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忙脚乱整理着裙摆,还不住拿眼儿向外张望的小姑娘,沈听竹默然过后,终是浅浅地笑出了声。
被林轻染一眼瞪来,沈听竹收了笑,端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饮下,一派从容自若。
林轻染心里不服气,怎么他就跟没事人似的。
林诏是和卫先生一同过来的,一进屋他便觉察到气氛不对,锐利含究的视线从两人面上扫过,沈听竹虽不显端倪,但林轻染脸上的心虚藏都藏不住,再看两人都又些红肿的唇瓣,一想便知是怎么回事。
林诏压着火气对林轻染道:“你先出去,我们有事要商议。”
林轻染不放心的朝沈听竹瞧去,沈听竹对她安抚一笑,她才走了出去。
林诏身为兄长,这样的情形自然要敲打警告一番,但眼下有更紧要的事,他将知晓的事情说了出来,“我方才已经与卫先生商讨过,神女山上的那株异花极有可能就是我们要找的灵玉草,当务之急就是赶赴羌月。”
卫先生道:“老夫已经命人去宫中送信。”
林诏点头,“我在羌月曾结交过几位故人,也会随同一起去。”他看着沈听竹道:“世子如今要做的,就是坚持到我们将药寻回。”
沈听竹静静听着,眸里燃起微薄的希冀,愈烧愈烈,哪怕只是一点点的可能,都足已令他欣喜若狂,握在扶手上的双手微微颤抖,他怎么敢不撑下去。
沈听竹眸光如炬:“羌月三皇子此前曾用假身份潜入江中一代,欲勾结两江总督赵宣,乃是我被亲手所诛,想要他们交出东西只怕不易,此去必须要两手准备。”
沈听竹所说得,正是他与林轻染初见时的那场误会。
他眸光沉沉,无论如何,他也要拿到东西。
待三人商谈完出来,已经是黄昏时分,林诏当即准备入京面圣,临走前他再三嘱咐林轻染,可饶是如此,依旧是叹着气,不放心的离开。
送走林诏,林轻染心里难免怅然若失,恹恹地看着马车离开,扭身就要去找沈听竹寻求安慰。
秋芷见状忙将人拦下,“小姐,天都要黑了,您不如明日再去看望世子。”
“那怎么成。”林轻染自顾自朝前走。
秋芷急道:“少爷交代奴婢了,绝不许您胡来,像,像您刚才那样,是万万不能的。”她说着臊红了脸,伸手一拦,“总之,您不能去。”
林轻染被她念叨得耳朵疼,心里又莫名的发热,她看看天色道:“行,我不去总行了吧。”
她果真回了屋,待坐下又抬抬下巴,“我有些饿了,你去后厨给我找些吃得来。”
秋芷将信将疑地看她,林轻染催促道:“快去啊。”
秋芷这才朝后厨走去,可等她端了吃食回来,屋里哪还有林轻染的身影。
看到世子住的那间屋子紧闭着门,秋芷又不敢直接上去询问,万一不在……她只能先绕着万草居找了一圈,实在找不见人,才硬着头皮去敲了沈听竹的门。
秋芷轻叩响门,恭敬道:“世子。”
“何事?”沈听竹放下手里的书,淡声道。
秋芷小心翼翼地问:“敢问世子可有见着我家小姐。”
沈听竹低头看向正枕在他腿上,弯着眼笑得促狭的林轻染,眸光缱绻如水。
他用指腹划过她带笑的眉眼,轻声问:“回去了可好?”
林轻染摇头,转了个身抱着他的腰,“不许说我在。”
像每个初尝情滋味的少女,林轻染虽然懵懂,却本能的时时都想黏在他身上。
沈听竹无奈摇头,他这样阳奉阴违的霸占着人家的掌上明珠,只怕将来,林家人更不肯将小姑娘嫁给他了。
“听话。”他欲唤秋芷进来,话还未说出口,身子就被勾低,薄唇被林轻染仰头堵住。
柔软的舌边往他口中钻,边含糊不清的命令,“说我不在。”
沈听竹僵着指尖喟叹一声,旋即顺从的哑声道:“她不在此处。”
秋芷分明都听见屋里那断断续续的吟啭,她羞红着脸,绞紧手指低头守在外面。
林轻染吻得生涩,可以说是不得其法,几下就弄得自己气喘吁吁,可沈听竹却格外沉迷她青涩的佻巧。
林轻染迷朦着眼,盯着他的唇,颇为急切地说:“你张一张嘴。”
沈听竹如言翕开唇缝。
“伸出来一些。”破碎的细软语调,焦躁而迷蒙。
沈听竹心神皆醉,手掌抚在她背后安抚,予取予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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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诏带着乔装成商队的官兵前去羌月,若顺利,一季便能回。
一个月转眼过去,暗卫送来书信。
林诏一行人已经达到羌月,羌月三皇子是死在沈听竹手上,想让他们主动交出灵玉草只怕不易,只能设法暗取,林诏已经联络到了当地的旧友,设法先进入仙山。
林轻染手枕在浴桶边沿,将脸颊靠在手臂上,另一只手沾了水,指尖悠悠滑过沈听竹的胸膛,“等你病好了,你可又会欺负我?”
她有点担心。
“不会。”沈听竹捉了她乱动的手,气息不稳,“只是明日起,染染不许再在我药浴的时候进来。”
食髓知味的小姑娘轻易就能掌握住他的关窍,愈发得寸进尺,初时他还能忍耐,可如今实在难熬。
林轻染不依,手拍打起水花,“你还说我能对你做任何事,现在就这不许那不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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