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呼雷的衣裳还没穿呢。”陆芸花看着毛皮光滑发亮的大黑狗,拍拍手说道:“这会儿也洗干净了,总要换来看看。”
说到做到,陆芸花去屋里箱子取了给呼雷做的衣裳。
第一套是卓仪同款仙鹤大袖,这一套是全家每个人都有的,但是因为它们都是是春衫,只有卓仪好似不怕冷所以陆芸花特意嘱咐了蔡老板早些做,其它只有呼雷的那一套做出来了,毕竟狗子的衣裳总要简单一些,不费什么功夫。
“噗——”
终于等陆芸花给呼雷把衣裳换上,白巡一口蛋黄酥呛到嗓子里,好容易缓过来就差点笑岔了气。
“呼雷哈哈哈哈哈……嫂子哈哈哈,这衣裳、这衣裳真有意思!”
“呜呜!”呼雷往前走了几步,困惑地低头看了看自己前腿旁边多出来的东西。
没错,这衣裳确实是仙鹤大袖那一套,但是陆芸花在做的时候想到了从前在网上看到的一种衣服,兴致一来画了同款的纸样子。
这是一件只有半身的衣裳,但是它在最前面有用棉花填充出来的两只手,还在上面缝了一本棉花做的书,从呼雷正面看的时候简直就是一个“狗头人”,它的两只前腿是这个人的脚,胸前是棉花做成的、拿着一本书的棉花手,身上是风度翩翩的仙鹤大袖套装。
“咳咳……”看着呼雷不明所以,冲着自己跑过来,这会儿连卓仪都忍不住了,朗声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呼雷!”孩子们顾不上蛋黄酥,跑到院子另外一边呼唤着呼雷,来来回回叫它让它跑向自己,就是想从正面看它这件衣裳。
“哎哟。”白巡笑得肚子疼,揉了揉泛酸的腮帮子,摇头叹息道:“嫂子,你是怎么想出来给呼雷穿衣裳的,还是这样有意思的衣裳?我走南闯北这么久也没有见过!”
陆芸花笑而不语,和从前许多次被夸奖时候的反应一样。
呼雷也不是很傻的那种狗狗,它只是脾气很好,在被大家逗得来来回回跑了几次以后也明白过来什么,虽然它没有人类的审美所以不知道大家在笑什么,但它还是感觉自己被笑话了,尤其是被白巡笑话了。
呼雷一屁股坐在原地,任凭孩子们再怎么喊它都不回应,只是低着头好似在生闷气一般,陆芸花赶忙上前和孩子们一起围住大狗。
“呼雷、呼雷?”陆芸花推了推它却被不耐烦地躲开,只得呼唤着它的名字想叫它给自己回应,可惜大狗还是一动不动低着头,就算她特意低头去看它的眼睛它也用力扭开自己的大脑袋,看来是真的生气了。
陆芸花起身去桌上取了自己的蛋黄酥,单从味道来说就算狗狗也能吃出来人吃的蛋黄酥更好吃,就是可惜吃了不健康,狗狗只能吃点特制的。
她又蹲下,捏着蛋黄酥在呼雷面前晃了晃,狗子的鼻子轻轻皱了一下,情不自禁地嗅着这个味道。
呜呜……香……
陆芸花这时又叫:“呼雷?”
呼雷不甘不愿地慢慢抬头,从眼角看向陆芸花,好似完全不是因为蛋黄酥而让步的一般。
“吃不吃?只要不生气了就给你吃。”陆芸花又晃了晃手里的蛋黄酥,大家就见呼雷好似深深吸了口气才做出什么决定,犹豫再三还是重重垂下头去,这倒是叫大家都感觉出乎意料了。
嗯?还闹别扭?
陆芸花不觉轻轻挑起眉梢,这会儿闹得什么别扭?她可是吃软不吃硬的,尤其不吃闷声不说话这一套。
“呜!!”
只见陆芸花上前把呼雷的脑袋一把薅过来,在狗子惊恐的眼神中把蛋黄酥塞到它的牙齿中间。
“小狗狗不要耍脾气哦,不喜欢这个衣裳给你换下来就是,但是千万、不要、不、出、声。”
她笑容温柔,语气舒缓,却叫周围大家都安静下来,尤其是一边的白巡刚刚还在“吭哧吭哧”笑得像是母鸡下蛋,现在却瞬间安静下来了。
“呜呜——”呼雷含着蛋黄酥,先是愣了好一会儿才向后仰了仰去看陆芸花的脸色,见她笑着不说话又呜呜叫出声,小心翼翼垂下头,从眼角偷看她的表情。
“去吃吧,吃完我们把衣裳换了。”陆芸花向它的小窝那里扬了扬下巴,呼雷这才如蒙大赦般叼着蛋黄酥跑走了。
阿耿喃喃:“呼雷的尾巴都夹在腿中间了呢。”
可见是真的很害怕……
陆芸花心里无奈,感觉自己也没怎么样,或许是平日里脾气太好,什么都好好说、商量着说,这会儿语气重了些就叫大家都有点受到惊吓。
不过这件事情很有教育意义,陆芸花发火是因为自从上次和卓仪吵架以后就明白冷暴力只会叫家人之间的感情出现问题,不是有效解决问题的办法,因此决心以后有什么就说什么,绝对不冷暴力,就连呼雷这条会因为衣裳被嘲笑就不高兴的高智商小狗也最好也是这样的。
可以哭、可以吵架,绝对不能闷声不说话,不能哄的时候也没个回答。
陆芸花是第一次做家长,从前也很少与除了长辈以外的亲人生活,现在生活难免自己也要适应,她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但是如果家里人都是生气或是受了委屈就不说话的性子,这往后怎么可能不出问题?
“以后要是有什么就说出来,不管是委屈还是不高兴,绝对不能自己闷着不和家里人说话,就像这次一样,绝对不可以。”陆芸花再次蹲下,对着孩子们认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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