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关掉微博,看向窗外,算了算日子,好像距离上次看她已经过了大半个月了。
或许她这两天还是要再去看看她,再顺便复诊。
哦,还有些心理疾病上的问题,她也想再问问秦松……
不会儿,车子开进集团的地下停车场。
周珩却没急着下车,而是先嘱咐袁洋说:“对了小洋,你从账上支点钱,以我的名义捐给立心。他们正在筹建新园区,我想出一份力。”
袁洋有些惊讶,却没有多问,很快应了。
没想到周珩话锋一转,又说:“另外你找个靠谱的公司打听一下,如果我想在短期内成立一个慈善基金,都需要什么手续,最好是再找个代办公司,以最快,最安全的方式,把事情办了。不要节外生枝,而且先不要惊动周家。”
这次,袁洋眼神古怪的转过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姐,你该不是想……”
周珩挑起眉梢:“你以为我是要借这个途径洗钱?”
袁洋又立刻闭上嘴。
周珩笑道:“放心吧,就是纯粹用作公益,能做当然最好,不能的话也可以直接捐款给有需要帮助的人。之所以让你先保密,就是因为我不希望这个慈善基金会沦为洗钱的工具,周家做了那么多……呵,起码要有一个干净的吧。”
这话落地,周珩便推门下车,走向电梯间。
本想直接去海外部,谁知刚走进电梯,手机里进来一通电话。
来电显示正是许长寻。
周珩不动声色的接了起来:“喂。”
就听许长寻说:“来一趟我这里。”
“是,董事长。”
电话切断,周珩按了一下楼层键,就一直盯着上面滚动的数字。
直到电梯来到高层。
周珩穿过一条长走廊,一路来到许长寻的办公室门外。
许长寻的秘书很快为周珩通传。
周珩跟秘书点了下头,遂扬起笑容,敲门而入。
只是门板才推开,就听到从里面溢出来的许长寻的朗笑声。
再抬眼看去,就见许长寻坐在办公桌后面,但姿势很放松,脸上笑纹浮现,而且目光正看向沙发那边。
周珩又顺着看过去,刚好见到沙发上,正坐着一道姿态闲适的身影,那人也在笑,眼睛弯着,嘴角翘着,可比往日见到的模样要明朗的多了。
周珩眨了眨眼,停顿了一秒,遂转身将门合上。
再转过来时,周珩走上前,说了句:“董事长,您找我。”
随即又看向坐在沙发里的男人,说:“景昕,今天怎么过来了?”
“二嫂。”许景昕笑意转淡,“过几天就要正式入职了,今天来打个照面,到各部门熟悉一下运作。”
“哦。”周珩又收回目光,转向许长寻。
许长寻说:“叫你上来就有一件事要问你,待会儿还要你带着景昕走一圈。他这里人生地不熟,由家里人带路,我比较放心。”
周珩眉目浅淡,不动声色的应了:“是,董事长。”
隔了几秒,许长寻抛出问题:“廖云川的事你知道了吧?”
周珩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对上许长寻的目光,几种选择在心里略过,她快速筛选了一遍,随即这样说道:“非但知道,我还给他的律师打过电话。哦,就是韩故。”
许长寻问:“怎么,韩故不是你找的?”
周珩说:“我倒是想帮他介绍呢,没想到霍雍快了一步。”
“你倒是上心。”许长寻跟着落下这么几个字。
周珩品了品他话里的意味,跟着说:“我能不上心么,看在廖家关照了咱们那么多的份上,我也应该礼尚往来。只是多嘱咐韩律师几句,让他多费心,多关照廖云川,又能难道那里去呢。如若不然,他们父子还以为自己有多高明,以为他们做的那些小动作能瞒天过海。”
此言一出,办公室瞬间安静了。
许长寻眯了眯眼,盯着周珩仿佛在评估,又好像是在揣度。
而周珩则维持着原有的站姿,不卑不亢,且保持着浅笑,同时也感受到自沙发那边投来的一束目光。
这对父子,他们一个叱咤半生、老奸巨猾,另一个则是由白到黑,从“衙门”来到商贾。
说实话,被他们这样盯着看,还真不是一般人扛得住的。
半晌,许长寻开口了:“你刚才说小动作,指的是什么?”
周珩非常直接且言简意赅的回道:“景枫的死,还有景昕的毒。”
这两件事,无论是哪一件都够得罪许家了。
许长寻没有说话,反倒是沙发那边,许景昕来了句:“哦,原来二嫂是替大哥和我做的。我在这里,先谢谢了。”
周珩侧了下头,刚好见许景昕翘着二郎腿,戴着义肢的腿在下面,裤管上滑,露出一小截合金。
而他眉眼微微弯着,笑容温良,看上去十分的无害。
周珩只说:“应该的,都是一家人。再者,这对我也只是举手之劳。”
话落,周珩又看向许长寻,这一次没等许长寻发问,便率先说道:“爸爸,昨天我跟您表过态,既然进了这家的门,既然接管了周家的权力,我就要做点在这个位子上应该做的事。说是以牙还牙也好,清理门户也罢,送廖云川一程不过是举手之劳,连个前菜都算不上。而我答应您的事,我一定会办到,之后还请您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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