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柠已经走的很近了,季宴起身,身子往前倾,手臂改了方向,朝她腰肢揽过去,明目张胆的动用他丈夫的权益。
季宴的心思都在颜柠身上,以至于他没有看到大步过来的身影,在他手指即将触到颜柠的一瞬间,来人迎面就朝他脸上砸了一拳。
季宴没有防备,来人又是使足了力气,他整个人往后头倒去,眼疾手快扶着车子才没有摔到地上。
半张脸火辣辣的疼,咬着牙回头,就看见是苏岩将颜柠挡在身后。
十九岁的少年,身量超出颜柠一个头,将她档的严严实实,带着一股子天不怕地不怕的无畏精神,怒气冲冲的瞪着季宴。
“我不管你有多大权利,请你给我放尊重点。”
季宴食指粗暴的摁了摁唇角,看着指腹的血迹,他冷笑一声,“小孩,你毛长齐了吗,老子今天免费给你上上课。”
抡起拳头就朝苏岩干去。
苏母急了,要扑过去,苏信拉住她,淡定的看两个人打架,压低声音道:“打输了,小岩长个教训,打赢了,小岩也不吃亏,横竖都是季宴免费给我训儿子,咱们不吃亏。”
苏母:“……”
季宴的拳头正要抡到苏岩脸上之际,拳头被一只柔软的手抡住。
季宴回头,撞上颜柠的眼睛。
颜柠说:“季宴你够了!”
季宴不可置信的看着颜柠,茶色的眼珠被头上一层浓黑的阴影。
颜柠的手扣在他的手腕,微微向后折,这个位置很巧妙,骨头错一下就可以骨折,隐隐发痛,但没有心脏来的痛。
一瞬间,他感官好像失灵,忘记了唇角火辣辣的疼痛。
如果不是颜柠扣住他的手,拳头已经抡在苏岩的脸上了。
季宴想张口问颜柠,他才是她的丈夫啊!她怎么可以护着外人?
她怎么可以护着外人。
他嘴唇蠕动,质问的嗓音堵在嗓子里,又一个字也问不出来。
苏岩乘季宴怔愣的功夫摆脱了禁制,又过来,季宴被他推到在地上:
苏岩重新护在颜柠面前,“是男人就别逼迫女人,季宴我告诉你,从今天起,颜柠由我护着,我不准你动她一根头发丝!”
季宴觉得好笑,“你算哪跟葱?我跟颜柠的事关你屁事。”
苏岩还要跟季宴争执,颜柠拉了苏岩衣袖抢先说,“这事你别管了,我只是跟季宴去谈点事。”
苏岩不信,谈事说什么回家,强硬道:“我只知道你现在应该回你自己家,有事明天再谈。”
季宴人生还是头一回大庭广众之下出丑,还是当着颜柠的面,他掐死苏岩的心都有了,“我”
颜柠打断了季宴的话,“你脸疼不疼?”
一句平常的关心,季宴忽的就怔愣住了,想起颜柠刚刚护着这个臭小子,又高冷的别过头去,不想理颜柠。
颜柠不管,劝着他道:“你现在心情不好,先回去擦点药吧,我明晚再找你谈。”
季宴想说什么,颜柠又抢在他前头道:“快回去吧,别在这被人看笑话了,我也不想成为别人的谈资。”
苏信主动走过来给季宴递了个台阶,“季总,孩子叛逆,不懂事,希望你别和他计较,我这做父亲的替他给你道歉了。”
王副总也走了过去,拉住季宴,压低声音道:“你要是还想跟颜柠和好,现在就放她回去。”
从来没向任何人低过头的季宴,听见这句话,脚下像生了胶水,竟然下意识不敢动了。
任由颜柠和苏岩上了车。
这头,众人也不敢真看季宴的笑话,颜柠这头一走,人群立马做鸟兽散,恨不得自己从来没出现在这里。
只有容冽,漫不经心的走到季宴面钱,手撑在车顶,微微屈下身,看向季宴的目光像一头狼。
他说:“上次在南厦我就说过,你迟早得成前夫,与其苦苦挣扎,倒不如乘早放手,或许颜柠还能勉强跟你当半个朋友,友好的吃顿散伙饭什么的。”
坐在驾驶位置的王副总瞪圆了眼,这是什么信息量?季宴居然已经和颜柠和结婚了?!
季宴像一头被惹怒的狮子,头伸出车窗,抓着容冽的衣领子,“那我也跟你重申一遍,颜柠是我太太,我的东西你就别想觊觎了。”
容冽忽然觉得没意思,季宴都已经和他不在一个级别上了,连做他对手的资格都没有。
拍开他的手,漫不经心整了整领带,“季宴,你越活越回去了。”
季宴朝他的背影冷冷出声,“容冽,你别以为你装的人五人六就是个人了!你是什么货色,这世上没人比我个更清楚。我跟你打赌,颜柠要是能喜欢上你,我季宴跟你姓。”
容冽幽幽看了一眼季宴,没有被激怒,相反,唇角勾起一丝莫名的弧度,弯腰上了车。
容冽走了,王副总平静好了一会才问季宴,“你真跟颜柠结婚了?”
季宴躺在副驾驶上,冻着一张脸,从鼻腔里极轻的哼了一声,算是承认了这件事。
王副总很无语,都跟人结婚了,他是怎么把一副好牌打的稀巴烂的?
这么多年同学,王副总对季宴的脾气还是挺了解的,傲娇。
--骄傲的跟只开了屏的孔雀是的。
想到当初那些对他爱而不得被弄哭的无数美女,王副总心说,还真是应了那句老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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