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李衣衣眼中的自己,他的目光柔和了几分。
他盯着她看,看她杏仁一般湛黑的眸子,看她如蒲扇一样长而密的睫毛,看她纤细好看的眉毛,看她高高的鼻梁和樱桃小嘴儿……
黄义的心跳快起来,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有几分动情。
这张小脸太好看,他好像在哪儿见过,却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但是那像果冻一样红润的嘴唇太诱人,他的脸往前凑近几分,有股想亲她的冲动……
李衣衣不知道他到底想干啥,但是他距离自己越来越近,让她有了危机感,她杏眸一瞪就要打人,突然听见黄炫喊了一声,“哥!”
黄义的动作立马停下,他扭头看向黄炫。
黄炫又激动地喊一声,“哥!”
黄义:“炫子。”
黄炫激动坏了,眼眶都红了,他看了一眼黄义身下的李衣衣,赶紧说:
“哥你快起来,这是衣姐,不会伤害你的!”
黄义这才再次看向李衣衣,他想起来了……
翻身下去,道歉,“对不起李小姐。”
李衣衣嘟着一张小嘴整理了下头发,也没跟他计较,“你先别动,我给你做个检查。”
几分钟后,李衣衣风轻云淡地说:“身体无大碍,脉象也很稳,你没事儿了,好了。”
阿彪和黄炫都很吃惊地看着她,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李衣衣不知道这两人为啥用这眼光看着自己,就问,“咋啦?”
黄炫说:“我哥的病……好了?”
“嗯。”
“真好了?”
李衣衣:“……”这人是不是傻?
看李衣衣点头,黄炫突然抱着黄义哭了起来,“哥——”
黄义一动不动,一言不发,有点儿懵,病了这么久,他从没想过还能活,他甚至早就把后事安排好了!
这会儿恍如做梦,有几分不真切的感觉!
阿彪也激动不已,他走过来红着眼眶喊了一声:
“义哥!”
黄义看向阿彪,“阿彪。”
阿彪哽咽着说:“咱们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黄义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真好了,他看向李衣衣,又问,“确定真是好了?”
李衣衣说:“是好了,你自己应该能感觉到啊。”
她说着递给黄义一些吃的,“你吃点东西,体力很快就能恢复。”
黄义照做,几分钟后,果然整个人精力充沛,和正常人无异。
“哥,什么感觉?”黄炫问。
黄义说:“应该是真好了。”
“哥——”
“义哥——”
接下来就是三人共诉情肠,抱在一起痛哭的画面,其实准确地来说是黄炫和阿彪在哭,黄义只是红了眼眶。
李衣衣远远地坐着,托着腮帮子看着抱在一起的三人,冷静得不像话。
她一直都知道黄义能好,肯定会醒,只不过早一天晚一天而已,所以黄义病好醒来,她一点儿都不吃惊。
天气晴朗,鸟儿在空中盘旋,虫子在草丛里鸣叫,一切看上去都很美好。
只是在距离他们最近的树干上,藏着一个高科技微型摄像头,他们谁都不曾发现。
河城某酒店里。
赢寂的脸色很难看很难看,刚才他清清楚楚地看到了黄义趴在了李衣衣身上!
他体内的醋坛子炸了!
没错,就是炸了,炸得希巴碎!
他现在满肚子酸,恨不得立马过去把黄义也给炸了!
他、竟、然、敢、碰、他、的、女、人!
赢寂握紧双拳,关节被他握得克吧克吧响。
元前站在一旁,吓得大气儿都不敢出,他知道自家爷的怒点在哪儿。
不知道过了多久,看自家爷一直不言不语,他担心自家爷把自己气死或者酸死了,就小心翼翼地说:
“少爷,您要是气不过,我现在就把黄义抓回来?”
赢寂:“……”
元前:“要不,我们派几个人过去,狠狠揍他一顿?”
赢寂:“……”
元前想了想又说:
“少爷,这个黄义是该死,不知道天高地厚竟然敢调戏您的女人,不过好在七小姐对您一心一意,忠心耿耿,您看她看黄义的眼神,分明就是不屑,一看七小姐就不喜欢他!”
“废话!”他的女人只喜欢他!
看赢寂终于开了金口,元前又赶紧说:
“爷,要我说最让人生气的是许青,要不是他,黄义能有这机会?!所以黄义该死,许青更该死!”
提到许青,赢寂的脸色又黑了几分,要不是为了让自己的小女人多经历些事情长经验,还有他蹦跶的机会?!
不知道死几百次了!
“他是该死!”赢寂说。
元前一听立马说:“少爷,不用你动手,我现在就去找他算账!”
元前现在真是恨死许青了,想想自己的尤利他就来气儿!
花了重金买种子,又操碎了心悉心照料,整天跟养孩子似的每天看望一百遍,结果呢,被许青一把火给烧了,连个渣渣都没剩!
要不是赢寂一直不发话,他早就去找许青算账去了,虐死他丫的!
赢寂又盯着电脑屏幕看了一会儿,看李衣衣对黄义并不上心,心气儿顺了些,他自言自语,“黄义竟然被她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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