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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洞里回来的几人抽空去理了发,各买了新衣服穿上,劫后余生的幸福感让他们的精神状态看起来都还不错。
    两天后,六个人整装待发,浩浩荡荡一起去机场,回榆城。
    候机时,大型屏幕里正在播放财经新闻,沈逸矜耳尖动了下,听见祁渊的名字。
    她看去屏幕,上面说望和集团的股票连着涨停了三天,原因是新旧掌权者更替了。
    老爷子祁崇博前不久在家中摔下楼梯,昏迷不醒,望和局势动荡,股价一路下跌。但最新消息里,祁崇博已经苏醒,并且在积极治疗和恢复健康中。
    至于望和集团的一切职务和权利,祁崇博已经正式全部移交给了长孙祁渊。
    并有可靠消息称,先前在祁家准备祁崇博的后事时,是祁渊以一人之力抵抗全族的反对,强行以九死一生的机率给祁崇博做了手术。
    祁崇博苏醒后,第一时间便是当众更改遗嘱,将名下所有望和股份和所有不动产全部交由祁渊一人继承。
    从此,望和集团将开启新的纪元,成为祁渊的天下。
    新闻画面里,有一帧里出现了祁渊。
    那是某个大型会议里,男人一身矜贵,站在讲台上,棱角分明的脸上沉着,冷淡,看向镜头的眼神却深邃,锐利。
    沈逸矜坐在金属长椅上,正对电视机,明明隔着屏幕,明明“对视”不过一秒,心脏却在那一秒里不受控地狂跳了两下,好像有什么被那眼神洞穿了。
    “哇喔,这就是祁渊,好帅。”旁边一陌生女孩叫了声,和她同伴说,“嫁人就要嫁这种男人才能躺赢。”
    她同伴翻过来一个白眼:“别想了,他已经结婚了。”
    “是吗?”
    “是啊,你去看看热搜,这几天都是他的新闻,风头出尽了。”
    她们说话没避着人,全都落进了沈逸矜耳朵里。
    座位另一边的闻哲语轻轻拍了下她的胳膊,笑道:“恭喜你啊,望和老板娘。祁渊一夜之间身价几百亿,你还要和他经济独立?”
    沈逸矜低头,没吭声。
    祁渊那人阴晴不定,她有想过这两个月两人的相处,总体来说还算愉快,除了那晚客厅里。
    她至今没想明白他发得什么火。
    如果这人以后还会这样,像间隙性神经病一样,她该怎么和他相处?
    闻哲语另一边的陈嘉远在手机里刷到一条什么消息,叫了声“沈逸矜”,大嗓门道:“你结婚了?你老公是祁渊?”
    他刚才刷热搜,刷到祁渊的热搜,其中有一条是有关婚礼的视频,那新娘的一张鹅蛋脸清丽漂亮,怎么看都是沈逸矜,可标题写得却是新娘苏萱萱。
    他怕自己搞错,还先去公司群里问了声,大家告诉他,祁渊的太太是他们沈老板,没错。
    陈嘉远这才敢大声质问。
    “啧啧,这么大的事你都不告诉我?”陈嘉远激动地跳起来。
    沈逸矜“嘘”了声,示意对方公众场合注意形象,陈嘉远这才大剌剌地重新坐回座位。
    旁边女孩朝她看过来,不可思议地问:“你是苏萱萱?”
    她也刚刷到热搜,比对着视频认出人来。
    沈逸矜有些尴尬,回了句:“不是。”
    女孩打量她的目光却没有收回:“你好低调哦,这么有钱,穿得好朴素,还和我们一样坐民航。”
    言语里很有好感度。
    沈逸矜只得笑了下,默认了。
    闻哲语也去看了下热搜,拉了拉沈逸矜,低声说:“这样不行啊,祁渊一直没有给你正名吗?”
    陈嘉远也凑了头过来:“上面好几条都说了结婚对象是商业联姻,是苏家苏萱萱。”
    闻哲语皱了眉:“你回去就和祁渊谈,这样一直让人误会算怎么回事?”
    沈逸矜却神情淡淡,敷衍道:“好,我回去就说。”
    *
    飞机降落榆城时,陈嘉远的三个朋友各自被家人接走了,剩下他们仨一起上了闻哲语的车。
    闻哲语开车到建材城,放下他俩,自己便回家去了。
    沈逸矜则和陈嘉远一起拉着行李箱进公司,没想到同事们很有爱,给陈嘉远准备了充足的去晦气的进门仪式。
    夏薇和谷惜蕾在门口烧了一个很大的火盆,让陈嘉远一步跨着进去了。
    其他人则是一人一手拿着沾了水的柚子叶,往陈嘉远身上打晦气。
    那打法,大家开始还是克制的,都是轻轻得意思意思。
    就陈嘉远享受似地哼唧:“舒服,舒服,都没吃饭吗?用点力。”
    惹得大家渐渐得下手越打越重,再后来就闹开了,一群人在公司狭小的空间里一起揪着他打,叶子上的水溅得到处都是,叶子也被打落了,最后全都只剩下光溜溜的枝条在手里。
    沈逸矜站在旁边看,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薛柯不知道从哪找来一条遛狗的牵引绳,系到陈嘉远手臂上,真的把他拴在了门口。
    陈嘉远也玩得开,就蹲在地上,学狗叫,左一声“汪”,右一声“汪”。
    大家都笑嗨了,笑过之后,公司里气氛更好了。
    下班后,陈嘉远把钱包拍在桌上,请大家吃饭,吃完饭又去唱歌。
    一公司的人玩得热闹又尽兴。
    沈逸矜为了省钱,赶在地铁最后一班车前和大家打了招呼,先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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