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换上的干净裤子和鞋又被奔跑溅起的泥水弄脏了。直到远远看到那灯火通明的店铺,他才松了口气,放慢脚下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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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秋依旧坐在那个位置,那瓶威士忌去了少半。
感官迟钝,听到门响,好半天才抬起头,那个挺拔帅气的大男孩已经立在近前了。
眸光相触,沉默无言。一抹惊讶后,她便恢复了沉寂,眼底的涟漪带着深深的悲伤,最后落在面前的酒杯上,一饮而尽。
又抓起酒瓶,或许再多喝一点,就能忘记一切烦恼,彻彻底底的放纵一次。
忽然,一只手按住酒瓶。
余秋抬起头,醉眼迷离飘渺,此刻绯红双颊,唇边带露,褪去了一尘不染的气质,似一朵神秘的花,引人靠近采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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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瓶被他夺走,她只是淡淡收回目光,也没说什么。垂着头愣了会儿神,又自嘲一笑。
拿着一串钥匙,按钮,外面的卷帘门缓缓放下,真真正正地隔绝了世界。
她扶着吧台站起来,头重脚轻,一种要飘起来的感觉。所谓的飘飘欲仙大抵就是这样吧!挺好的,原来酒真是这样的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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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摆轻拂,她整个人都在摇摇晃晃,方景宇想要扶她,刚触碰到,立即被排斥甩脱开。
“别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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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喽?大姐,你有没有搞错?你在约炮啊!碰碰手都不让,那一会儿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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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景宇看她在跌倒的边缘挣扎,伸臂一直在后面护着,防止她随时趴倒或是滚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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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呦!余秋平时甚少喝酒,都不知道自己酒量这样好,这种烈性洋酒喝了半瓶,居然还能爬上楼梯。
面条般的腿,踩着猫步,终于走到走廊尽头,拿着钥匙开门,晃晃悠悠的半天找不到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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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方景宇的帮助下,房门终于打开。
余秋迷迷蒙蒙的往里走,自己家轻车熟路。但是方景宇看不清什么,在一片乌漆麻黑中找到电灯开关,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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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是简约风装修,多以白色和米色调为主,客厅连着开放式的厨房,家居摆设整齐又整洁,但是很空寥,几乎没有居住的痕迹。
左右两个卧室,一个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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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走近里间,余秋已经躺到床上了。
她很有规矩、也很乖,醉成这副样子,上床前还记得把鞋脱了。
可能是耗尽了最后一点理智,又或者是洋酒的后劲儿彻底上头,她竟直接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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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景宇皱眉站在床边,俯视着床上的女人,她闭着眼,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面色红扑扑的,鼻息间规律的呼吸,睡得极为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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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是些什么事啊?自己也是鬼迷心窍了?跑到个陌生女人家里……
他收回思绪,把床上的被子扯起一角,直接折叠给她盖上。看一眼时间,已过10点,校门已经宵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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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陌生的沙发上,一时半刻睡不着,被这一系列的荒唐事弄得哭笑不得。
热可可,大蛋糕,爱心雨伞,哭泣的“黛玉姐姐”,如果真把她睡了,还能挣5000块,天下竟有这样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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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醉一场,余秋一觉睡到第二天9点多才醒来,脑中浮现零碎的片段记忆……
先低头看看自己的衣裳,然后走到外面巡视一圈,一切如常。
办公桌上摆着笔记本电脑,拉开抽屉看看,现金、iPad都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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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余秋将目光落到茶几上的一把雨伞,水渍已干,被折叠的整整齐齐……
第十章 搂着“冰块”过日子
陆婉玲的单位不忙,小型私人医院,类似诊所差不多,都是打针、上药的一些小病。
其实这份工作不错,以前她没有房子住,就申请宿舍,省去了租房、坐车的开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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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前,接到一条微信:“去老宅”
冰冰冷冷的语气,多发一个字都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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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单位出来,陆婉玲就驱车赶往老宅,中途在广场买了一束花和一盒糕点。
周五的傍晚交通很堵,平添烦恼和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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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黄昏时,终于到了老宅,这是一座半郊的别墅,环境优良。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才走近那个家门。
摁响门铃,保姆开门,婆婆正坐在沙发上翻杂志,随意的抬眼一瞥。
“妈”
“洙赫呢?”
“他这个时间应该也快到了!”
婆婆又看了一眼陆婉玲手中的花,这才起身接过去,插在瓶子里,看花儿比看儿媳妇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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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还有薄饼,一品铺新出的口味,挺好吃的,明早尝尝。”
“放着吧!”
“嗯”
“不打电话,你们就不回来是吧?忙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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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婉玲没自作多情的认为婆婆是在惦记她。
婆婆看媳妇可能是天生就不顺眼,特别是她这个不太优秀的儿媳妇。
虽然陆婉玲也是一个美丽、勤劳、听话的好姑娘,但是肯定不配当赵家的儿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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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是弹钢琴的,是国家有证的一级艺术家,搞文艺的人都这么难相处吗?或者说搞文艺的婆婆都这么难相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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