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弋:……这样好像也行,还是听小玉的,她做的决定基本没有吃亏的。
严弋说:“你胆子挺大,这种盯梢的事儿,放着自家对象不用,还亲自来盯梢,下次不许了。”
谢小玉点点头,屋里的两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她等的无聊了。
她跟严弋说:“严弋哥哥,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刚才都被嘲笑了,你要不要再亲一下试试?”
严弋:……!!
他给谢小玉的口罩带好,隔着口罩轻轻碰了一下,说:“现在是执行任务的时间,别闹!”
……
贺艾云跟男人温存了之后,问男人什么时候离婚,“余哥,我跟了你这么多年,你可不能骗我。”
男人温柔的道:“咱们不是说好了吗,等我退休就离婚,到时候你内退,然后我们俩个到乡下去,退休工资足够养老了。”
男人是真有这个打算,贺艾云也深信不疑,毕竟年轻的时候,她是男人写的诗里的朱砂痣。
她跟男人本来是一对的,青梅竹马,后来男人进城娶了恩师的女儿,进了报社,老岳父是社长,他一直做到了副社长的位置。
现在他老岳父死了,再没什么好怕的,很快能转正,退休工资也高一级。
而她呢,跟青梅竹马被迫分开之后结婚生子,男人意外死了,她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顶替了男人的工作,每天都很累很累,这时候,她的青梅竹马来拯救她了。
给她安排到报社里,还夸她有抓热点的天分,这些年她在男人暗中的帮助下,也做到了主任的位置。
两人约定好,等男人一退休就离婚,她还问男人舍不舍得儿女?
男人是这样说的:“我为家庭、为儿女奉献了一辈子,退休了还不能为自己活一把吗?”
贺艾云也是同样的想法,她一个寡妇把儿女拉扯大,供一儿一女念书,没有对不起他们的地方。
两人又畅想了一下美好的退休生活,男人提了个事情,跟谢小玉有关。
“你不要再为难谢小玉了,犯不着,那小丫头有点古怪,跟她不对付的,最后都没有好下场,跟她好的,反倒是越来越好。”
“而且这次,你听她后妈乱说,就把她曾经跟我家口头订婚的玩笑报道出来,我家那只母老虎都气炸了。”
贺艾云想到母老虎生气发威的模样,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
“你们家是儿子嘛,儿子又不吃亏,而且这次我是找以前的老邻居求证过的,可没有乱报道。”
“是那个叫季淑琴的女人求我,我看她求的可怜才帮忙报道的,那你这样说,后续我就不报道好了。”
反正她出了气,也恶心了男人家里的母老虎。
瞧着时间不早了,回去迟了母老虎又要发飙,男人说道:“咱们见面的时间改一下,从一个星期一见,到半个月一见吧。”
贺艾云不高兴了,“怎么,你怕家里那只母老虎了?”
男人笑的很坏,“你也不看我什么年纪了,我回家还要交公粮的,这频率你不怕我等不到退休就耗干了?”
贺艾云“噗嗤”笑了,“你家母老虎还有需求啊,她都快当奶奶的人了。”
男人道:“看你说的,她才比你大了三岁而已。”
“也比你大三岁!”贺艾云强调。
她想了想同意了男人对时间上的安排,毕竟退休之后还有几十年好活,她也得仔细着用这个男人。
她道:“那回头我抓几幅中药给你补补。”
男人哈哈一笑,“你一个寡妇抓这种药,不怕人怀疑啊?没事的,家里有母老虎在,药就没停过,要不我身体能有这样好,养生这一块,她还真有点本事。”
两人是分别出门的,贺艾云捂得严严实实的先走。
男人很谨慎,隔了半个小时,估计贺艾云都到家了,他才出门,出来的时候捂得只露出两只眼睛,还是看不到他的样子。
谢小玉捣鼓了严弋,催促他,“严弋哥哥,自行车给你,你跟着他,看看到底是哪家的贱男!”
严弋点头,“他太谨慎了,等他再走远点跟,你抓紧回去啊。”
“嗯嗯,我现在就回去。”
……
严弋骑着自行车,幸好现在是冬天,口鼻都捂住也不会觉得奇怪,大街上都这样。
那个男人太谨慎了,他居然把自行车停在一里之外的地方,先步行然后再骑车,还没有直接回家,跑到国营饭店买了点烧鹅,跟国营饭店的大师傅聊了几句,说他刚刚采访下班。
大师傅使劲的夸了他,“又来买烧鹅,余副社长真疼老婆。”
男人谦虚的笑了,又去隔壁买甜米酒,严弋也排队去买烧鹅,大师傅就没什么好态度了,“票呢?”
严弋:“刚才那人不也没给票吗,怎么到我这就要票了?”
大师傅气的脸红脖子粗,没好气的道:“他是早报的副社长,你算哪根葱,没票一边去。”
严弋:“你们这样搞特殊对待是不对的。”
大师傅根本不怕他,“谁说没给,你哪只眼睛看到没给了。”
严弋笑笑没吱声,现在知道了,那人是早报的副社长,难怪贺艾云有恃无恐。
他骑得快,抄近道去了报社家属院,打听了副社长家的楼栋,提前去他家楼道蹲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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