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着浴室里的镜子长出一口气,拍了拍脸,用手背给脸降温。
然后才先拿了那条抽象彩绘的半身短裙换上。裙子的基调是红色的,抽象的画作画风粗犷,上面穿一件印花的白t,看起来居然还真的挺搭。
她走出去给程知让看,在他面前转一圈。
“好看吗?”
“好看,”他目光温柔,就是触及到她裸露大半的长腿后,挪开视线又多加了一句,“就是出门不太方便,坐下起身的时候容易走光。就在家里穿吧。”
慕秋试了一下坐在凳子上,短裙上滑,裙边滑到了大腿中部还要往上,但凡前面坐个人,可能都得不怀好意地往她腿间扫。
要想避免走光,就只能侧着腿,两条腿略微交叠一点,但这样挺不方便的。
“是有点容易走光,不过在家里不也一样走光?”
难道在家里这裙子就能变长吗?
程知让:“…我是觉得在家里走光也没事。”
“挺有事的,”她伸手用手指梳头发,说,“和你出去的时候穿吧,坐下的时候你可以拿衣服帮我挡着。”
而且和他出去,场合肯定也比较正式,她刚好可以侧着腿坐,显示自己比较优雅。
程知让不置可否:“换第二条试试看,我觉得那条可能会有点紧。”
慕秋又进去换了第二条。
确实有点紧。
软牛仔的布料,服服帖帖包裹着她的身材,特别是腰间略带松紧的设计,让她的腰线被展现得淋漓尽致。
她换好了没有立马出去,而是撑着洗手台站在镜子前沉思了一会儿。
这两条装饰皮带的位置……简直搞出了C to D的效果。
这哪是平常穿的裙子,这是女团打歌服吧?
慕秋叹口气,虚捂着胸口开门出去。
程知让正在拉窗帘,手臂横着一拉,整扇窗的窗帘都严严实实遮挡起来,听见她走出来的动静,转身去看她。
第一眼毫无疑问地落到了她胸口,随后很快又移开视线。
慕秋尽量保持沉稳,这次不转圈了,就问他:“这个还好吗?确实有点贴身。”
程知让走近两步,低声道:“很漂亮。”
就是这胸口…
他喉结一滚,克制着自己的视线停留在她脸上,还问她:“会不会太紧?可能再大一号会好点。”
“我不,”慕秋把头发往前捋,挡住胸口,面不改色说:“为了这条裙子,我可以再减减肥。”
“你这样已经够瘦了,不能再减。”
“可是舒苒姐她们都比我还瘦,瘦一点穿衣服和上镜都会更好看。”
“她们与我无关。”
慕秋眉尾一挑:“这话怪让人心动的。”
她干脆把捂住胸口的手拿开,盯着他的反应,笑道:“这条裙子才是真的只能在家里穿,我努努力,应该可以再稍微瘦一点点。”
程知让没搭话,只是盯着她,上前一步,伸手把她头发往后撩。
然后也没收手,掌心朝上,自然又随意地曲着指节,用关节骨的位置在她锁骨那一片皮肤上上下轻蹭。
慕秋抬眸看着他。
片刻后瑟缩一下,嗔笑一声:“痒。”
“这裙子,”程知让有一瞬的闭眼,状似无奈,“也别穿出去,行不行?”
“啊——这样的话,我已经有多少条裙子不可以穿出去了?”
她眼神狡黠,抓住他的手贴在脸上,带着浓浓笑意道:“是不是所有漂亮衣服都只能穿给你看?”
程知让还真得寸进尺:“如果可以的话。”
“那当然不可以。”
她推开他的手,笑着躲开。
因为跑动的动作,头发又遮到前面胸口来,发尾在白嫩皮肤上胡乱蹭了两下,消失在裙子领口处。
程知让就那样看着她,视线并不冒犯,但也完全没有绅士地移开。
就像在欣赏一只花丛里的翩跹蝴蝶,只不过他看的这只蝴蝶,只能停留在他身边。
“哎?我觉得这条裙子布料很软哎,完全不会硌人,也并没有紧到有束缚感。你觉得……”
程知让靠在沙发上,头仰着手背盖在眼睛上,喉结突兀地上下起伏,叹出一口气。
“也不知道是折磨你还是折磨我。”
慕秋:“……”
她忍不住笑,跑回去扑进他怀里:“这可不是我想折磨你,你知道我基本拒绝不了你的。这只能说——是时机不对。”
“小心些,这条裙边也不算长。”程知让伸手揽上她细得惊人的腰身。
“这有什么,不是在你面前吗?”
慕秋毫不在意,跪在他大腿两边,撑着他肩膀,歪头看他,微卷的长发荡下来,扫在他胸口上。
“穿这条裙子是不是应该配上波浪卷加特别艳的口红?”
“不用,这样就很好。”
“如果我要穿出去呢?唇色太素了压不住。”
程知让把她头发别了别,温柔说:“不准穿出去。”
“……噢。”
怪,怪霸道的,这一下给她整得下意识只有回答一声噢了。
见她答应,程知让浅笑更显温柔,就着这个姿势直起身去吻她。
起初只是浅尝则止,后面就一发不可收拾。
他搂着她腰的手收紧了,往上滑一点,把她按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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