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卓仪想着今晚再给柏爷爷去一封信询问能不能过来给家里人诊治一番,不然他总是不放心,要说医术……世间哪位大夫的医术能比“神医”还要好?
陆芸花抛开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反倒安慰起卓仪来:“没事,应该是我胡思乱想。”说完她看着孩子们提起另一个话题:“我刚刚说吃完饭陪他们玩耍,我们现在就去吧?”
“好,”卓仪温声建议:“要在外面玩吗?今天天气挺舒服。”
看看外面阳光确实不错,陆芸花点点头同意,看她点了头卓仪这才说:“那我去搬桌子,你们在桌上玩。”
瞧着卓仪去堂屋的背影,陆芸花再一次感叹自己眼光卓绝,说真的,在婚前完全不知道卓仪会是这样一个贴心又温柔的人,只觉得他是个脾气不错很讲义气的好人,结婚了应该也不太差,谁知道婚后他会是这样……超出预期的好。
有人婚后变混蛋,有人婚后变渣男,陆芸花拆盲盒结果拆到一个“隐藏款”,不得不说也是一种运气。
陆芸花去搬了旁边廊下用来晒太阳的椅子过来摆好,中间的空档刚好叫卓仪放下去一张桌子。
“阿娘,我们要玩那个‘积木’了吗?”长生改口也很快,现在叫起“阿娘”很是坦荡。
毕竟他早都不记得“阿娘”,曾经那些不一般的荣华富贵生活似乎只在他的生活习惯中留下一些烙印,其余关于情感的一切记忆全都被时光磨得干净平整。
长生本来在阿耿哥哥旁边看他解魔方,脚边还放着这会儿已经形影不离的积木箱子,看两位家长摆好桌子还放了六张椅子,便屁颠屁颠提着箱子跑过来问。
魔方他看不懂,年纪太小了小木车有点骑不动,再说腿上力气不够也载不动人,玩起来只能坐在车上被推着绕两圈……若是平时还不会觉得有什么,但现在有了自己专属的玩具,长生也实在是有点耐不住性子。
“嗯嗯,我们积木和四人棋一起玩儿!”陆芸花帮他提起积木箱子,长生很爱惜这个箱子,用了两只手摇摇晃晃地把它提在半空,生怕它拖在地上弄脏弄坏。
堂屋桌子可不小,卓仪当时为了配合面积很大的堂屋特意做了个长桌,反正他家来来往往住两天又消失的人还挺多。现在这张长桌就派上用场了,一家人在坐在桌边玩两样游戏地方也够。
“哗啦——”
陆芸花把箱子里面所有积木倒在长桌上,卓仪把差点“出逃”的几个积木拦回去,两个人配合很是默契。
另外三个孩子也听见动静过来,云晏把小车车停在座位旁边爬上一张椅子,他抓起一个正方形的积木满眼好奇:“阿娘,这个要怎么玩啊,为什么好多长得不一样?”
把挂在桌沿上努力看着桌面积木的长生抱到椅子上,等大家都落座后陆芸花拿起一个三角形对着孩子们开始讲解,她声音平缓温柔,只叫人想认真听下去:
“你们看,这个形状有三个尖尖的角,所以这个形状就叫‘三角形’这个就是三角形的积木,很多积木可以组合拼成各种东西,那这个三角形我们能用它来做什么呢?你们瞧瞧那——”
孩子们的目光顺着陆芸花的手指方向看去,在窝里趴着被指着的呼雷疑惑歪了歪脑袋。
云晏看着三角形的积木也歪了歪脑袋,迟疑回答:“拼、拼成一个呼雷……的耳朵?”
陆芸花沉默。
但……要这么说好像也没错,毕竟呼雷是个三角形耳朵的大狗,虽然她说的不是呼雷的耳朵,而是卓仪做成尖尖屋顶的狗屋……但……
“没错!”她马上斩钉截铁回答:“我们可以用三角形来当做呼雷耳朵拼一个呼雷!”
这笃定的语气好像真就是这么回事一样……毕竟教学嘛……还是要灵活,不要扼杀孩子的创造力。
“呜呜?”呼雷仰着大脑袋凑过来了,扒在桌边想看看怎么“拼一个它”。
就见陆芸花面不改色靠着几个形状的积木拼出来一个狗……脑袋。
要说狗脑袋其实还挺勉强,因为就是两个三角做耳朵,大圆做头小圆做鼻子。
“嘤嘤嘤。”呼雷没有人类审美,丝毫不觉得桌子上的圆脸狗头和他一个尖脸狗狗不像,毕竟它也不知道自己长什么样,所以对这个没有眼睛的简陋“小狗”喜欢得不得了,两只后爪爪在地上一踩一踩,大尾巴摇个不停,高兴的要命。
“咳——”卓仪的神情从孩子们脸上如出一辙的期待逐渐转为笑容,他假装咳嗽一下掩饰住自己的笑意,毕竟陆芸花拼出来这狗狗……
“哇!好像!”长.捧场王.生手手放在胸前海豹鼓掌,满眼的惊叹之色丝毫没有掺假。
云晏仔细端详了一下也跟着点点头,他还向旁边把下巴放在四人棋箱子上的榕洋征求意见:“我说的没错,呼雷耳朵果然是三角形!”
榕洋瞟了一眼呼雷动来动去的高高竖起的尖耳朵颇为赞同点点头。
年龄最大的阿耿没有弟弟们这么盲目,他在呼雷对面端详着它的脸,看了好半天才严肃点头:“我这么一看呼雷的脸确实圆乎乎,鼻子也圆乎乎。”
卓仪:?
本来还有点心虚的陆芸花被孩子们这么一说……怎么说呢,有些图案是越看越像的,所以她现在一看也觉得自己确实把呼雷的神韵拼出来了,瞧瞧那当做圆的鼻子,她为了表明这是鼻子还拼得偏了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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