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姐是趁简绮下楼买东西时给简钧打的电话。
察觉到少女回来,她摁掉了电话。
简绮一无所知,抱着个沉甸甸的西瓜,姐姐,你想直接吃,还是冰镇一下再吃呀?
都行。
那冰一下好啦!
简绮笑嘻嘻的把瓜塞进冰箱,哒哒地跑回来。
惠姐被她陪着干完余下一点活,又被硬拉着吃了些瓜后告辞。
刚走出门外,手机振了振,惠姐低下头,是这房的主人,年轻的雇主。
【麻烦您别和她说这件事】
惠姐微笑着摇头,她当然不会告诉少女。
甚至换作别人家,她就压根不会理,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让她下定决心提醒一下的原因是这位雇主很爱护妹妹。
简绮来以后,这屋摆设了几年的厨房终于开了火。
而且近几周,她上门前一天,简钧都会托她补充屋里的食材,再买点小姑娘爱吃的东西。
她是看着这所空荡的房子是怎样一点点染上烟火气的。
简钧回来的时候,简绮正窝在沙发上,精神萎靡的看着有关于人格分裂的资料。
门忽然一开,她受惊的看向门口,飞快地摁灭手机。
看清是谁后,她错愕的望着门口的男生:哥?你怎么回来了?
这才三点,要知道,她上回这个点发消息慰问他却被嫌弃了。
有些意外的,她看着简钧沉默地向她走来。
他停在伸手就能碰到她的位置。
她不得不仰起头去看他,目光触及到他紧绷的下颚,略不安地又喊了一声:哥哥?
他的声音微凉:你以为谁会来?
简绮愣了一下,莫名从这语气里听出一丝熟悉。
她不知道,他望她的眼神,有多么怖然。
简钧其实来了有一会了,他独自站在门外,将失控迹象的情绪摁下去。
然而听到少女与昔日别无二致,又忽然多了一层含义的问话,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几近崩裂。
他靠近她,冰凉的视线锁住她。
简钧的脑海里有一道声音在警告他,阻止他内心逐渐翻腾的破坏欲。
却也只是如此。
有那么一个人的存在,将她从他身边偷走了。
只要意识到这,意识到那个人尝过了他曾经肖想过上千个日夜的唇瓣;用肮脏的、丑陋不堪的性器侵入了他小心翼翼呵护的宝贝
他想忍,可实在难以咽下堵在喉咙里焦躁的妒意,胸腔又涩又闷,连呼吸都充斥着愤怒的灼烧。
怎么不回答?他的声音又低了一分。
简绮呆呆地迎上他的眼睛。
那双看似平静的眼眸底下似乎拘了一只危险的野兽直觉告诉她,很危险。
没人了呀。
她声音很小,掺了一丝茫然的委屈,你怎么那么凶。
那一瞬,客厅的空气凝滞了一般。
简钧阖上眼,揉了揉眉心,驱散不自觉涌上的戾气。
他高估了自己的理智。
也低估了对她的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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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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