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惨啊。”
“呸,死了活该,这混蛋前天晚上还调戏老娘!”
“这是被什么野兽吃了吧?真是惨啊......”
“罗格村哪来的野兽?”
村民们小声议论着,直到村长挤进来。
“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死了?”
村长大惊,他一眼就认出来这是那个酒鬼汉斯。
尸体的状况有些惨不忍睹,因为天气热的原因被开膛破肚的地方肠子已经流了一地,内脏也开始腐烂,上面爬满了蛆虫,散发着令人不适的恶臭味。
有几个妇女已经捂着孩子的眼睛离开了。
“不知道啊!尸体是卡尔发现的。”
“卡尔人呢?”
“村长我在这。”
此时有个瘦弱的青年举起手,村长认出这个青年是经常去森林里打猎的。
“你说说怎么回事?什么时候发现的?”
名叫卡尔的青年点点头道:“就今天下午我回来的时候,在村口的大树后面发现的。”
“你发现的时候他就这样了吗?”
“是啊,我找了几个人帮忙搬回来的。”
村长又问了几个问题,却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眼见天色已晚,他安排着众人把这个不讨喜的汉斯草草安葬,又去看了一眼发现尸体的地方,这才心事重重地回了家。
罗格太太的脸色似乎有些不好。
村长心里还在想着汉斯尸体的事情,注意到罗格太太脸色不好也只是以为她受了惊吓或者是担心莉亚娜,直到深夜两人躺在床上,疲惫的村长在将睡未睡间,被翻来覆去的妻子吵得睡不着。
他忍无可忍地坐起身:“多琳!你怎么回事?”
“......”
罗格太太被吓了一跳,她慌忙捂住村长的嘴,压低声音怒斥道:“小点声!你这家伙就是嗓门大!吓死人啊!”
“你不睡觉你干什么?!”
“哎呀,说了你也不知道!”
罗格太太咬咬牙翻身下床,在村长疑惑的目光中她鬼鬼祟祟地从衣柜的最下层拿出了一条裙子甩在村长脸上。
“这是什么?”
村长一把抓下裙子,却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瞬间脸色大变。
这是昨天莉亚娜穿过的裙子。
“我之前以为那上面是脏东西,那孩子不是经常脏了也不知道。”
看着那条裙子,罗格太太手都忍不住抖了起来,她一想到白天洗衣服的时候被染红的水,要不是她死死地压制住了尖叫,后果可不堪设想,更要命的是今天还发现了汉斯的尸体,这总归会是让人忍不住联想到什么。
见村长脸色凝重,她小心翼翼道:“你说这会不会是鸡——”
“就是鸡的血!那么小的孩子怎么可能干出这种事!”村长死死地捂住了她的嘴,“这件事还有谁知道?”
“没......”
“那就好,你就记得这是鸡的血,”村长喘着粗气说,“把裙子烧了,明天混在灶台里。”
村长夫人忙不迭点头。
“玛丽呢?”村长又问。
“不知道啊,今天没看到她。”
“......知道了,我明天上她家看看去。”
两人又心事重重地躺下,却心照不宣地没有提那个名字。
毕竟谁都无法相信那会是莉亚娜干的,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傻姑娘怎么可能去杀死一个成年壮汉?那又怎么解释她裙子上的那些血呢?
这件事好像变得疑点重重起来,不管凶手是不是莉亚娜,这件事最好的处理办法就是大家心照不宣地把这件事情烂在肚子里,汉斯没有老婆也没有父母,他死了没有任何人会同情他,也没有任何人会为他吊唁祷告的。
村长这么安慰自己。
他不经意间又想起了莉亚娜,此刻女孩的笑容在他的记忆里突然变得狰狞起来。
如果莉亚娜真的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那两位圣骑士不可能不知道。凶手一定另有其他人,村长只能这么催眠自己。
像是一层看不见的阴影,笼罩在了罗格村的上空。
而真正的凶手此刻正在骑士的马背上穿过帝国西部的荒野去往瓦尔卡姆,瓦尔卡姆是帝国西边最大的边陲城市,不比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罗格村,瓦尔卡姆算得上是真正意义上的边境城市,这里除了人类之外还有不少其他种族安家落户,有北方的矮人和兽人,东边的精灵和妖精,除了见不到海族之外,可以说是神圣帝国种族最多的城市之一。
这座城市曾因为战争的原因一度被毁,经过漫长的重建总算在近几十年恢复了生机。
而安提城离瓦尔卡姆最快的马车也需要3天的时间,第一天的晚上,格西亚和阿德莱找了一处以前废弃的哨站过夜。
你不能指望两个直男懂得照顾小孩子,更何况是一个女孩子,还是一个不会说话的女孩子。
强行让人家陪他们骑马的后果就是弱小可怜无助的小女孩好几次差点摔下马,这还是轻的,在把女孩抱下马后,不经意间露出的南瓜裤上渗出的血迹让阿德莱整个人都愣在原地。
“怎么办......”他红着脸尴尬地问格西亚。
“......”
点燃篝火的手僵住了。
显然另一位圣骑士大人也并不知道面对这种事情怎么办。
“格西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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