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临溪迅速收拾好自己,准备找周冽的时候,人不在了。
恍惚之间她闻到了久违的烟味儿。
顺着这股味道,她来到阳台。
只见穿着白衬衣的周冽,左手燃着烟,右手举着手机在和人通电话,全身都带着与素日不同的懒散与痞气,像是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
外面是鳞次栉比的高楼,远处是星星点点的万家灯火,下面又是不一样的车水马龙,索性的是所有的一切都在按照平常的轨迹走着。
许是,她注视的久了。
背对着她的少年有所感觉,侧身回眸看了一眼,随即摁灭了烟,朝她招了招手。
蒋临溪腿不受脑子控制,走了过去。
“嗯。”周冽嘴角噙着笑,一边回答着电话里的内容,一边捏着蒋临溪的下巴索吻。
蒋临溪杏眸微扩,他没避讳里面的人是他母亲,就这么直白的在这边接吻。
两手两脚的推搡着他的胸膛。
“这周六下午回家一趟,别的不多说,宋家和周家联姻对谁都好,你这年龄和泠泠刚好,已经找人算过姻缘了,上上签。”
周母自顾自的说着,“你在听吗?”
周冽抹了抹嘴,看着落荒而逃的身影,“你说什么?”
“让我和昭哥结婚还是长野结婚,没问题,回去你们商量他俩谁愿意嫁,我立马开车将人拉回来。”
“周冽!”周母声音瞬间低了下来。
“长野来电话了,我接一下。”
周冽说完,不等周母径直把手机挂了。
周母脸色一阵铁青。
周父推着眼镜,“哼。”χγμzんàIωμ.cしμЪ(xyuzhaiwu.club)
周母:“你哼什么哼?现在周氏出了问题你想着周宋两家联姻?”
周母冷笑,“从古至今,联姻的世代我都没见过什么好的下场。”
周父:“我的儿子,就必须听我的联姻,他凭什么?”
周母得体的修养,这一刻被他的话崩溃,“周赵两家联姻,你满意吗?包着你的小叁儿永远领着私生子上不了台面。”
周父双目通红,“你不要太过分!”
周母:“我的儿子,我的钱,你说的不算!”
“是吗?”周父扔出来一迭照片和做假账的合同,“你儿子不联姻,赵家很快就会失势,到时候任何家族集团都不会让你们赵家活下去。”
周母长吸一口气,“那你可以试着看,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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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临溪一脚跳上床,拖鞋乱飞,钻了进去。
“蒋老师,睡着了吗?”周冽看着大床上鼓鼓的一团。
“睡着了,大少爷。”
周冽:“哦。”
帮她把房间关上,然后去隔壁间洗漱去了。
回来的时候,蒋临溪一个人都睡熟了,缩成一个小团子。
周冽掀开被角,摸了摸她的脚,明明人也不算矮,就是脚也太小了,他一只手就握住了,还好不凉。
“蒋老师,现在睡着了吗?”
周冽在无人回答的黑夜里,问了一遍枕边人。
蒋临溪本能的感觉到有一个特别温暖的物体包围着自己,一个翻身塞到了周冽怀里。
蒋临溪迷迷糊糊,“嗯?快睡,不要不开心。”
说罢闭着眼睛仰起头,还亲了亲周冽的眉心。
“好。”
蒋临溪本来瞌睡的感觉,现在好像一下子没了。
睁开双眼,看着他。
这次换成了周冽皱着眉头但很快的入睡。
蒋临溪也做不了什么,只能祈祷他不要不开心,虽然每天在自己面前总是那么不正经,特别的照顾自己感受。
希望阿冽一世安稳,平安喜乐。
翌日,周冽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怀里的温香软玉没了。
“临溪!”
蒋临溪洗漱好,把他昨天塞的内裤都洗好了,吃的东西就会做两个鸡蛋,煮杯牛奶。
“吃鸡蛋吧,起来。”蒋临溪推开门,哦,大清早的支棱起来那个鸟,确实要捂脸。
“你反思一下,为什么穿着穿着掉了。”蒋临溪啪地一下关上了门。
留下周冽一个人站在地上不知所措,低头看了一下,那鸟摇摆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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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两节英语课和两节诊断学。
去的比较早。
楚珏在门口看到了蒋临溪,没见周冽。
“临溪?”楚珏疑惑,“你嘴怎么回事?”
蒋临溪:“吃辣椒辣肿了。”
陆景珩和周冽并肩过来,在厕所碰面了,多么坚固的友情。
“哪家的小辣椒这么辣?”陆景珩手肘戳了戳周冽。
“滚开,头给你打爆。”
陈景珩啧了一声,“这么大火气?”
周冽:“别瞎说。”
楚珏和蒋临溪已经进门了,找好位置直接坐下了。
一天的课说上完,就上完了,连打瞌睡的空隙都没。
“你这么久出去请假晚归,安全吗?”楚珏趁着下课的空隙问。
蒋临溪目不转睛的看着课本,“嗯。安全。”
如果说周冽不安全的话,估计她也没个信任的人了。
楚珏:“晚上,我们叁个想出去,你出去吗?”
蒋临溪揉了揉鼻子,觉得昨天一直到今天下午的周冽都不是特别开心,想跟他在一起。
“唔…不了吧,我还有好多衣服没洗呢。”
楚珏也没多问,“那行吧。”
蒋临溪继续看自己的书,也不说话了。
“发什么呆啊你?”
陆景珩靠近周冽,今天一天都在发呆。
“我歇一会儿。”
说完趴那儿就睡了。
周母今天早晨的时候给他发了一个邮件,建议他现在专门专业的修一门经济学类的就行,没必要在医学生花费这么多,况且家里也都是从商的。
当初他自己非要学医,就已经被否决了。松口的原因就是除了医学再选一门经济类的。
陆景珩被他今天破天荒的整的不敢说话了。
“好,不过你女人快跟别人跑了。”陆景珩简直太懂周冽了。
果然抬头朝右边看了一眼。
周冽:“滚你丫的,在胡说头给你捶通。”
“行,兄弟告辞。”
陆景珩拿着诊断学滴溜溜的走了。
周冽一下午都趴在了桌子上,动也不动,没人知道他在干什么。
“周冽,放学了,你走不走?”
他不喜别人身体触碰,所以余鹏飞也只是在蓝色的桌子上敲了两下。
周冽抬头,“知道了,多谢。”
等大班里的人走完之后,周冽和蒋临溪才出来。
为的就是避开身边的人,说来说去的。
“你去吃什么东西吗?”周冽伸手握着她的小手,力道不大不小的捏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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