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岸,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祁父祁母已经醒了,正在吃早饭。他们吃了饭, 就要赶去学校守着学生上早自习。
见到儿子从房间里出来, 两人都有些惊讶。
“昨晚回来的, 比较晚。”祁岸轻声回道。
祁母的目光在他脸上停了一下, 边招手道:“行, 你爸刚做好早饭。小米粥和梅菜扣肉包子,你也来吃一点。”
“嗯。”祁岸点了点头, 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刚熬好的小米粥很香, 配着扣肉包刚好。一家三口都安静的吃着饭, 饭桌上暂时无人说话。
主要是祁家父子都是锯嘴葫芦, 祁母一个人也说不起来,很是没劲儿。
“爸妈,我和旬柚分手了。”只是今天早上有些不一样,祁岸吃了两口包子后,竟然主动开了口。
祁母瞧了他一眼,点头道:“我们知道了,之前柚柚已经和我们说过了。”
闻言,祁岸的眉峰皱了起来。
“你们关系很好?”祁岸顿了顿,问道,“妈,你很喜欢她?”
“你这不是废话吗?我们喜不喜欢柚柚,你看不出来?”祁母忍不住白了儿子一眼,叹气道,“明明小时候很聪明的,怎么长大了,却成了一根木头了呢?柚柚会和你分手,我和你爸还真的不意外。”
她说着,又叹了口气。
“……为什么?”祁岸握紧了手里的筷子。
“什么为什么?”祁母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你是问我们为什么喜欢柚柚?”
祁岸沉默的看着她。
“你昨晚半夜回来,不会就是为了问这个问题吧?”祁母皱了皱眉,“祁岸,你是不是想和柚柚复合?”
祁岸没说话,但知子莫若母,祁母怎么看不出来。
“她说,比起我,她更喜欢你们。”祁岸淡淡的说出这句话,面上看不出什么异样,但是祁母却一眼便看出他这是委屈了。
就好像小时候,家里养得宠物更喜欢黏他们夫妻一样,那时,小祁岸也是这般,面无表情的问出同样的问题。
但其实,他自己不知道,他的眼里早已溢满了委屈。
若还是儿子小时候,祁母还有耐心开导自己的木头儿子。可现在,他都是成年人了,祁母可没什么耐心了,心疼都没有多少,只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生了个傻儿子。
怎么就一点儿也不像她呢?
甚至连他爸爸都比不上!
“这有什么好疑惑的?我们对柚柚更好,她当然更喜欢我们啊。”祁母没想着保护成年儿子那脆弱的玻璃心,毫不客气的道,“她先认识的是我们。”
虽然旬柚努力掩饰了,但是祁母和祁父怎么可能被个小年轻蒙住?不管最初的目的是什么,旬柚从未做过对他们不利的事情。
祁母看得出来,那个孩子是真的把他们夫妻当长辈尊敬对待的。虽然出身富贵,长着一张聪明脸,但却意外的单纯,很是讨人喜欢,也让人忍不住怜惜。
祁母并不是那种喜欢插手年轻人事的人,她是一个老教师,二三十年的执教生涯里,她遇见过各种各样的学生。
她很清楚,这个年纪的孩子其实最是敏感又固执。长辈的插手,固然是为了他们好,但是也可能适得其反。
有时候,适当的放手或许才是最好的。
所以,她和祁父从未插手过旬柚与祁岸的事情。他们只是长辈,只是父母,陪不了他们一辈子。
往后人生很长,人生路上注定是需要自己前进,自己做选择的。
若是两个孩子能在一起,祁母固然高兴。但若是没有成,她也不会强求。只是,到底难免有遗憾。
她本来以为,这两个孩子或许真能成的。
“……所以,您的意思是,她是因为你们才追我的?”半晌,祁岸忽然开口。
闻言,祁母哼了一声道:“你这脑子不是挺灵光的吗?怎么之前就那么木?”木到把她快到手的儿媳妇都丢了。
“不过,谈恋爱的是你们两个,你作为当事人才是最清楚的。”到底还是自己生的儿子,祁母还是稍微怜惜了一下。她用筷子指了指祁岸的心脏处,语重心长的道,“她喜不喜欢你,又有多喜欢你,你应该问问自己。”
“儿子,其实答案,你早就知道了。”
起初是别有目的,可后来呢?整整三年的时间,难道仅仅是因为喜欢男朋友的父母吗?若只是如此,又怎么能坚持三年?
祁岸怔怔的坐在位置上,感受着心脏处传来的剧烈跳动。
*
成功组装机械臂,给了旬柚满满的成就感。晚上熬得那么晚,旬柚本来以为自己会很疲倦,所以临睡时,她还特意定了好几个闹钟,就怕睡过头了。
但意外的是,第二天早上六点前,她准时的睁开了眼睛。最重要的是,她竟然不觉得有多累,脑子里无比清醒。
旬柚睁开眼睛,看到还没到六点时,自己都觉得特别神奇。
晏时今说了,今天会推迟上课。旬柚本想着再睡个回笼觉,但她闭上眼睛躺了几分钟,脑子却越来越清醒,根本没有什么睡意了。
“……难道这就是学习的魔力吗?”
旬柚哀叹一声,自己都忍不住打了个抖。
反正睡是睡不着了,旬柚任命的从床上爬了起来。往常这个时间点,晏时今已经来了,并且已经去做早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