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归站在白清池身前,并不说话。
白清池轻笑了一声:“怎么?晓归师妹终于肯出来了?”
因着赛欺霜的缘故,面对这个原著里杀了自己的男人,晓归已经逐渐放松了警惕。
直至今日。
晓归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如临大敌:“你在说什么?”
白清池的声线如锦帛一样温和:“师妹不必着急否认,这几日欺霜很担心你和谢长渊。”
“是师父安排我在此处陪长渊师兄的,白师兄如果有什么异议可以去找师父。”
白清池迈开步子,修长的手搭在晓归肩膀上:“我此来并不是为了揭穿晓归师妹的身份的,我是来送礼物的。”
晓归后退一步,明明自己的修为远高于白清池,可他的手掌冰凉,像一条毒蛇顺着肩膀钻进晓归的心里。
白清池拿出了一条白色的丝带,丝帛呈半透明状,好似一道月光撒在白清池的手中。
“这条丝带,可帮助谢长渊,压制血脉。”
晓归狐疑地看向白清池:“我凭什么相信你?”
“师妹,你会需要的,今夜可是十五。”
十五……
普通的半妖在这一日,都会血脉涌动,更枉论觉醒了的谢长渊……
晓归在脑海里搜索着这条丝带的信息,她确信,这个东西在原文里并没有出现过。
白清池见晓归迟迟不接:“拿着吧,欺霜很担心你们,她也想早日见到她的弟弟。”
根据设定,护妻狂魔白清池确实是以赛欺霜的需求为先的,如果是赛姐姐想让长渊师兄尽早好起来的话,一切还可以解释。
白清池掌风一起,这条丝帛顺着灵气流动的方向飘落,晓归本能地伸手接过来。
丝帛入手微凉,晓归见过的好东西也算不少了,不可否认,此物的确不凡。
“东西已经带到,我便告辞了。”白清池清风朗月地抱了个阴阳拳。
“等等。”晓归叫住了他。
“晓归师妹还有什么事?”白清池笑眯眯地说。
“你为什么说我是神龟?”
“哦。”白清池像是恍然大悟一般,“我乱猜的,晓归师妹不介意吧?”
晓归身上一阵恶寒。
他这是不想说,可晓归毫无头绪他是怎么知道的。
白清池不等晓归再说什么,御剑而去。
天边太阳西沉,大片的云朵在夕阳的余晖下,映照出嫣红的色彩。
已近黄昏。
想起白清池刚刚提到的十五,晓归内心狂跳,回到了小世界。
幸好,谢长渊还好端端地坐上那儿。
他在晓归这里,不再穿着原本的玄衣劲装,而是换了一身松松垮垮的白色长衫,乌墨般的长发逶迤,他回过头看晓归。
看到他没事,晓归放慢步子走过去:“长渊师兄,我差点忘了,今天是十五,你身子还好吗?”
“尚可。”谢长渊站起来,注意到晓归手里捏着的丝帛,皱了眉头,“你刚刚去哪儿了?”
“白师兄刚刚送来了这个。”晓归没有隐瞒,扬起了手里的丝带,“他说可以压制你体内的血脉。”
晓归接着说:“我不打算给你用。”
谢长渊点点头,他血脉觉醒一事,本来就透着古怪,那天他面对龙牙弓几乎不受控制的原因,至今他也没有搞明白。
晓归随时将丝带找了个盒子收起来,搁在一边:“不过,今夜十五,你自己小心,我就在隔壁,有事别憋着,叫我一声我马上过来。”
谢长渊沉默了一会,向晓归走近一些,这间本是晓归的房间,屋子里被她堆满了各式各样的现代玩意,所剩空间并不多。
谢长渊向她走了几步,晓归几乎退无可退,一只手撑在了身后的桌子上:“师兄,怎么了?”
“我想了想,我也有点担心,不如师妹留下来陪我,像是从前一样?”谢长渊眸光微沉。
晓归全身僵硬,她怎么感觉谢长渊真的变了。
从前也是在她的房内,不过那会儿她睡软塌,这个屋子里,可没有地方再摆下一张软塌。
见晓归不回答,谢长渊又逼近一步,这下晓归两只手都撑在了桌上,退无可退。
谢长渊看到晓归的耳垂逐渐变得粉红,在她的耳边低沉地笑了一声。
晓归耳边一阵酥麻,顺着脖颈流向全身,一下没站稳,险些摔了下去。
谢长渊及时扶住了她。
他的手稳住了她的腰肢,手掌摩挲着晓归的发丝。
谢长渊的眼神愈加晦暗不明,他搂紧了晓归,手臂一用力,晓归竟然被他抱起来,坐在了桌上。
晓归攥紧了桌沿,呼吸微乱。
二人衣袍缠在一处,谢长渊这么一来,他本就松垮的衣袍更是裸.露出了大片肌肤。
晓归避开他的视线,谢长渊和她靠的极近,他站在晓归双腿之间,她再往前一些就能靠上他的胸膛:“这……不好吧。”
“嗯?”谢长渊歪过头,好像真的在思考,“晓归师妹实在勉强就算了。”
谢长渊退回了椅子上,神情萎靡。
晓归被他弄的颈部发软,他就这么走了?还一副自己欺负了他的样子?
晓归:……
还是以前的长渊师兄可爱些。
***
是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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