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今天为了方景宇,两个人都是剧理力争,谁也不服谁。
林新:“对,秋秋,我没资格,可是就因为我对不起你,所以我才必须忠言逆耳。我不想你将来后悔,我不忍看你再受一次伤害!”
余秋狠狠的瞪着他,狠狠的冷笑:“呵呵呵……什么伤害?不就是钱吗?我愿意给他,给他花了,我高兴!我一辈子生不出孩子,我的钱留给谁?我都带棺材里吗?”
林新的脸瞬间白了两度,这是她最深的痛,也是他最深的悔。
余秋越说越激动,埋藏很深的压抑和扭曲,都冲着林新咆哮出来:“你说了他比我小那么多,那我就把他当儿子,我就把他当我儿子!我愿意给他花钱!我愿意捧他!
我愿意看他长大成人!我愿意看他飞黄腾达的一天!反正我一辈子也不会有孩子,我自己找个儿子,我自己心里满足,还不行吗?这个答案你满意了吧?”
林新无力的跌坐在椅子上,痛苦的抚着额头。
余秋的眼泪涌上来,又被她狠狠的擦去。
林新的脸色也很难看,平静了一会儿,才语带哀求的说:“好,我给你拿钱……不要你股份,这7000万就当是我投资的,只要你高兴就行。”
“不需要!叫财务过来,7000万折合多少股份,我立即签合同给你!你想赎罪?不可能!”
……
中午时,昏迷的余秋醒过来了。
林新守在她的床边,呼唤:“秋秋,秋秋……”
视线渐渐回拢,记忆中的痛苦也就跟着回来了。
她撇开脸,眼中只有冰冷和死气沉沉。
“秋秋,你……为什么?”
“呃……”
“秋秋,你就把我当个陌生人,有什么不顺心的?你跟我说一说……而且我们还是同学呢,秋秋有什么心事?受什么委屈了?你跟我说……”
第二百零八章 雨天的自伤
余秋很虚弱,完全没有力气,不然她会马上站起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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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怎么问,余秋始终不回答。
林新忽然语气一沉,带着冷毒的寒霜,“是方景宇吧?我不会饶了他的!以为出了名就行了?哼!看我怎么让他身败名裂,永远爬不起来!”
余秋突然转回头:“你敢!你敢碰他一下,我就跟你同归于尽!”
林新的眉头拧成一个疙瘩,又气又恨、更无法理解:“秋秋?为什么?”
为什么?因为爱!
爱情往往自私、占有、执拗。
可是真正的大爱是宽恕、成就、成全。
余秋对方景宇就是这种,疼到极限,爱到极限,宽恕到极限。
她很可悲,可悲之处在于她知道自己病了,却无法自救,无药可医。
自己得了抑郁症,都是自己的错,自己脆弱,自己心态不够坚强,这跟方景宇有什么关系?
都是自己太没用了,自己太糟糕了,什么都做不好,什么都留不住。
没有一点高兴的事,感觉不到快乐,这样的人生,活得再长又有什么意义呢?(此处是病人的心态,不可按常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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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看见你。”
说完这句话,余秋就冷冷的将脸转开,望着窗口方向,陷入长久的沉寂。
林新咨询了心理医生,把余秋的经历都跟医生坦言。
心理医生听完后,建议林新不要过多接触余秋,他的靠近只会增加患者的负面情绪,负面回忆,对病情不利。
一切以治病为重,林新听从医嘱,他请了一位护工和一位专职保姆去照顾余秋。
他自己都是通过电话与保姆沟通,了解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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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余秋出院了,她不肯搬家,仍旧回到父母的房子。
保姆也跟过去,照顾余秋的起居衣食。
余秋很乖,不吵、不闹、也不哭,她只剩安静,异常的安静。
不出门,也不说话,就是一个人呆着,一坐就是一天。
她依旧遵照医嘱,按时吃药,每隔三天去一次心理诊所。
但是两个多月过去,她的病情丝毫没有起色。
神经类疾病看不见,摸不着,只能干预、疏导,却没有直接的办法根治。
抑郁症是脑垂体分泌的激素出了问题,造成的细胞功能障碍。
余秋的整个思维都出了问题,她能感知的所有情绪都是糟糕的,所有回忆都是痛苦的。
药在一天天的吃,病情却在一天天的加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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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候,陆婉婷来了。
陆婉婷毕竟是余秋多年的朋友,而且还是她家远房亲戚。
她对余秋曾经过往的30年,和余秋家世的情况,比方景宇了解的多。
以前她们聊天的时候,提过S市父母的房产没卖。
就这样,陆婉婷忽然想起来了。
她小的时候跟父母来过一次,但是十几年前的事了,谁还能记得路线呢?
凭着直觉和记忆,到了小区里面一路打听。还别说,真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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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姆给开的门,到了屋里见到余秋。
“秋姐?”
余秋坐在沙发上,望着对面的窗外。听到声音回头,她的脸色很差,精神萎靡,消瘦的厉害。
看到是陆婉婷时,嘴角动了动,有一丝笑。
“婉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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