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子一顿,神情逐渐迷茫了起来。
这样说来……倒也不错?
他迟疑道:“那姑娘说得……也确实有些道理。”
虞阙自信:“听我的,肯定没错,我运气很好的,从来没猜错过!”
于是佛子也想起了虞阙这一路上堪称诡异的运气。
也是,虞姑娘运气一向不错。
左右都是猜测,那不如……听虞姑娘的?
佛子当场被她一通嘴炮偏离了正确答案。
他迟疑道:“那我们……就继续往上走?”
虞阙竖起大拇指:“没毛病!”
于是,虞阙成功带着一个猜到了正群答案的学霸往错误的方向一去不回。
而且虞阙心里还挺美,她觉得佛子既然能好胳膊好腿的从六层上下来,那么再拐回去一次,佛子也一定能带着她平安通过六层。
一回生二回熟嘛。
虞阙就将自己的想法如此这般的和佛子说了说。
不知道为何,佛子的表情有那么一瞬间的一言难尽。
片刻之后,他叹了口气,操着一口公鸭嗓缓缓道:“六层,倒也不难过,六层的主人还是很讲道理的,只不过要费些口舌罢了。也罢,既然姑娘要去的话,那贫僧就再去一次。”
费些口舌就能过?那看来六层的主人还是个挺讲道理的魔。
虞阙连连点头:“有佛子在,我就放心了!”
此时的虞阙还没意识到,他口中的“费些口舌”,究竟意味着什么。
两个人做了决定,于是在楼梯上做了最后的准备。
虞阙掰着手指头数道:“我和佛子现在在这里,师尊他们的话如无意外应该在一起,师尊、莫姑娘、师姐、二师兄、小师兄、方程,找到他们人就齐了……”
说着她顿了顿,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人,迟疑道:“是齐了吧?”
佛子十分严谨,闻言也跟着数了数。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
他笃定:“齐了!”
佛子总比她靠谱,佛子也说齐了,那肯定就是齐了。
虞阙却挠了挠头,困惑道:“我总觉得缺了谁似的。”
于是佛子严谨的又数了一遍。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
就是八个啊,他总不至于这点儿数学天赋都没有。
于是佛子自信道:“没少!就是八个!”
虞阙也被说服了,摆了摆手道:“那估计是我多心了。”
就像平时出门,明明什么都带齐了,却总感觉自己少带了东西一样。或者说像进考场之前,明明该拿的一样没少,却总怀疑自己少带了准考证。
都是心理作用,错觉。
虞阙说服了自己,愉快的和佛子一起继续沿着长长的楼梯往上爬。
正等着他们想起来缺了谁的系统:“……”
你们忘了吗?你们真的忘了吗?
虞阙忘了也就算了!但是佛子!你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噬心魔吗???
你亲自把他扛进来的,你怎么也能忘了他啊佛子!
由数据组成的系统终于体会到眼前一黑是个什么感受。
它觉得自己现在正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沙雕宿主带着正经的佛子往沙雕的不归路上一去不回。
虞阙却丝毫没体会到自己系统那绝望的情绪,她一边爬着长长的楼梯,一边顺口问道:“对了佛子,你们镇魔塔里,曾经出过什么怪事吗?”
比如一大群人搞血祭召唤什么东西,最后把整个五层都弄没了的事。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都通过五层了,虞阙却总是很在意自己在幻境中看到的那个被召唤出来的婴儿。
佛子皱眉想了片刻,迟疑的摇头道:“抱歉,镇魔塔平日里都是大长老和主持在管理,贫僧虽然是佛子,但尚且年轻,还没有资格接触这些东西,姑娘是想到了什么吗?”
虞阙顿了顿,摇头:“不,没有,我只是随口一问罢了。”
等找到了陀蓝寺,还是找机会问问主持他们吧,或者问问噬心魔也行,整个五层这么多人凭空消失这么大的事,他们总不可能不知道。
虞阙正这么想着,却又听见佛子想了想,突然道:“说起来,我虽然对镇魔塔了解不多,但我却听过一个传闻。”
虞阙一顿,不动声色问道:“哦?什么传闻?”
佛子思索着,道:“贫僧年少之时,曾听寺里的小和尚们传言,说某一天看到大长老从镇魔塔里出来,怀里抱着一个婴孩,那段时间寺里传的沸沸扬扬,但镇魔塔里哪里有什么婴孩,最后主持狠狠责罚了传言的小和尚,传闻这才算是平息了。”
一个从镇魔塔里抱出来的婴孩……
虞阙沉默了下来。
可是,佛子本就是随口一提,他说完之后,就开始说六层的情况。
他操着一口公鸭嗓缓缓道:“六层情况特殊,我和姑娘提前说一下,你也好早作准备。”
虞阙打起了精神,告诉自己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然后道:“佛子你说。”
佛子缓缓道:“第六层的主人,是一个魔女,她的母亲是魔修,父亲是人族,她在被镇压在镇魔塔之前,曾亲眼见过自己的魔修母亲为了父亲放弃魔体,最后反被父亲所害。她曾手刃父亲报仇,生平最恨男人和出双入对的有情人,若是男人出现在她面前,她必杀之,若是一男一女出现在她面前,不管这男女是何关系,她都会逼着这对男女当场拜堂成亲,然后在新婚之夜逼迫他们自相残杀,活下来的那一个,才能走出第六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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