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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方景宇的死皮赖脸是被情感冲昏头脑,滂沱大雨也浇不醒。
22岁,毕竟也不算小孩了,此刻不知怎的,突然就理智了,看清了他和余秋之间的天壤之别,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他自嘲一笑,原来他所谓的爱,不过是依附余秋,吃她的,喝她的,花她的钱罢了。
额头上的伤口一撅一撅的疼,他竟然主动放手了?他可能是昏了头,又或许是从来没这样清醒冷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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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能的想回学校,刚走出几步,忽觉身后一只手扯住他,带着愤怒。
他转身,迎上余秋劈头盖脸的一顿训斥:“方景宇,你怎么总是这样任性?我说什么你从来都不听!天这么热,伤口不缝针、不消毒是会出事的!还说自己不是小孩,天天就得让别人照顾你,没个省心的时候!”
“姐……”
“闭嘴!去医院!”
不由分说,拉着方景宇往车的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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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激动,或许是拉扯间用力过猛。余秋忽觉眼前一阵眩晕,脚下不稳,还好此刻正拉着方景宇,才踉跄着没有摔倒。
“姐!你怎么了?”
余秋眼前发昏,胸口又发闷,呼吸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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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景瑜吓坏了,扶住她,急呼:“姐?姐?”
余秋抚着晕沉的头:“没事,我一生气就这样,你努努力,早点把我气死!”
方景宇“瘪茄子”,看着余秋,心疼的厉害,俯身打横把她抱起来,走向车。
余秋阵阵眩晕,就一直闭着眼睛,直到感觉车身动了。
她急忙睁开眼睛,不放心的问:“你有车票吗?”
哎哟,这姐姐真是操碎了心啊!
“我有!你放心!”
方景宇会开车,而且是B票,假期时跟父亲交替开长途车,拉货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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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秋松了口气,从包里拿出一盒葡萄糖片,吃了四粒,又闭上眼睛。
“姐,我带你去二院?”
“我没事,就是低血糖了,再加生气。去最近的私人诊所给你缝针!”
方景宇丝毫不敢再拧巴,立即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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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医院,缝完了针。余秋的低血糖也缓解了,不过还是沉着脸,不开晴。
方景宇一直老老实实,只敢偷瞄余秋,没敢说任何话。
开了几盒消炎药,二人走出医院。方景宇踌躇着,不知该何去何从。
他低着头,像认错的孩子,“姐,别生气,我再不闹了!我听你的话,你说怎样我就怎样……如果你说结束,我就回学校,再不去烦你了……”
很沉重,很伤感,但他这一次真的会听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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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头还晕吗?我先把你送回家吧!”
“嗯”
之后,一路缄默,驱车几分钟就到了 Sweet heart楼下。
多希望这路再长一点,最好没有尽头,哪怕彼此不说话,能跟她多待一会也是好的。
下了车,方景宇把车钥匙还给余秋。
他知道他们之间缘尽于此,这或许就是他见她的最后一次。他很想跟余秋好好告个别,或者说点祝福她的话。但是他做不到,还没开口,眼眶就先红了。
余秋看着他,叹了口气,“先上楼!”
说完,就转身进楼门。
方景宇跟着身后,到二楼,开门进屋。
多么熟悉的地方,他们曾在这里欢声笑语、甜甜蜜蜜,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留下那么多回忆。
此刻,方景宇立在门边,望着一桌一椅,落寞、留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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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秋径直进卧室,从柜中拿出一叠衣服,递给方景宇。
方景宇一看,这是他放在这的备用衣服。
接过去,惨淡一笑:“姐,那我走了……”
深深的凝望着余秋,看了最后一眼,然后从裤兜里掏出房门钥匙,轻轻放在鞋柜上。
“那……再见!”
说罢,他就转身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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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秋:“你去哪?”
方景宇:“回,回学校啊!”
余秋:“……?”
方景宇:“你不是让我拿着衣服滚蛋吗?”
闻言,余秋的嘴角抽了抽,翻了个白眼儿,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低头扶额几秒后,无语,懒得再说一个字,伸臂一挥,指向浴室。
方景宇一愣,望向浴室,接着恍然大悟,被自己给蠢笑了。
“哦,哦,我马上就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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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景宇如脱缰的马驹,直奔浴室。
余秋坐在沙发上,又翻了几个白眼儿,无奈的叹口气,也起身走向浴室。
方景宇转回身,看到余秋进来了,彼时的他已经脱光了上身。
羞涩一秒后,顿时喜笑颜开,一排皓齿,连可爱的小虎牙都美滋滋的,无糖自甜。
余秋不理他,走到花洒旁,关闭大花洒,换成小花洒拿在手中,打开试好水温,慢慢的帮着他冲洗脖颈上的血渍。
他额头和耳后都有伤口,余秋用手帕沾水轻轻的帮他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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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擦完了,余秋把花洒还给方景宇,然后让他自己洗其他地方,她要出去了。
方景宇红着脸,笑的有些腼腆,又有些尴尬,一手接过花洒,另一手遮挡着自己的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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