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估计着这已经是她的极限,长臂一身,扣着她的腰锁在自己身前。
暧昧的气氛再次深温。
他缓缓的,再次靠近。
“咚咚咚……”
季宴想打人!
这个王澄今天是脑子进水了!
没好气的道:“进来!”
“怎么这么大火气!”盛为推了门进来道,“怎么了?”
大舅哥!
季宴立刻泄了火气,脸上堆起笑,“大哥。”
钟念念问,“没事了吧?”
季宴回:“没事,现在就出院。”
“立刻!”
盛为:“……”
--
颜柠:“不是回家吗?”
司机开着车,季宴歪靠在车后座,“我们家是临江别墅啊。”
也是,季宴的家是大别墅,从来不是那个小公寓。
颜柠收回视线。
随着别墅临近,颜柠想起来,一穿过来的时候,她还在这边住了一个月。
管家:“太太,先生。”
“太太,先生。”张阿姨手指搓着围裙,“饭已经准备好了,来吃点吧。”
颜柠嗅到了一丝不寻常。
她从别墅离开,张阿姨也从这边离开。
季宴搬到公寓,张阿姨就请假了。
现在她回到别墅,张阿姨又到了这里。
狐疑的看向季宴,“张阿姨不会是一直都是你调动的吧?”
“都过去了,”季宴扣着她的手指轻晃,“还好,你又回来了。”
两个人坐在一边,紧挨着吃完饭,季宴牵着颜柠去她原来的房间,“还有没有什么缺的?”
颜柠走的匆忙,她这边的东西都没有拿。
衣柜里的衣服,床上的睡衣,桌边的书,手稿,都原样放着。
她随手拿起桌上的手稿,“你还都还留着?”
他从背后抱住她,把脸埋在她颈窝,“嗯,有这些东西在,好像你还在这里一样。”
“别离开我了。”
“嗯。”
唇贴上她纤细的后颈,像雨点,细密的吻着,柔然的舌尖撩拨,手臂绷的筋像是被拉直的,酥麻的,轻轻揉。
湿热,又有一点凉意,她感觉腰腹上的那只手,箍的让人喘不过气。
她摁住那只在锁骨的手,“别。”
他指尖顿在凹凸不平的蕾丝花边,闭着眼,脸颊贴着她的面颊轻声摩挲,低语,“我好想,想的难受。”
指尖捏的又紧了。
他说:“我会掌握分寸,信我。”
她手指锁紧,又缓缓放开,目光偏过去,她看见,暖黄的灯光里,她的影子没在他的影子里,完全看不见。
鸡皮疙瘩一颗颗颤栗,整个人身体不自觉的紧紧绷着,躬成一只拉满的弓,呼吸都忘了。
抽了手,那人重新礼上她的衣襟,“我回房间洗个澡。”
门合上,颜柠才敢抬头,真是!
揉了揉脸,拿了睡衣去浴室,玫瑰香的沐浴露打在身上,擦过某个地方,神经突突直跳,似是那温热,烫人的触感擦过。
摇摇头,挥去脑子里的想法,冲了澡,换上西瓜红睡衣,窝到沙发上,随手拿了书来看。
咚咚,门上又传来敲门声。
颜柠放下书,季宴的声音透过门缝传进来,“是我,能进来吗?”
不是已经~~
颜柠纠结了一下,垂头看了看自己细细的两根肩带,锁骨,随手拿了一件针织外套披上。
“进来吧。”
门打开,季宴没羞没臊的披着一件浴巾,流畅性感的肌肉线条一览无遗,腹肌很绝!
□□感拉满到极致。
他额角的碎发还站着一点潮湿的水珠,不过身上并没有热水蒸气的温热。
他洗的是冷水澡,自然是没有。
颜柠目光从他肌肉上移开,问,“什么事?”
季宴说:“睡觉啊。”
颜柠:“……”
季宴说:“你要是不放心,我在中间加碗水?”
颜柠说:“好啊。”
季宴:“……”你就不能按套路来!
“呵呵,”季宴干笑,“万一碗倒了,水泼出来,床垫弄湿了就不好了,”他在床上做了个画线的姿势,“我肯定不会超过这条线。”
颜柠仰头看天,“菲菲有句至理名言,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我是一只诚信的鬼,”季宴说:“说到做到。”
季宴说着自己就掀开被子,上靠窗的外侧。
颜柠咳一声,“我还得看会书再睡。”到底也没反对。
又捧了书到沙发上坐下。
季宴拍了拍另一边空位置,“坐着看。”
颜柠手指卷了卷边,慢吞吞的走过去,掀开被子,坐到床角。
季宴趴到枕头上上,灼灼看着她。
颜柠合上书,“你这样我没法看书。”
“那正好睡觉。”边说,边啪一声关了灯。
颜柠:“……”她是那个意思吗!
屋子陷入一片黑暗,颜柠捏着背角,人缓缓滑下去,阖上眼睛。
人的五官是此消彼长的,暗夜中,视力不行,人的感官就会放大,颜柠感觉季宴的呼吸就响在耳边,规律的,均匀的。
又不习惯的侧身对着外面睡。
感觉更重了,空气有点少的感觉,颜柠又正回去,又侧身朝外头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