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很反感记者。
他道:“应该还是追着想采访, 你知道这些记者们, 都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着实讨厌。”
苏瑞香对那个长的很像丈夫的大鱼儿惦记的很,可是她更惦记国外的双胞胎女儿。
她道:“那咱们就赶紧回国吧。”
而站台上的谢小玉和余书芳,眼睁睁的看着载着沈叶淮的列车开走。
报社还催着交稿子,之前余书芳借口没有核实清楚压了一压,现在华侨都带着沈叶淮走了,回去肯定要被宋幸华借机发挥。
余书芳跑起来没有谢小玉利索,她喘着气追上谢小玉,“小玉,小淮被带走了,我听说国外有鉴定亲子的技术,要是被发现不是亲生的,小淮怎么办?”
怎么办?
谢小玉本以为他们二十号才走,正在想办法呢,还没等想出来,小淮就被带走了。
如果不是在国外受到了难以言喻的苦难,小淮也不会黑化成疯癫的少年,报了养母的仇之后,差点跟小鱼儿同归于尽。
她想,那个世界的严弋看到了前因,一定会想办法找补。
而这边的她现在也要想办法找补才行。
“我们先回家属院问问情况。”
“行。”
她跟余书芳又去了纺织厂家属院,想找肖文菊了解点情况。
肖文菊家楼下围了好多人,堵的谢小玉都上不去,但是她听到上面打的霹雳乒乓,还有妇联主任呵斥劝架、然后被误伤的叫喊。
“天杀的沈大河,你连我都敢打?”
沈大河打红了眼睛,“谁让你这个八婆多管闲事,离婚、马上离婚,而且我一毛钱都不会给,有本事你们抓我坐牢啊。”
围观的婶子大娘说:“哎呀,这是沈大河打了上门调解的妇女主任。”
谢小玉问围观的大娘怎么回事?
大家七嘴八舌就把事情给说清楚了。
“昨天晚上那对华侨夫妻把小淮接走,听说给了沈大河两万块,今天一早,沈大河就要拖着肖文菊去离婚呢。”
余书芳迅速的记下来,“离婚可以啊,那两万块至少要分一半给肖同志,毕竟孩子是她带回来的、也是她养大的。”
婶子们撇嘴,“沈大河怎么可能给,他说肖文菊没用,连他亲生儿子都保不住难产死了,害的他三十多岁的人没有儿子,没打死她就算不错了,想要钱,一分都没有。”
正好沈大河下楼,指着说话的婶子凶巴巴的威胁道:“死老太婆你乱嚼舌根,小心我烧了你家房子。”
谢小玉可不怕这种纸老虎,她早就看透了,沈大河这种没用的男人,只敢窝里横,欺负老婆孩子,在外人跟前,只要别人凶一点,他立刻就能怂。
她护着说真话的婶子,“你也太嚣张了,你这句威胁的话,我们一定如实报道!”
沈大河诧诧的,难怪贺先生不愿意跟记者打交道,确实很讨厌。
他想起来贺先生的交代,不耐烦的道:“我家的事情不要你们多管闲事的记者报道,不许写!”
余书芳讥讽道:“前几天还求着我们报道评先进呢。”
“切,谁稀罕啊,反正你们不许报道,否则小心回家路上被打!”
谢小玉冷笑,他也就只敢耍耍嘴皮子,真正的狠人是绝对不废话的,她才不怕这种没用的纸老虎。
谢小玉也会威胁,用的比他还好。
“这一句威胁我也如实报道,如果我跟书芳路上哪怕摔跤,公安第一个调查的就是你!”
沈大河吃瘪,果然说不过记者,而且他刚刚被厂办的妇女主任威胁,说如果他敢让肖文菊净身出户,就让他下岗。
下岗就下岗,他都有两万块了,就算辞职在家里躺着吃,都够了。
沈大河骂骂咧咧的走了,
看热闹的人群被妇女主任给劝走,谢小玉跟余书芳上楼,家里被沈大河砸的乱七八糟,地上都是暖水瓶内胆的碎片。
肖文菊被打的浑身都是伤,一直眼睛肿的睁不开了。
余书芳扫掉地上的碎片防止伤人,谢小玉跟妇女主任把肖文菊扶起来。
谢小玉问道:“肖大姐,这样的人渣你怎么想的,还不打算离婚吗?”
肖文菊儿子送走了,已经不用再顾忌沈大河的威胁。
她想离婚,可是她没有了工作、身上一分钱都没有,如果就这样离婚,她连晚饭都吃不上。
因此她找来妇女主任,想找沈大河分一点钱当生活费。
妇女主任义愤填膺,“我真没见过这样丧尽天良的男人,我跟沈大河提出分十分之一、也就是两千块给文菊,要不然就把他弟弟的工作还给文菊,那个贱男居然说没有钱,说人家华侨就给了两百块感谢费,还说他不是卖儿子。”
那个贱渣还说,哪怕厂里给他开除,他的工作都不会便宜给肖文菊。
肖文菊说:“我亲眼看到他数了两遍,两万整一分都不少。”
余书芳恨的咬牙,正好报社要交稿,她一定一字不差的报道出来!
谢小玉想出了一个主意,“肖大姐,你现在去公安局报警、去医院验伤,告沈大河家暴,他不给钱就关他几个月,我想坐牢和给钱之间,他会选择给你一部分钱的。”
谢小玉是想把这个贱渣送到牢里去,但是沈家还有兄弟姐妹,如果沈大河坐了牢,他的钱就会落到他家人手里,肖文菊更别想拿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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