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傅君泽在后面默默的跟着她,但是他还是有些不放心,贺宥直接把人拉走了。
“唉,他俩的事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吧,你看看都几年了,婳爷是真的放下了吗?”
叶澜之沉思,是啊……
她放下了吗?
三年前她毅然退婚以后,便爱上了烈酒。
没过多久就远赴北漠,在那里一守就是三年。
两人走后,迟婳摇摇晃晃的就去寻马,脚下一个趔趄就往地上扑去,被一只冰凉的手及时拉住。
这冷意,一下就醒了她不少酒意,她转过便看见拉着她的傅君泽。
真冷啊,明明在七月的夏日里,他的肌肤也如同冰一样,冷得凛冽。
“放手。”
傅君泽没动:“你醉了。”
迟婳看着他,眉眼间闪过一丝烦躁:“放开。”
“我送你回去。”
声音一贯的寒冽,没有情绪。
迟婳轻笑一声:“傅君泽,别来招我。”
傅君泽垂眸,执拗道:“你醉了,我送你回去。”
一股力道把他推到在门柱上,一只纤细的手掌撑在他的脸侧,红衣倾身,带着浓浓的酒气,以及她身上淡淡的馨香。
他抬眸与她对视,两人的距离不过一寸,他甚至能感受到她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脸上。
她巧笑嫣然,语气轻佻:“傅君泽,既然这么想招我,不如就跟我睡一晚吧?”
傅君泽眸光瞬间冷冽:“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迟婳有些晕乎乎的,细想了一下,才道:“当然知道,反正多你一个不多。”
“迟婳!”
难得,她竟然听见了他语含愠怒。
她依旧笑得挑衅:“不乐意啊?那就少来管我。”
说完,她直起身,摇摇晃晃的就要去骑她的马。
傅君泽微微闭眸,才把心间的怒意压了下去,瞧瞧,他就是这么没出息。
他就是想见她,很想很想。
他快步追上,拦腰把人抱起,不顾她的挣扎,强势又冰冷的道:“我送你回家。”
迟婳看着他的侧脸,嘴边露出一抹讽意,渐渐的也不挣扎了,埋头窝在了他的怀里。
另外一边,沈国公府。
徐子恒的宴设得太晚了,导致赵荟蔚一上车就开始困,好不容易到地方了,她迫不及待的就想回瑶光阁。
璎珞在院子里焦急的等着,眼眶微红一看就是哭过,雾音在一侧宽慰。
看见赵荟蔚回来,仿佛看见了主心骨:“姑娘,您终于回来了。”
赵荟蔚有些纳闷,看着她的微红眼眶:“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璎珞没忍住抽噎一声:“呜呜呜,姑娘,大黄,大黄没了。”
没了?
什么意思?
她的心渐渐下沉,但还是冷静道:“你慢慢说,怎么回事。”
璎珞停止抽泣:“今天下午,世子院里的一名洒扫从这里经过,奴婢当时没在意,直到听见大黄凄惨的叫声,奴婢连忙赶过去,大黄被那人捅了一刀,地上都是血。”
“奴婢一急就用石子把那人打得滚到了一边,大黄它拖着伤从狗洞里面跑出去了,奴婢,奴婢找不到它了,呜呜呜。”
赵荟蔚沉默,片刻才道:“带我去东墙看看。”
于是三人便到了东墙,雾音打着灯笼,地上有一滩血迹,经过一下午的变化已经变成了暗红。
在狗洞周围也有血迹,大黄从这个洞里跑了。
璎珞擦着眼泪:“姑娘,对不起,是奴婢没有保护好大黄。”
赵荟蔚同样心情沉重,睡意经过这一下直接没了。
她想了片刻才道:“那个伤害大黄的人呢?”
璎珞答:“被奴婢用绳子拴住,关在了后面的柴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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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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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小姑娘不可以玩刀
于是三人又去到柴房。
王栎蜷缩在一堆枯草上,被狗咬的地方已结了痂。
听见开门的声音,他看了过去,为首的就是赵荟蔚,她手里提着罩芙蓉花色的纱灯。
整个漆黑阴暗的柴房,因为她的出现被照亮一隅。
暖色的灯光把她的脸照得明明灭灭,王栎突然就心生了惧意。
她缓步走到他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谁让你来的。”
他吞咽口水:“没谁让我来,是那狗先咬我的,小的才伤了它。”
赵荟蔚在他面前蹲下,眼眸里没有情绪:“大黄不会主动去咬人,如果不是你先去招惹它,它又怎么反击?所以,谁派你来的。”
王栎咬牙不松口:“是那只狗先招惹我的。”
“不说是吧。”
“璎珞,拿刀来。”
璎珞在后方恭敬的递刀,赵荟蔚接过,眼底映着匕首的影子,淡声道:“我曾经看过一个人用刀杀鱼,那人刀功了得,鱼肉被一刀一刀的片下,只剩个骨架,但神奇的是那鱼还活着。”
“于是我便向那位师傅请教了一番,他说,这鱼跟人一样身上都有经脉,如果能用刀把这些经脉避开,这鱼自然就不会死。”
她嘴角勾笑,匕首寒光阵阵:“他只是教过我,但我嫌残忍没试过,如今你倒是给了我这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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