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姷没说话,跪坐下来扑进了他怀里,吻上了他的唇,又滑又烫的小舌往他舌尖递。
赵漾慌张的将她拉开说:“你是不是疯了!”
林姷看着他的眼睛,她的眼里有一种绝望和无助,还有恳求和期冀,它们像是藤蔓一样紧紧的缠绕在一起。
赵漾魂不附体,一心只怕被人看见传闲话,哪里看得到她此刻的脆弱,连哄带撵地说:“你有什么话,你快点讲,要不晚上,晚上你来我这里,好不好。”
林姷笑了,无奈又嘲讽的笑了,她的目光硬了下来,冷了下来,刚刚那一瞬的脆弱浑然不在,她凑到他的耳边说:“可我现在就想同你行房。”
赵漾冷汗涔涔,不耐烦地道:“你别胡闹了。”
林姷狠狠地一口咬住了他的耳垂,赵漾疼的一把将她甩开,几乎是下意识的给了她一个嘴巴子,道:“你这个疯女人!你是不是疯了!”
他这一巴掌不算疼,却足够的响,林姷被他彻翻在地,将矮案上的陶杯也带倒了,碎了一地陶片。
肖儿闻声立刻进来,见到眼前的景象,吓得脸都绿了,指着赵漾嚷道:“你胆敢打姑娘!我看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肖儿这么一嚷,几个家仆站在门外也都远远的看了过来,指指点点,交头接耳。
赵漾这下子是真慌了,他打了林姷这事传出去虽不至于像他和林姷偷情一样会要了他的命,但林大人绝对会将他撵出去,离开了林家,他到哪里去捞油水去。
他愤怒极了,一边恶狠狠的对肖儿喊道:“闭嘴!你个死奴婢给我闭嘴”一边对门外站得远远的其他家奴吼道:“别看热闹了!都给我滚!滚!”
肖儿也是不甘示弱的人,一边将林姷搀扶起来,一边道:“赵漾!你给我等着!”
……
这一夜李风是没得睡,他发誓要是找到那小子,一定打断他两条狗腿。
可李风找了一夜硬是没有找到那个臭小子。
“这不对头啊!”李风嘴里絮絮叨叨地说:“这方圆几里都是林家的地界,那臭小子跑出去,肯定会有人看见的呀!”
然而事实上李风折腾了一夜连那小子的影都没看见。
最终李风放弃了,像是霜打的茄子,准备去找赵漾领罚,当他和几个家仆筋疲力竭的路过柴房门口时,只见一个消瘦挺拔的男孩正在那里劈柴。
正是害他一夜未睡的罪魁祸首。
李风三步做两步的冲过去,怒道:“我要打断你的狗腿!让你再跑。”
男孩无视他,挥臂又劈开了一块木头。
李风气得牙痒痒,抄起一旁的大木棍子便要抽他。
“我本也没打算跑,是你以为我要跑。”男孩抬眼冷冷的睨了他一眼。
李风也是没出息,林姷说找到了打断他的腿,可这小子是自己跑回来的。林姷没说他要是自己回来,打不打断腿。
李风苦苦的在府外找了一夜,合着这小子就在府里头,他真是一肚子委屈。
李风手里的棍子扬了又扬,可到底是没落下来,他指着男孩说:“你给我等着!我现在就去找姑娘去!”
男孩看着李风狼狈的背影,忍不住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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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私吞
“这是怎么了!”李风迎面便看见肖儿搀扶着林姷,林姷的左脸有些肿,隐隐可见指印。
李风骇然道:“谁敢打姑娘?不要命了!”
林姷没说话,默默地将嘴边的血抹了掉。
肖儿怒气冲冲地说:“赵漾!真是借他狗胆了。”
赵漾可不是李风惹地起的,立刻说:“哦,对了,姑娘,昨夜跑的那个奴才又回来了,现在就在柴房劈柴,姑娘咱还要不要打断他的腿了!”
林姷现在没有心情关心柴房里的那个小子,只淡淡地道:“不必了,随他便吧。”又对肖儿说:“扶我回屋。”
回到屋,肖儿边给林姷上药边问:“方才是怎么一回事啊,赵漾寻常也是个识大体知进退的人,今天是撞了哪门子的邪?”
林姷冷淡地道:“他私吞了派去河内林家的一笔银款”说着沾了沾清水擦脸上的红印。
肖儿怔了一下子,然后尖叫道:“原来这是真的!”
林姷睨了她一眼,有意道:“什么真的?”
肖儿已经忘了要给林姷上药,拿着药棉指手画脚地说:“就前些日子,有人私下传赵漾私扣下了一笔银款,但是这种事情也没有个证据,林大人也不在,原来小姐今日是去质问这件事!”
林姷平淡地说:“原来你们也都知道”
“当然了”
肖儿又咬牙切齿地道:“这个赵漾,既然还敢恼羞成怒的打姑娘,我见他就是活腻味了,等大人回来的,我得告诉大人,不仅要把这个蛆虫赶出去,还要狠狠教训他一顿……”
林姷听她说着,思绪却不在这里,过了片刻,她打断了喋喋不休的肖儿,说:“林…父亲还有多久回来?”
肖儿掰着手指头数了数道:“还得有一个月吧,兖州离这里可不近。”
肖儿见林姷一脸冰霜,丝毫没有思念之意,忍不住小声问:“姑娘怎么和大人一点也不亲近呢。”人家都是爹爹爹爹的叫,唯独她们姑娘,对待父亲总是一副疏离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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