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知道了。”
姐姐穿着白色的针织衫,就像一朵清清纯纯的白茉莉。微醺眯起的眼睛增添妩媚,唇瓣是淡粉色的,水润饱满。
黑发随意地扎了个马尾,松松散散的,有几缕发丝垂在脸侧。简简单单的打扮,就很漂亮。
此刻喝醉了,双颊酡红,变了个人似的,厉害的女酒鬼一位,大声发号施令:“关灯!”
“哦”
听话的弟弟,立刻执行,关了灯。
.
过了一会儿,女酒鬼也没睡着,翻来翻去的嘟囔:“我好渴……”
“哦,我去倒水。”
天赐开灯,很快去倒了杯温水来,可曦露趴在被窝里,不满意的摇头。
“不要,我要喝酸奶!葡萄味的……”
他挠头,“呃?可是今天只买了黄桃味的。”
曦露喝醉后真难伺候,“再去买!”
天赐哄着说:“现在是晚上了,姐,你不是最喜欢黄桃味的吗?”
曦露:“葡萄……我现在喜欢葡萄了。”
天赐随口一句,玩笑道:“姐,你变心了。”
“嗯”
没想到她认真的点了点头,还重复一遍:“我变心了,我不喜欢你了。”
天赐嘴角的笑容还没有褪去,突然僵在脸上……
看着她醺晕的脸颊抚在枕畔,轻轻呢喃:“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没有,谁的心都没变!只是葡萄味的酸奶罢了,我去给你做,稍等一会儿。”
天赐突然间很心慌,直奔厨房。今天正好买了一串葡萄,他将葡萄粒剥皮,将核去掉,放了七八个葡萄粒在碗中,用勺子挤压,最后把酸奶倒进去,就成了一杯葡萄大果粒酸奶。
只用了3分钟,当他把杯子端回来时,曦露已经睡着了。
她没有等他,短短3分钟都没有等。
那么她的感情呢?她说变心了,已经不喜欢他了……
.
第二天早上,曦露睡醒了。
感觉有点头沉,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从被子里探出手,揉了揉不太舒服的脑袋。
脑海回忆起昨晚的一些细碎片段,记得昨天去刘姐家喝喜酒,喝了两盅,不,是三盅,然后就醉了。具体想不起来了,应该是回来就睡觉了。
扭过头来看向身旁,规规矩矩的三米之外,炕头躺着某人。
熟悉的一张俊脸,碎发有点凌乱的垂着,高高挺挺的鼻梁,唇瓣抿成一条直线。
那条直线在她的注视下慢慢扯出弧度,轻轻启开,吐出略哑略沙的嗓音:“醒了?姐,头痛不痛?”
曦露揉揉太阳穴,“头有点沉,酒太烈。”
天赐看看时间起床了,“我去煮馄饨,你肯定饿了,昨晚没吃多少饭。”
他穿着一件纯棉t恤,衣摆卷在腰际,宽松的运动长裤,松松垮垮挂在腰间,裤腰的两根带子没系,垂在前面。
他似乎是没睡好,睡眼惺忪,薄薄的双眼皮有点肿,嘴唇颜色略浅淡,因为干燥起了皮。
弟弟爬出温暖的被窝,去给姐姐做早饭了。勤劳,懂事,就像温顺的忠犬型弟弟。
这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曦露除了头有点沉,起床后清醒一会儿,也好多了。
梳洗打扮,换好衣服,馄饨煮出来,一人一碗,做下吃早饭。
“姐,你昨晚好像是……有点喝醉了。”
“嗯”
“喝醉以后的事,你还记得吗?”
“嗯?”
曦露很传统,是品行严谨的好姑娘。就算有娱乐活动,她也很少喝酒,没醉过,也没酒后失态过。
她自认为酒品不错,不可能喝完酒之后做出一些荒唐无厘头的事。
但是昨晚喝酒不少,醉了,达到了断片的地步。
天赐很意味深长:“姐,你真不记得了?那个……你喝醉的时候跟平常不太一样。”
啊?曦露皱着眉头,努力的想了好半天,想啊想……最终还是放弃了,实在想不起来。
她局促,急忙问:“呃?我昨天怎么了?是不是闹出什么笑话了?”
“呃……”
“咋,咋了?”
晕,曦露看看天赐的古怪表情,就联想到肯定是自己干了一件特别无语的事,难不成是自己吐了?吐被窝里了?吐他身上了?
哎呀,酒可真不是好东西,以后可不敢喝了,太丢人,太要命!
曦露自己琢磨着,自己下决心,悔之晚矣的摇了摇头……
她拿着小勺,刚要吃一口馄饨,红唇皓齿却惊掉了下巴。
就看到对面的天赐,缓缓抬起右手摸着自己的脸颊,扭扭捏捏,欲言又止。
“姐,你昨天……昨天……”
What?
打住,别吓唬她!
直觉告诉她,弟弟接下来说的话绝对不是好事!
可是曦露比较呆,目瞪口呆的等着听着,他说:“你醉了,亲了我……”
她慌忙扑腾着站起来,“什!什么?!我……”
曦露站着,无奈的一闭眼,苍天,自己真……该死!还不如喝醉了,找个地方一头撞死呢!
自己怎么能……唉呀!苍天啊!不就是喝了点酒吗?怎么就不是人了呢?
妈了个法克,真想抽自己几巴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