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位热心市民不肯解皮带打针,因为今天值夜班的恰好全是年轻漂亮的未婚小姑娘,他害羞了,说希望儿科的谢护士来给他打针。
谢小玉在儿科确实有点小名气,好多小朋友点名要她给打针,因为她嘴甜能哄小孩,打针不疼呀,但是门诊那边是大朋友的吧,咋还那么侨情呢。
谢小玉没好气的道:“谁这么矫情,迂不迂腐,不打针拉到,我不去。”
“是你对象!”
尤小宁哈哈笑的东倒西歪,真的,她还是第一次看到那么害羞的男人,要是没有谢小玉,他可怎么办,可不就是矫情吗。
估计是怕对象知道了,在对象工作的医院里,还让别的年轻护士打针,会吃醋吧。
那他可猜错了,他们这些医务工作者,怎么会吃这种莫名其妙的醋,哈哈哈……
小玉对象不愧是超级醋坛子,狠起来怎么自我带入的吃醋呢,笑死了。
谢小玉:“……你还笑,你不早说。”
七针啊,手臂上的伤口又不至于打麻药,硬缝的啊,那得多疼,知道她在医院,怎么不一开始就叫她过去。
谢小玉连忙跑到隔壁急诊室,果然看到严弋在注射室等着。
严弋看到她来脸红了,害怕谢小玉说他矫情。
他的外套已经脱掉了,里面的衬衣被锄头划破,缝针的时候索性给袖子剪掉,现在伤口已经包扎起来,谢小玉看不到里面缝的情况。
她又气又心疼,“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
严弋低头,跟谢小玉说,他放学了去盯梢,碰到个惹恼了后妈、被亲爸暴打的小姑娘,太可怜了。
“那小女孩,像星星,我心里一急,就没留意。”
不像现在的星星,像刚带回青山村的星星,猫儿一样可怜,听说六岁了,瘦小的像三四岁的样子。
难怪大舅哥说:“任何时候都不要感情用事,要冷静判断,稍微不留神容易受伤甚至送命。”
果然是这样的,要不是他当时心乱了一瞬,那么个狗东西,不可能伤到他的。
“下次绝对不会再轻易让自己受伤了。”严弋这样保证。
谢小玉叹气,拿了破伤风针说道:“那你又矫情,谁给你打针还不一样。”
“那不一样。”严弋红了脸,既然在小玉工作的医院里,那只能让小玉给他打针,毕竟破伤风针是要打在屁.股上的,换别人,难道小玉不会吃醋吗?
“你在医院,有的选。”
谢小玉:……
她推开他那张好看的脸,没好气的道:“你等着天亮呢,还不快脱,我等着回儿科值班呢。”
严弋:……
他扭捏的扯开了皮带。
……
打针很快,三十秒都不要,谢小玉掀开帘子,被急诊室这边的护士长打趣死了。
严弋不好意思,跟谢小玉说他在医院给学校打过电话,说明了情况今晚就不回学校,去家里睡。
谢小玉叫他赶紧走,别影响她上班。
严弋送她回儿科,看到小玉在输液大厅忙碌,看了一会儿,从玻璃的倒影上看到个熟悉的人影。
是早报副社长的老婆,被自己老公绿了还不知道的王绿梅。
她来儿科除了找小玉的麻烦,不会有其他事。
严弋心里又给余鸿安和贺艾云记了一笔。
他转头拦住王绿梅的去路,“婶子,你来儿科,不会那么巧是找谢小玉的吧?”
王绿梅狐疑,“你怎么知道?”
她打听谢小玉今天晚班,特意挑了人少的时候来,提醒谢小玉不要妄想接近她儿子,这是看在当年是邻居的份上给她面子呢。
严弋猜中了王绿梅的心思,老公在外头跟别的女人一星期一次的见面鬼混她不管,偏偏来找他对象麻烦。
他嗤笑道:“谢小玉是我对象。”
“你……”
严弋努力的回想大舅哥那不可一世的自信和豪横,他也摆出一副鄙夷的表情来。
“对,我就是报道上那个谢小玉找的更好的对象,我家世比你家好、看你跟你老公的样貌,你儿子也绝对没有我好看,所以,有我在,我对象怎么可能看得上你家儿子。”
“那报道上本就是胡说八道,现在看到小玉这么优秀的对象在你跟前,你心里应该要有点数,早点回家吧,别去找我对象自取其辱了。”
王绿梅气的脸都绿了,“你……你!”这个自大的王八羔子。
严弋轻蔑的一笑,“我什么我,我就是比你家儿子优秀,你要是不服气,就替你儿子找个更优秀的对象,来我面前炫耀啊,可惜,你是不可能找到比我对象更好的姑娘了。”
“你要不信邪,尽管来,反正谁丑谁尴尬。”
王绿梅气的转头就走。
而这一幕恰好被护士长看到了,她回去学给科室值班的护士们听,谢小玉都不相信,“不能吧,我对象很闷的,他怎么可能怼的这么高级。”
尤小宁笑的捶桌子,“你对象太优秀了,大概只有吃醋的时候,才能发挥他的全部潜能吧。“
谢小玉一想,还真是,他要是一开始嘴皮子就这么利索,也不能被他奶奶和姑姑按在地上摩擦。
看来,这就是醋缸的力量!
……
第二天谢小玉下了夜班,回到家的时候,余书芳就把她家里的相机送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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