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态度一软化,崔思道越发对她千依百顺,有求必应。
莫玉笙近日习惯了,师兄用了比以往还要亲热的态度对待她。
她顺势倒进崔思道怀里,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师兄也知道我自小生长在南疆,父亲养大的我,父亲便不曾让我学过绣活。我这许多年也只绣得了一条发带。现在我想绣一个荷包送你,又怕自己手艺粗梳,针脚松乱,惹你嫌弃。”
女儿家绣荷包给男子是爱慕之意,崔思道心里惊喜异常,哪里会拒绝这样的好事。
他道:“笙笙愿意绣给我荷包,我求之不得,又怎么可能会嫌弃?若能得你亲手所绣的荷包,我就要一年四季,春夏秋冬都佩戴着它,要年年不落,日日不落。”
莫玉笙对自己的手艺没有半点信心,她只觉得师兄言辞夸张,就忍不住笑道:“若是我绣松柏、青竹不仅没甚风骨,还绣成了一团杂草,这样师兄还愿意戴出去给旁人取笑吗?”
崔思道笑着亲了亲莫玉笙弯弯的眉眼,然后一本正经道:“此乃心上人所赠的爱物,我恨不得日日戴着它走遍街头巷尾,走进皇宫朝堂,又戴着它骑马杀到北漠,让人人都知道,我同你情投意合,我们必定要成为夫妻。”
这情话说得情深如许,若师兄将此番话对旁的姑娘说,想必也少有人不动心的。
莫玉笙听得不好意思,她埋进崔思道怀里,闷笑道:“我竟不知师兄何时学了这些花言巧语,你就哄我罢!”
崔思道淡淡一笑,他越发搂紧了莫玉笙,眼里满是真情流露:“俱是肺腑之言,不敢有半句作假。”
第41章 第41章
莫玉笙说要替崔思道绣荷包,只是她只会画草药的模样,并不太会画松树的形态模样。
于是她就打算去师兄的书房里,先临摹一副简单的松柏小画练手,等熟练了就画到绣棚子上慢慢绣。
莫玉笙有此计划,崔思道自然对她有应必求。
于是他们并排而行,神情闲适的往书房走去。
穿过抄手游廊,听到廊鸟雀轻啼了几声,书房也就到了。
他们一同进了书房。
虽然已经定下对敌北漠的计划,前期准备也准备得七七八八,但因为事关重大,细节甚多,崔思道便还有些许公务并未处理好。
他对莫玉笙道:“笙笙自己先描图看看,实在不行,我帮你打花样子。”
莫玉笙知道他忙,便不在意的挥挥手:“师兄有事就先做事,你不用管我。”
崔思道闻言便到了案牍边,自处理自己的公务去了。
莫玉笙则寻了一副小画,安静的坐在一旁临摹。
直到画了三遍后有了手感,那松树也总算带上了些许风骨,她方才停下手,眼睛不自觉看向了专注批阅公文的师兄。
冬日虽冷,但透过窗子的阳光,带着些许暖气和亮度投射进来,晕染得崔思道好似身带光晕,灿灿如星辰。
崔思道脊背挺直如松,他手腕悬笔,正在公文上仔细批注。
阳光晕染了崔思道白皙如雪的皮肤,眉眼低垂,长睫如同蝶翼遮住了内蕴华光的眼角。他鼻如悬胆,唇微微抿着,无端透露出几分冷肃无情来。
摄政王的冷面无情,眼里揉不得半点沙子的性格,是闻名朝野的。
但他却是长得好看。
长得好看的人,纵是无情也依然动人。
崔思道迅速将事情处理完,便抬眼看向手杵香腮,看着自己发呆的师妹。
见状,他眼里带了笑意,这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暖意融融,不再像方才那般不可亲近的样子。
但莫玉笙却觉得,无论是什么样的师兄都是很好的,因为他这个人本身就已经很好了。
崔思道温笑询问她道:“师妹在想什么呢?显得神思不属的,你那图样子画的如何了?”
“差不多了。”莫玉笙笑了笑,突然打趣他:“我之前是在看师兄的美貌,昔日先帝为师兄取字‘檀郎’,应该是陛下也想到了今日的盛况。”
她摇头晃脑,故作感慨道:“唉,不知师兄是多少闺阁女儿家的春闺梦里人,又是多少人的心上檀郎呢?”
她打趣玩笑的语气,让崔思道脸上笑意深了一些。
他放下手中的笔,闲适的靠坐在紫檀木的太师椅上,朝莫玉笙伸手:“笙笙,过来我这里。”
莫玉笙描好图样一会儿了,她现下正无聊了,便乖巧起身,走到崔思道身边:“叫我过来做什么?”
她话音刚落,整个人就被拉进了崔思道怀里,被他抱着坐到膝上,又熟练的揽到怀里。
莫玉笙反应过来,她不适的挣扎了一下:“师兄做甚?快放开我。”
崔思道越发抱紧了她些,他伸出手慢慢抚弄着莫玉笙的长发,颇为慵懒舒适的低笑:“可我只想做笙笙一人的春闺梦里人,而我现在是你的檀郎了,你难道就不想对师兄做些什么吗?”
“做什么?”莫玉笙不知突然想到了哪里去,她脸色红了红,磕磕巴巴道:“师兄乱说什么,我怎么会想要对你做些什么?”
崔思道看她紧张的模样,觉得她神态越发娇美惹人怜爱。
他不由将她柔软的一缕发丝勾到她的耳后,低声凑近她的耳垂处,意有所指的逗弄她:“笙笙真的一点也不想吗?”
他吐息轻柔微烫,气息里带着些清淡的红茶浅香,红唇起合,吐出来的字眼带着一股别样的滋味,让人能品咂出其中的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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