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苗苗!”慕黎黎捡起手边的墨镜扔她,这人的个性和她的姓氏一个德行,不纯洁。
“去他那里,一起加班一起吃饭,多方便,近水楼台先得月啊,保准你们的关系突飞猛进!”
以前慕黎黎也许会动摇,现在么… …慕黎黎只得悠长的叹了口气,婚都结了,更不用想这些。
苗苗恨铁不成钢地说:“你说你,怎么狠得下心抛弃人家哦,那么好的钟师弟……”
心是石头做的呗。慕黎黎也一度陷入迷茫,什么让她当时痛下决心呢,说变就变了。
“哎,你干嘛去?”
慕黎黎看苗苗突然两眼放光,甩开身上盖着的浴巾,精神十足的整装待发。
“看那个小哥怎么样?新来的那个。”
隔壁店的沙滩上过来一群男女,穿着大胆热辣,喧闹的嬉笑声随着海风传来。其中,个子最高像鹤立鸡群的一个男孩,全身只着一件泳裤,背部古铜色的肌肉在夕阳下熠熠生辉,一看就是练家子。
苗苗麻利的戴上墨镜,遮住半张脸,把上身的泳衣往下拉了拉,踩着婀娜的猫步走了:“我去会会他,一会再陪你玩。”
慕黎黎见怪不怪,安逸地躺回去:“别说认识我。”
出去散心了大半个月,阳光沙滩小帅哥为伴,差点玩到乐不思蜀。
慕黎黎的行程卡得天衣无缝。度假结束、风尘仆仆的归来那天是周末,还来得及跑一趟两边老人家里,报个平安吃个团圆饭。
而此时,正是席烽快要撑不住的时候。确切的说,在席烽的公司将将要发不出工资的月底之前,慕黎黎及时雨一样的回来了。
上午财务拉着几位老板开会,汇报下个季度的经营预测,一个会开了足足四个小时。
下午一群人刚补上午餐的盒饭,丁助理就推门进来了。附在席烽耳边小声说了几句,席烽撂下筷子:“不用叫司机,我亲自去接。”
慕黎黎照着丁助理发的停车场位置和车号找过去,一拉开车门很惊诧:“咦,怎么是你来?”
“以示重视,welcome back 。”
席烽打开后备箱帮她放行李,上车先递给她一瓶消毒洗手液,再递上湿巾。
虽说他的车她确实不熟东西放哪吧,慕黎黎想着,以前他可是把矜持的劲儿拿捏得死死的。
“累了吗,舟车劳顿一天。今晚事情不少,会辛苦一点。”
看,连嘘寒问暖都出来了,这么高规格的无事献殷勤,能没有古怪?
晚上先回的席家,坐了不到十分钟,接着去慕家。
路上两人商量好的口径是,席烽陪她一起去度的蜜月,中间公司有事,不得不先回了几天。
为此席烽诚心实意的向慕行长表示歉意,说下个假期一定多排时间陪她。
慕行长没有发表意见。在工作上投入十成十的精力,任劳任怨是他这么多年一路平步青云的要诀之一。年轻人更要有工作狂的精神,他能认同席烽的大局为重。
相反,自家女儿一直待业在家,东玩西逛,一天到晚没有正经事,他才看不过眼。
坐了一会儿,慕行长叫席烽移步去书房说话。慕黎黎提醒席烽端上新沏的茶,料想谈话时间不会太短。
半小时之后,还没见人出来,她心里对他们要谈的内容猜也猜了个七七八八。
慕行长想知道的,席烽又感兴趣的,还能有什么。
只希望席烽胃口别太大。八字刚有一撇就狮子大张口,以慕行长的老道,一准鸡飞蛋打。有些事循序渐进才好,不能一口吃个胖子。
不过席烽的事左右和她不沾边,慕黎黎并没有提醒或帮扶的义务。激进或者保守,她也没有规劝他的能力。
顶多一会席烽被慕行长赶出来,她能做到带着他全须全尾的从慕家走出去,不枉他亲自接她这一趟。
一个多小时过去,桌上的晚餐都快凉了,席烽才推门出来。
慕黎黎暗自观察,两人均神色如常,虽然不怎么说话,动作和表情却比进去时更加的— —和气生财。
席烽还是有两把刷子的。搞没搞定不知道,至少在她爸面前临危不乱,不见怯场。
大家一起坐下吃饭,慕黎黎坐了一下午的飞机,胃口不好,动了几下筷子就停了。
章女士带着她惯有的热情,指挥李阿姨去厨房盛汤,说今晚煲的乌鸡汤很鲜,专门放了阿胶和当归,益气清热,老少皆宜。
一大篇文章说完,慕黎黎眼都没抬,刷着手机说别盛我的份了,最近上火,虚不受补,只想吃口清淡的。
李阿姨站在餐厅门口,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都是家里的女主人,她听谁的?
她最有苦难言,汤辛辛苦苦泡了一早上、又炖了一下午,被章女士拿来邀功请赏,接着被慕黎黎嫌弃火大伤身。早知道一人一碗白菜豆腐汤,省得吃力不讨好。
这时,慕行长住了筷,擦擦手对慕黎黎说:“无所事事几个月,我看,你该找份工作了。”
慕黎黎一听,心里的凉意和无名火一齐涌了上来。
第八章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慕黎黎不会当着人面发火。不是她涵养好,是她把面子看的比别的事情重要。
当着继母和亲生父亲吵,笑话都被人看去了。当着席烽,她更不能把家底露出来。姨妈对她耳提面命过,娘家再差也是个支撑,她不想让人看作无依无靠的水上浮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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