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昆觉得自己差事越来越难做了。
裴濯心将慕皑带回来当天就在思考要不要告诉裴老将军,可前有狼后有虎。如将此事说漏,裴小爷也不会放过他。谁成想就在他纠结的时候,看见两人从一个屋子出来举止亲密。进昆一下就明白怎么回事了。这下可不好办了,进昆在心里给自己烧了柱香。
进昆壮着胆子上前示意裴濯心有事要禀报。
慕皑看见裴濯心面色为难就直接说了:“宫中有事就去吧,我还好。”
进昆刚刚说新帝登基,可登基大典还未办就已经处置了好几位大臣。叁皇子党羽要处置可以理解,可同时还罢免了很多老臣的官位。现在这个年轻气盛的新帝对裴濯心几日称病不上朝很是不满。
裴濯心又看了看慕皑交代下人一定要好生伺候,同时又交代进昆今日无论何人入府来访都要谢绝。
慕皑身份特殊,裴濯心不相信齐珞就这么轻易放手,如今齐珞坐稳皇位一事已是板上钉钉。他不敢想象这个甚至比慕皑还小一岁的少年帝王心思有多深,他不敢再想如果齐珞真的对慕皑有什么打算......
这边慕皑倒是过的比往常还要悠闲,身边的下人都离的远远的仿佛自己身上有什么疫病一样,可一旦慕皑要干什么又有人马上迎上来。慕皑乐的自在,她的心情也逐渐变得好起来连带着身体也好转了不少。只是裴濯心自从那日进了宫已经叁日没有回来了,慕皑心里惴惴不安,终于忍不住询问进昆。
“你可知你家主子进宫所谓何事?”
进昆支支吾吾不敢对答,进来宫中越来越难探消息就连他自己也不清楚裴小爷干什么去了。去了裴老将军府就连裴老将军都面色凝重。
慕皑越发不安,这时消失几日的裴濯心回来了。浑身带着冷气,也没有个笑脸。
裴濯心看见慕皑面色柔和了一些。
“慕皑......咱们进屋里说吧外面冷。”裴濯心欲言又止。
慕皑心一沉,她猜不出是什么事但肯定不是好事。
裴濯心拉着慕皑坐到桌前,深吸一口气眼神专注的看着慕皑。
“边疆战乱多年,老藩王染疾去世了如今是他的儿子继任藩王之位......”裴濯心顿了顿,“前些日子藩王向北胤国下了战书,势必要报此前之仇。”
裴濯心不敢再说下去,一年前边疆一战已成为慕皑此生阴影他真的说不出下面的话。慕皑仿佛已经猜到下面的话,眼眶发红。
“慕皑,我......”
“我跟你一起去,裴逐你别丢我一个人......”慕皑忍不住眼泪,她已经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现在就连裴濯心也要走了。
“要不然我们现在逃吧?你不是说好你要带我走的吗。我们去离这里远远的地方求你了你别走。”慕皑几乎失声。
“慕皑......”裴濯心捧起慕皑的脸深吻下去,慕皑哭的更厉害。“我今夜启程,你不能跟我去......慕皑答应我好好活着。进昆会帮你打点好一切,一定一定要好好活着。”
裴濯心很想带慕皑走,可正如他所料那般齐珞对慕皑果然没有放手。自己已经很小心防范,可齐珞眼线众多很快就知道慕皑的下落。齐珞威胁裴濯心如果他不去镇守边疆那慕皑的死活就保证不了。
齐珞势在必得,当他得知慕皑那么果断的随裴濯心回了府,真的是气的发疯。她怎敢如此,她与那裴濯心才相识不过几年而已,甚至满打满算都不到一年怎就这么心甘情愿的跟他走。
齐珞气急,正好此刻边疆祸乱又起。他下了着险棋,他在赌裴濯心不会讲此事全盘告与慕皑。如若慕皑知道,定然急火攻心她的身子承受不住。
果然,是夜裴濯心独自率兵离开都城,独留慕皑一人在裴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