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归将自己的家底储物袋交给了庭飞花。
庭飞花虽然早就知道晓归有个自己的小世界,打开储物袋一看还是惊叹于晓归的家底之厚。
晓归躺在宝船上晒着太阳,横跨海域之后,不知为何,她的身体有些疲惫。
庭飞花看出来晓归精神头不佳,主动提出先停在凡间休息片刻。
晓归快要困得睁不开眼睛,她从未如此长时间地将意识放在傀儡之中,恐怕是有些她还没有搞明白的副作用。
到凡间落地之后,她才勉强提起了一点精神。
庭飞花对她的状况有了猜测,但看晓归回了点精神,不忍说出来扫了她在凡间逛街的兴致。
为保险起见,晓归以轻纱覆面,穿梭在各个店铺摊位之间。
晓归穿越数年,终于体验了一把穿书女买买买的乐趣。
只可惜她这副身躯没有味觉嗅觉,食物的色香味她只能看看色,她只能去看看一些小摊上的珠宝首饰,传奇话本。
晓归在一个卖首饰的摊位前停下了脚步。
摊主热情地招呼:“哟,这位姑娘好眼光,这一批都是新进的上好货色,随便挑随便选。”
晓归拾起一根玉簪,上面雕刻着一朵小小的栀子花,和她以前的那一支有七八分相像。
“这支簪子我要了。”晓归青葱似的指尖握着簪身。
“好嘞,要给您包起来吗?”
晓归将银两递给店家,直接将簪子插进了发髻中:“不用。”
发间微痒,像是当年那人从身后悄悄送她的礼物。
晓归逛了好一阵,可恨身体吃不消,不然这一条街上的好宝贝都要被她翻个底朝天。
最后还是庭飞花扶住了她的身子,带她找了个顶尖的客栈休息。
晓归不用吃饭,一人站在客栈中庭,百无聊赖地地打着哈欠等庭飞花和掌柜交涉。
看庭飞花熟练的背影,从刚才起她就在默默观察庭飞花,他和以前确实不一样了,做事进退有度,颇通人情世故,晓归有一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感觉。
晓归扫视着四周,凡人之间并没有因为妖族即将打上修仙界有什么不一样的表现,反而在桌席推杯换盏的时候,将此事当成了佐酒谈资。
“听说那妖皇谢长渊啊,身长两尺,膀大腰粗,发起狂来吼一嗓子,地都能震上三震。”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人拿着酒杯向同伴吹嘘着。
“我还听说,他男女通吃,来者不拒,不过对手下的人倒是很好,尤其是那个艳名远播的红绡,你们说着两个人之间是不是有点什么?”
“我猜也是,不过还有一个传闻,说是妖皇此次攻打修真界是为了以前在瀛洲山认识的一个女弟子,一怒为红颜啊!”说到激动之处,中年人的口水都要喷到饭桌上。
他同伴有些嫌弃地擦了擦自己的酒杯:“哪儿是什么红颜啊,用时下时髦的话来说,就是以前心头的白月光而已,未必比得上花妖红绡娇媚之姿,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那个女弟子可不是导致两方交战的祸水么?”
他们口中的祸水红颜、妖皇心头白月光晓归面无表情地戳在一旁。
小说里说的没错,凡间的客栈里果然总有些人喜欢聊一些有的没的。
不过晓归也懒得和他们计较,她更在意的是,庭飞花一头银发在人群中格外扎眼,现在已经被几个凡间女子团团围住。
她们叽叽喳喳地询问着庭飞花的家世门第,为何之前从未听说过镇上有这样一位天人之姿的俏郎君。
凡人感知不到修士修为,庭飞花眉目明亮,看着人也友善,这回晓归算是信了他平日里和自己说的感情经历。
庭飞花被莺莺燕燕包围,对凡人又不好大动干戈,反而引人注目,于是向晓归投来了求助的目光。
晓归无奈,刚还在心中夸他行事稳妥,现在就惹来了麻烦,晓归走上去,呼唤了一声庭飞花。
庭飞花抓住机会,从一众女子的包围圈窜了出去。
其中有穷追猛打的,阴阳怪气地问道:“这位姐姐是谁呀,和小郎君认识吗?”
晓归瞥了那个涂脂抹粉的女子,说道:“不好意思,舍弟有断袖分桃之癖。”
晓归声音清朗,偌大的客栈大堂安静下来。
庭飞花悲伤地捂住了脸。
这招虽然损了庭飞花的名声,但好在有效,那群女子看庭飞花的眼神不见原先的炙热。
“你订到房间了吗?”
“嗯。”庭飞花扬了扬手里的两个天字房的牌子,“上去吧。”
进了房间之后,晓归身子羸弱,说是睡过去,其实是晕了过去。
好在晓归这具身体,通过睡觉是可以补回体力的。
次日清晨,庭飞花敲门的时候,晓归眼神中已经恢复了神采。
“你怎么也蒙着面?”晓归见庭飞花竟然也拿了一块纱布遮挡了面容。
提起这事他就无奈,昨日晓归说自己有断袖之癖,结果一整夜,竟然有许多男子往他的窗户里投鲜花蔬果。
更有甚者,往他的窗户里丢了一些不堪入目的玩意……
“别提了,你休息好了咱们就赶紧动身去妖族地界吧,这里我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
晓归身体情况不稳定,趁她现在精神头还行,尽快动身也好。
这回庭飞花没有再拿出他的宝船,而是在地上画了一个缩地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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