更具有爆炸性更能吸引人的流言就可以了。但是在我们荣县,谢景恒是什么样的人物?那是每日焦点,移动的头条,因为他的颜值,气质,家世,才华,每一样都戳中了吃瓜群众的点,所以只要他一出现,人们就会下意识的关注他,跟他有关系的流言和新闻,也总是最受人们关注的,也正是因为这样,昨天流言传出去之后,才瞬间点炸了整个荣县的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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