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心是谢钮钴禄氏帮忙收罗相亲对象的礼。
这事是私事,谢的太过隆重反而显得生疏。
阮烟是特地让御膳房做了精致漂亮的点心送给小钮钴禄氏,冰糖葫芦、冰糖奈果、枣泥酥饼、驴打滚、芝麻糕,都是小钮钴禄氏爱吃的。
“还是姐姐知道我口味。”
小钮钴禄氏瞧见这提盒点心,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她笑眯眯示意同喜把点心摆出来,对言夏、言秋道:“贵妃娘娘看来是忙完这事了?”
言夏两人脸上一红。
小钮钴禄氏笑道:“那本宫就先道喜了,回头可得请本宫喝一杯喜酒。”
言夏两人呐呐道了声是。
小钮钴禄氏留了情面,没再打趣她们两个。
等言夏、言秋走后,她喝了口同喜沏好的浓茶,对同喜道:“同喜啊,你也老大不小了……”
同喜没给她把话说完的机会,“奴婢比娘娘小五岁。”
小钮钴禄氏一下被噎住了。
她这要是说同喜年纪大了,那就等于自己说自己年纪大。
小钮钴禄氏表情仿佛吃了死苍蝇,她一脸无语地看着同喜,“本宫也是为你着想……”
“娘娘,您吃点心吧。”
同喜面无表情把点心摆到了小钮钴禄氏面前,“奴婢说不嫁人就是不嫁人。”
言夏、言秋走没几步,迎面就碰上了巡逻的侍卫。
两个人靠边,低下头,心里各自想着娘娘说过的对象特点。
阮烟给言夏挑的又高又壮,肤色黑,姓费莫氏,给言秋挑的比较瘦,下巴有颗痣,是富察氏。
侍卫们瞧见她们,也都看似毫不留意,等擦肩而过时,不知多少侍卫偷偷拿眼角的余光看她们。
言夏、言秋各自偷偷瞧了一眼,但看得飞快,只模糊看了眼模样就匆匆走了。
巡逻走过了,回到侍卫所。
侍卫们顿时闹开了。
“刚才那两姑娘都瞧见没?那是善贵妃娘娘的宫女,真别说,比一般人家的千金小姐还漂亮气质。”
一个侍卫咋咋呼呼地说道。
“那还用得着说,人家跟的是哪位主子,主子漂亮,下面的人也难看不到哪里去。”
有人附和道:“说起来那两个宫女今年也到该出宫年纪了,不知道可许配了人家?”
侍卫们在议论言夏、言秋。
言夏、言秋这边也在议论两个侍卫。
“怎么样?怎么样?可瞧见人了?”
春晓八卦地问道。
言夏、言秋脸涨得通红。
春晓哦了一声,拉长尾音,“瞧这模样,是瞧见了,可俊不俊?”
“你个小姑娘怎么这么八卦?”言夏红着脸,嗔骂道。
“好姐姐,我这不是替娘娘问的吗?”春晓笑嘻嘻,“娘娘也想知道是不是?”
阮烟笑着道:“是啊,怕什么羞,可瞧得上眼?若是不合适,咱们换下一个。”
“娘娘!”
言夏红脸跺脚。
阮烟笑得都快躺下了,“好,本宫不问了,看来你们两个都很满意,那本宫可就放心了。”
言夏、言秋脸越发红了。
两人的婚事就这么定了,阮烟抱着送佛送到西的想法,托了娘家人当了媒人。
两边人都十分满意,婚事也都各自定下来,言夏的婚事在明年正月,言秋在明年三月。
这件事一解决,阮烟就了了一件心事。
转眼间,不知不觉却是到了五月。
五月初,双胞胎终于有了大名。
大哭包起名为哈宜瑚,小哭包叫和卓。
两个名字都是夸好看,而两个小格格也都的确不辜负她们的名字,越长越好看。
五月份也发生了一件大事。
蒙古的情况果真如同康熙所料。
喀尔喀三部根本打不过狼子野心,谋划许久的噶尔丹,被打得抱头鼠窜。
“察珲多尔济到现在写给朝廷的奏折还硬气着。”
康熙冷笑一声,“朕就看他能撑多久。”
这个察珲多尔济,阮烟隐约知道身份,好像是喀尔喀三部的土谢图汗部的可汗,相当于藩王了。
阮烟疑惑不已地问道:“那万岁爷您要等什么时候才出手?”
“不着急。”康熙如同稳坐钓鱼台一般,他抖了抖手上的钓鱼竿,将一条被钓起的鱼放到木桶里,道:“朕要等他们跪下来求朕,求大清帮忙,到那时候,他们才知道,谁是主,谁是奴。”
阮烟很给面子地鼓了鼓掌。
不明觉厉。
她看了下木桶,道:“万岁爷,再多钓两条鱼吧,回头一条鱼清蒸,一条鱼红烧。”
这御花园的鱼,她早就馋了许久了。
一条条鱼又肥又胖,不吃实在可惜。
康熙无奈地看了阮烟一眼,“这是锦鲤。”
阮烟犹豫片刻,“那咱们吃一条试试。”
康熙:“……”
他沉默片刻后,还是留了一条。
梁九功已经没眼看了。
您就惯着吧。
事实证明。
御花园的鱼的确肥,御膳房拿这条鱼一半清蒸,一半红烧。
那肉汁软嫩得叫阮烟后悔让其他的鱼给跑了。
要不,回头让人去钓几条?
阮烟蠢蠢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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