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内很多人都在说,他们几个就是江城的土皇帝。
这时,袁洋继续道:“除了顾瑶,其实还有一份药方,被‘江城基因’的一个主管偷偷卖给别的公司了。不过当时的药方并不完整,那个主管卖掉药方不久就死了……对了,他当时还上过新闻,叫连启运。”
周珩想了想,对这个名字没有印象,很快拿出手机搜索。
网页上出现几百个词条,内容大多都是连启运的命案,原来他不仅是这种药物反噬的受害者,更是有性瘾的□□犯。
袁洋说:“顾瑶现在就是立心福利院的院长。她当年大义灭亲举报顾承文之后,这几年一直深居简出,按理说她应该不会将药方卖给康雨馨这种人。”
周珩关掉网页,淡淡接道:“是啊,康雨馨财力有限,如果真要变现,何不直接卖给周家,毕竟也是老相识了。这么看来,倒极有可能是连启运卖掉的那张。”
袁洋接道:“还有一种传言,说是顾承文当时留了一份,被他下面办事的人拿到了。”
这一次,周珩没接话。
其实无论是哪一张药方,都不是灵丹妙药。
周楠申敢去试,也不过是在透支生命罢了。
这之后,袁洋又提到了蒋从芸,说她最近倒是很老实,几乎没有外出过,就一直闷在周家大宅。
周珩不由得笑了,自然知道蒋从芸是因为养伤,怕出去丢人。
随即袁洋话锋一转,又提到米红和姚心语,说:“对了,姐,你之前跟我说要从姚心语十几岁时开始调查,我这里有点眉目。”
“怎么?”周珩问。
袁洋说:“她十五岁的时候离家出走过,将近三个月没回家。”
这么久?
周珩问:“因为什么事?姚总没去找她么?”
袁洋回道:“听姚心语的高中老师说,好像姚心语那时候是跟着母亲一起住,后来和她母亲的男朋友起了冲突,还把人打伤了,然后就跑出去了。她在外面结识了一些社会小青年,学校也经常旷课,还进过两次派出所,再后来就被姚总拿回了监护权。”
竟然还有这么一段插曲,或许姚心语别扭、叛逆的性格,就是那时候养成的。
而米红开始在社会上游荡,也是那个时期。
周珩垂下眼,半晌没接话。
直到车子抵达长丰集团,周珩下了车,一路心不在焉的走进公关部。
部门里气氛诡异,周珩在位子上处理了一点杂事,抬起头的瞬间,这才注意到有些同事往这边张望,却不知道他们在看什么。
周珩也没在意,先去了一趟洗手间。
要说观风向、听八卦,无非就是三个地方,茶水间、洗手间和楼梯间。
结果,周珩趁着解决内需的功夫,就在隔间里听到了答案,原来是许景枫带姚岚返回江城的事已经传开了,很多人都在猜是许、姚两家要联姻了,恐怕连订婚的步骤都会省去,直接领证。
周珩刷了会儿手机,等八卦的女同事离开,她这才不紧不慢的走出去洗手,顺便整理头发和妆容。
就在这时,另一个隔间里也传出抽水声。
不会儿,姚心语出来了。
见到周珩站在镜子前,姚心语也是一怔,随即就一副看好戏的模样,边洗手边说:“你今天可又是主角呢,大家都在讨论你。”
周珩原本已经拾掇好了,听到这话又不着急走了,又开始整理衣领。
就听姚心语继续道:“明明是去避难的,结果却成度假了,度假之余还将你的‘接班人’带回来了,还真是本事。”
这话说的自然是许景枫。
周珩看着镜子里的姚心语,真是很难相信现在这个说话尖酸,打扮精致的女人,在数年前曾经打伤过一个成年男子,还在无家可归的在外面混了三个月。
隔了几秒,周珩才慢悠悠的开口:“你消息倒是灵通。”
姚心语故作诧异:“怎么你没听说吗,就是现在、此刻,你的未婚夫和姚岚,正在陪董事长打小白球呢。我想啊,他们一定是在谈两家合作的大事,只可惜你前前后后忙活这么久,这回可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我要是你啊,哪还有心情来公司啊,早就去弄个究竟了。”
听到这里,周珩笑着转向姚心语,还一连问出好几个问题:“姚总和董事长一起打过小白球么?董事长有没有暗示或是明示过,希望你来做许家第二个儿媳妇呢?你说许家会不会允许两个儿媳妇都姓姚呢?还是说,你担心姚岚进门,许家就没你什么事儿了?”
周珩的每一句落下,姚心语的表情都跟着变一分,可她却并不生气,只是笑容在逐渐消失,心里的担忧逐渐浮出表面。
直到周珩话落,姚心语也转过来,正视周珩。
都说打蛇打七寸,周珩的切入点,的的确确切中了姚心语的要害。
许长寻如果看中姚家,也只会挑选姚岚,因为她是嫡系,是正正经经的姚家千金,只此一人。
那么既然挑选了姚岚,自然就不会再看上名不正言不顺的姚心语,毕竟姚总当年可是败走春城,流落到江城的。
相比之下,一边是胜利者,一边是失败者,许长寻可不会傻到将两人都笼络到自家门下,这样就等于打春城姚家的脸。
也就是说,一旦许景枫和姚岚联姻,姚总和姚心语将在江城也无立足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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