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姝暗中朝银敏璧眨了眨眼,后者回以微笑。
聪明人之间,无需多言。
银敏璧离开后,沈佑霖的狂暴状态再次进入冷却时间,气哼哼地卷成一团,窝在沙发角落生闷气,浑身上下写着「快来哄我」。
虞姝戳了戳大肉团子:“我的生日礼物呢?”
沈佑霖赌气:“没有。”
在卧室睡觉的窦娥此时哒哒哒跑了出来,看见自己亲爹后,眼睛一亮,火箭冲刺般地扑到他身上,一顿狂舔。
沈佑霖嫌弃死了,擦着满脸口水:“长这么肥?”
“带上你的狗,圆润地离开我家。”
“啧,我说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肤浅!拜金还势利眼!”沈佑霖乐了,“翻脸翻这么快!”
虞姝面无表情地说:“我就是这么肤浅。”
“你等我两分钟。”
沈佑霖起身就走,窦娥迈着爪子哒哒哒地跟上去。
两分钟后,沈佑霖从隔壁回来,递给她一个盒子。
虞姝看着那个不透光的盒子,并不上手接。
“我艹!你至于嘛!我不久耍了你一次,记仇记这么久?”沈佑霖投降了,打开盒子展示给虞姝看。
是条珍珠项链,款式饱满,珍珠颗颗圆润饱满,散发着冷白的晶莹光泽,项链还用了不少钻石点缀。
虞姝见识多了,认出那是珍珠中的极品——澳白珍珠。
“就会用买的东西敷衍我。”虞姝嘟囔着接过,欣赏了一会儿项链又看向他:“我送你的无事牌,你怎么不戴?”
“我从来不往脖子上挂东西。”
“哦。”
那给我送项链是几个意思?
“慢走不送。”虞姝转身往卧室走。
沈佑霖伸手拽她:“诶,我说你怎么喜怒无常的?”
“放手。”
“不放,给爷笑一个……”
虞姝今天穿的是一件衬衣裙,拉扯间扣子崩落,领口被拉开,露出的肩膀上疤痕狰狞。
“卧槽!这么丑?!”沈佑霖脱口而出。
——
十秒钟后,沈佑霖被踹出门,迎面贴上走廊的墙壁。
沈佑霖装甲大门「砰」地一声被关上,沈佑霖捂着屁股,把自己从墙上扣下来,对着虞姝的公寓门竖起中指:“你给我等着!”
虞姝居然敢踹他高贵的屁股?!
沈佑霖气哼哼地回自己公寓,一手牵上窦娥,一手拎起放在玄关的行李箱:“窦娥,跟父皇启驾回宫。”
他连畅园都没回,飞机落地就直接过来了,居然就这待遇?
淦!熊猫咬牙锤桌jpg.
沈佑霖一回畅园,两手一撒就往库房钻,翻箱倒柜地找石头。
郁鹤亭听到动静,还以为家里进贼了,一看是他回来了,觉得还不如进贼了。
沈佑霖先发制人,语气里满是嫌弃:“你怎么什么破烂都往家里捡?这么大的库房,连一块好料子都找不到!”
“你找料子做什么?”
“刻印章。”沈佑霖从箱子角落里掏出一块紫底翡翠料,打灯一看全是棉,脏兮兮的没法儿看,随手就往身后一抛。
郁鹤亭额角的青筋直冒:“败家子儿!那是姥姥给我买的!”
“我姥老眼昏花了。”沈佑霖蹲在一堆石头中,拿着小手电一块块地石头照过去,不是种水不够,就是有棉有裂,要不就是长得太丑。
郁鹤亭气得吹胡子:“刻印章你用寿山石,豁豁翡翠干什么!白瞎了好料子!”
“你费那么话干嘛啊?赶紧把你藏的好料子拿出来,你一老头这么抠抠搜搜的干什么?活这么大岁数了还没视金钱如粪土?”
郁鹤亭哼哼两声:“你视金钱如粪土,我看你就是个「化粪」池!”
最后,沈佑霖凭本事撬开了上锁的柜子,拿了两块极品籽料。
气得郁鹤亭直骂鬼子进村:“两年没拿刻刀,也不怕把手指头割了!”
凡夫俗子,配用我刻的东西?
沈佑霖懒得和他斗嘴,又顺手拿走几块练习章。
毕竟两年没拿刻刀,沈佑霖雕了三块练习章,找到了手感才拿翡翠开刀,翡翠质地硬,和练习章大有不同,刚刻了几笔,一个不慎就划到了手。
沈佑霖捂着鲜血直流的手,大骂老头乌鸦嘴!
刻好了印章,沈佑霖翻箱倒柜地找盒子装,一想到虞姝每次看见礼盒那防备的样子,大骂一声娘,又一头扎进绣房。
林砚秋和郁鹤亭扒着门缝偷看,两人嘀嘀咕咕。
“连绣花针都拾起来了,莫不是脑子被驴踢了?”
林砚秋:“小点声,被他听到又得发脾气。”
端坐在绣凳上的沈佑霖,一根一根地分绣线,两只手的小拇指和无名指都用皮筋绑在一起——绣花不翘兰花指,是最后的倔强。
第70章 灵魂深处
沈佑霖再一次消失,气得虞姝踹了隔壁的大门两脚,装甲门纹丝不动,高跟鞋鞋跟还踹断了。
回家换一双鞋,虞姝还是该干嘛干嘛,开着她的小马丁,去机场接虞旸。
虞旸从欧洲游学回来了,这两个月在外长了见识,整个人阳光开朗不少,更关键的是,人更瘦了、更帅了!
虞姝靠在车上,看他走近忍不住吹了一声口哨:“小帅哥儿,去哪儿啊?姐姐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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