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旅行最后一站是卢瓦尔河谷城堡,这条最终注入大西洋的卢瓦尔河,在河谷中有着美丽的城堡,和童话故事中的一模一样,这个富丽堂皇的城堡里有奢华的穹顶,美丽的小教堂,还有宽大的宴会厅,站在漂亮的小塔楼上,能够俯瞰整个花园。
江晚橘和陈昼仁在这童话般的城堡中漫步,游客稀少,他们手拉着手跳了一支舞,江晚橘不太熟练,踩了好几次对方的脚,作为“报复”,陈昼仁轻轻弹了一下江晚橘的脑壳。
晚上住在附近的小城镇中,晚上和人喝酒,酒馆里的西班牙舞娘热情奔放,往陈昼仁身上丢了联系方式,陈昼仁没有接,只是和江晚橘碰杯,搂着她,低头亲吻她的耳垂。
喝到半截,外面广场在放烟花,陈昼仁和江晚橘也出去。江晚橘手里拿捏着西班牙舞娘丢过来的便签纸,促狭地冲陈昼仁眨眼睛:“不想去一亲芳泽?”
陈昼仁敲她脑袋:“再胡说就把你丢酒桶里。”
江晚橘说:“把我丢酒桶岂不是更方便了你?”
陈昼仁叹气,扛着她就走,江晚橘伸手捶他的背,笑着要他把自己放下来。
路上行人纷纷侧目,陈昼仁一口气将江晚橘扛到最佳看烟花的位置——一个小酒馆的二楼,把她放下来,拉着江晚橘的手,放到自己胸口。
他说:“听听,迟早要被你气出心脏病。”
江晚橘跳到他怀里,张开双手亲吻陈昼仁的脸。
不知道为什么,她越来越喜欢触碰他。不仅仅是性,就算是这样不带任何杂念的贴贴,蹭蹭,牵牵手,拥抱,江晚橘就能得到满足。
两个人坐在旧酒馆的二楼看完烟花,其实规模并不大,不能和国内相比,但异国夜色下,和爱的人看一场烟花,这些已经够了。
没有人会在乎烟花究竟多宏大,他们只在乎和自己一起看烟花的人。
最后一枚烟花升上天空的时候,陈昼仁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是江晚橘没有听过的声音。
他沉默两秒,拿着杯子,走到一旁,开始接电话。
江晚橘裹紧围巾,她侧身,看着陈昼仁拿着手机,不知道对面的人说了些什么,他面色并不好。
说了几句话后,陈昼仁沉着脸,重重捏着手中的酒杯。
脆弱的玻璃承受不住压力,破裂成碎片,未喝完的红酒洒落一地,浸透了木制地板。
玻璃碎片嵌入他的手指,割出伤口,殷红血液和酒液混在一起,悄然滴下。
天空中,烟花轰然裂开,光明灿烂,盛大辉煌,苍穹倾裂,如银河倒倾,星辰颠倒,金泄银迸,无数星星从天坠地,落入人间。
只是一瞬。
这是最后一枚烟花。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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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异国(一)
江晚橘放下杯子,她看着陈昼仁过来。
低头找了纸巾,陈昼仁刚坐下,江晚橘拉着他的手,仔细地拔掉插入他手掌中的碎片,把那些划伤他的东西取出来,慢慢地擦掉血液。她微微蹙眉,忍不住叫他:“陈昼仁。”
陈昼仁:“嗯。”
“不管发生了什么,”江晚橘说,“对你自己身体好点,就这一个,别糟蹋了。”
说这些的时候,她的声音很轻。
陈昼仁低头,与她接吻。温热的唇蹭过她的脸颊,头发,最后用完好的手将她抱在怀中,闭上眼睛,良久,说:“我得回去一趟。”
江晚橘眨眨眼睛:“好。”
她早就知道陈昼仁会回去,不过比计划中稍微提前了一点点,没关系。
陈昼仁说:“明天我们回巴黎,你一个人住,行吗?”
江晚橘说:“我又不是小孩了。”
她总觉着陈昼仁有些大惊小怪,她是一个成年人,陈昼仁没来的时候,她自己生活得也没问题。
陈昼仁闷声笑着,压着她亲,又抱又揉,像是怎么亲怎么弄都不够,江晚橘被他亲得七荤八素,迷迷糊糊,一想到马上要分开,又有些难过了。
她舍不得。
陈昼仁大约真的有急事,他回到巴黎后只休息一下,拉着江晚橘疯狂地做,等到精疲力尽才松开。江晚橘累到爆炸,想要抽烟,陈昼仁按住她的手,轻轻摇头:“对身体不好。”
江晚橘真觉着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她拱啊拱,拱过去:“天啊,我听到陈老板说什么?抽烟对身体不好?陈昼仁什么时候开始注重养生了?”
陈昼仁笑,他抚摸着江晚橘的头发:“我只在乎你的身体。”
江晚橘不说话。
陈昼仁仰面看着天花板:“有些后悔结扎了。”
江晚橘:“嗯?”
“不然就和你一块儿,留在这里,”陈昼仁冷不丁地冒出来一句,他说,“生儿育女,儿子或者女儿都好,最好像你,会叫爸爸,Daddy,我们送他去上课,假期一块儿出去听歌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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