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我误会什么?”江聿盯着她看了几秒。
车子平稳行驶进雲庐车库,林绵下了车,江聿降下车窗,手搭在车窗上,探出脸来,“我出去一趟。”
林绵愣了几秒,“去哪儿?”
“去找律师问问,我老婆想离婚,我能分多少家产。”江聿半开玩笑,一点也不正经。
江聿表情藏在墨镜之下,他升起车窗,红色尾灯像一条线,一溜烟儿消失在车库。
林绵刚到家,就收到了黎漾的消息。
黎漾:【绵绵,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林绵丢下包,弯腰换了拖鞋,拿着手机往客厅去,手指在屏幕上划动。
林绵:【刚到家,怎么了?】
黎漾:【我家狗快过生日了,我送什么礼物好呢?】
她家狗?黎漾不是最讨厌动物毛发了吗?林绵露出疑惑神色。
林绵:【你什么时候养狗了?】
黎漾:【……】
黎漾:【喻狗。】
林绵没忍住弯了弯唇角。
林绵:【好礼物,好难。他有什么爱好啊?】
林绵敲完字,忽然想到喻琛送给江聿那一箱惊天地泣鬼神的礼物,她告诉了黎漾。
黎漾笑岔了气,一边笑话喻琛这人太狗,一边又计划着要不也给喻琛送一箱。
很快又否决,黎漾说:【收礼物的是他,遭殃的是我。】
林绵无形被喂了一把狗粮,她拿着手机往卧室去,取出家居服拿着去浴室,对着镜子呼了一口气,林绵将手机放在洗手台,双手拢起黑发慵懒的固定在脑后,几缕不配合的粉丝飘下来,勾勾绕绕在颈侧。
林绵等待黎漾消息的间隙,收到了傅西池的微信。
他发了一张替苏妙妙准备好的签名,还真是引了唇印那种。
林绵提了一嘴苏妙妙和宋连笙结婚的事儿,黎漾作为唯一知情的人,这两的态度不好。
黎漾一个电话拨了过来,语气十分气愤,“苏妙妙她是谁给她的脸请你当伴娘?宋连笙还敢道歉?别跟我提这两人,晦气。”
林绵笑话黎漾比她还激动,她已经不在乎了。
黎漾能不激动吗,抬高了语气:“绵绵,你忘了你每周去医院了?你这件事情瞒不住江聿的。你想过怎么办吗?”
“昨晚我喝醉跟江聿提了离婚。”林绵垂下眼眸,嶙峋纤薄的身体微微摇摇欲坠。
“啊?那他什么反应啊?”
“他说我想分他家产。”
“确实是小江总的作风。”黎漾哈哈大笑,幸灾乐祸:“你们真的要离婚吗?”
不知道为什么,一开始就知道要离婚,但离婚这件事情频繁被提起,林绵心里越来越闷。
“我觉着江聿可能知道了,我的日记本被他发现了。”
江聿在车上试探了好几次。
黎漾沉默了片刻,她劝说:“绵绵,你还是跟江聿好好谈谈吧。”
林绵回了个好。
她突然想起来之前从黎漾那儿拿回来的领带,还没给江聿,忘了放哪儿了,刚好找出来今晚给他。
房间里都没有,她翻箱倒柜的找,她能放的地方都找遍了也没有。
林绵拉开床头柜抽屉,里面丢着一盒烟,一个打火机,两盒没开封的套。
林绵准备关上抽屉,忽然被抽屉角落一闪着光的东西吸引了注意。
她从抽屉底部抠出那枚闪光的东西,举起来左看右看,十分确信这就是江聿丢失的那枚戒指。
原来戒指没丢。
林绵有种失而复得兴奋感。
她拿手机拍了张照,发给江聿,告诉他戒指找到了。
江聿一直没回复。
晚上十点多。
江聿从外面回来,按亮了玄关处的灯,林绵听见动静,起身走出卧室。
她身着纤薄的睡裙,肌肤冷白,脖颈纤细,白色的睡裙将她衬得清冷漂亮,不可接近。
江聿掀眸朝她看过去,入目一片白皙肌肤,她的睡裙太单薄,都不用用力便能轻易撕碎。
很快,他压抑了这种想法,喉结不受控制的滚了滚,“怎么还没睡?”
林绵动了动唇:“你的戒指找到了,在床头柜抽屉。”
江聿态度冷淡地“哦”了一声,解开衬衫纽扣,越过她进了浴室。
他的身上没有酒气,也没有烟味,更没有香水味,清清淡淡的气息如一缕风拂过。
林绵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怔愣了几秒。
江聿裹着浴袍出来,他擦得潦草,头发眉峰脖子肩膀胸腹上都沁着水珠。
林绵侧躺在床上,半张脸埋在枕头里,卷发慵懒地铺在脸侧,好些嚣张的卷发铺到了江聿的枕头上。
深色床品衬得肌肤雪白,侧着颈背犹如曲弓,孤零零的埋在被子里。
江聿有一刻后悔,今晚是不是对她太冷淡了。
戒指和领带规整的放在床头柜上,江聿扫了一眼,冷淡移开视线,装作没看见。
林绵闭着眼睛,睫毛轻轻颤动,她感知到床垫失陷的动静,紧接着眼角的唯一的光亮也没了。
江聿关掉了所有的灯,她睁开眼,室内黑漆漆的,刚好可以隐藏情绪。
下一秒,修劲的手臂伸过来将她搂住,温热的胸膛一并贴过来,像以前一样,双臂将她牢牢锁住。
温热拂在后颈那小片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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