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们早上十一点左右吃完东西，现在又过了七八小时了。
    她是饿醒的。
    “我们去外面吃吧，法国餐，怎么样？”
    郑安语点头：“好。”
    苏文航带着郑安语离开公司，去到一家高级法国餐厅。
    这家餐厅消费极其高，来这里消费的都是非富则贵的人。苏文航开了一个公司混得还不错，参加过不少商业宴会，有不少有钱人认得他。
    服务生为他们引路的时候，就遇到一些客人跟苏文航打招呼。
    一个穿着正装的中年人跟几个同伴用餐后离开，在店里的前台见到苏文航，停下脚步打招呼：“苏总，好久不见。”
    苏文航回应：“陈总，好久不见。”
    陈总注意到苏文航身边的女人，打趣问道：“苏总跟女朋友一起出来吃饭吗？”
    郑安语习惯性澄清自己跟苏文航的关系，正要开口解释：“我们……”
    “是的。”苏文航回应的声音有点大，盖住郑安语的话音，打断她的话，不让她说下去。
    郑安语看了他一眼，因为顾及他的面子，没有拆穿他的谎言。
    陈总回：“那不打扰你们用餐了，有空出来聚聚。”
    男人淡淡回应：“有空聚聚。”
    郑安语看着陈总一行人走远了，不满地说道：“为什么不让我解释？”
    为什么不让解释？
    还不是怕这个女人张口就说自己是他的妹妹！
    这女人已经在邻居和她的同事面前说是妹妹，要是在他涉及的商圈也这样宣传的话，他怕以后他真的告白成功的，跟郑安语交往，别人会觉得他乱|伦。
    这种莫须有的谣言，真不想传出去，多影响形象？
    “那个陈总有女儿，一直想把她女儿介绍给我。”苏文航找了一个妥当的借口。
    天知道刚才那位陈总，只有两个儿子，没有女儿。
    不过女人不是商圈的人，永远都不知道这件事，不知道他临时撒谎。
    郑安语想起前几天，她出门去上班，碰到邻居黄太太出门，向她打听苏文航有没有女朋友，想把自己的女儿介绍给他。
    她调侃一下：“苏文航，我想不到你魅力那么大，大家都争先恐后地给你介绍对象！隔壁的黄太太前天跟我说，想把她女儿介绍给你。”
    “啊？”苏文航第一次听到这种事，不太相信：“你开玩笑吧？”
    郑安语说：“没开玩笑，她说想让女儿过年的时候回国一趟，安排跟你见面。”
    “你不会是帮我答应了吧？”苏文航震惊。
    “没有，你又不是我亲哥，我怎么会替你决定这种事？刚好电梯开门了，我就溜出去了，说急着上班。”
    苏文航松了一口气，她要是帮他答应了，可能会有掐她的冲动。
    郑安语说到：“但是下次要是再遇到黄太太，她要是再提起，我不知道怎么拒绝她。”
    苏文航支教：“你就说我不喜欢比我小太多的。”
    他们来到一张靠窗的餐桌前坐下，服务生送来两本餐单，郑安语一边翻阅一边闲聊：“你好像没交过女朋友，对吧？”
    “嗯。”
    “为什么不交女朋友？”
    苏文航沉默。
    正在看菜单的郑安语，抬起头看着他，一副难言的样子，心里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你……你该不会是……”
    苏文航也看着她，看着她一副惊讶的样子，好像心事已经被她发现了。
    感觉，他和她之间有一张薄薄的纸，即将要戳破了……
    关系即将扭转。
    他等待她说出：你该不会喜欢我吧？
    他会回答：是的，我喜欢你很多年了，你可以跟我交往吗？
    “……你该不会是弯的吧？”
    苏文航眼睛瞪得大大的，怎么跟他想的不一样？
    苏文航被她的提问震惊了，没顾得上回答；结果郑安语以为戳破他的心事难堪，好心安慰：“没事，我不是那种人。”
    “什么那种人？”苏文航跟不上女人的脑回路。
    “我不是那种搞歧视的人，你放心，我对你跟以前一样，不会故意歧视你，冷落你。”
    “我不是弯的，我喜欢女的！”苏文航咬字清晰地说道。
    “啊？喜欢女的？那你为什么不交女朋友？”
    大家都说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她自己也交过三个男朋友，这件事她最清楚不过。
    除了第一任是异地恋，谈了一场柏拉图式恋爱，其余两个都向她提出过要求。
    但是，她本人比较保守，没答应过他们，结果他们按耐不住，自己去找节目。
    苏文航没回答。
    没得到回应的郑安语，开始胡思乱想，红着脸，小声问道：“你是不是不行？”
    苏文航深深地吸一口气，平复一下自己的心律，不然他真的会控制不住自己，掐死这个女人。
    “我行不行？你要不要试一下？”苏文航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郑安语哆嗦一下，尴尬一笑：“我就随口说说，你别生气……”
    “哼！”男人没理她，继续看菜单。
    郑安语深呼吸一下，刚才苏文航有点吓人，叫她试一下他行不行？
    他们是朋友，怎么可以做这种事情？
    “因为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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